【解析】韓國三大懸案之『華城連續殺人案』─ 翻拍影視的推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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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國社會中,三大懸案之一『華城連續殺人案』。因為兇手姦殺手段殘忍,且受害女性年齡跨度大,加上偵辦多年始終是懸案。這個冷血的連續殺人魔依舊逍遙法外,使得韓國人民人心惶惶。促使多部影視以該案翻拍,以劇情和畫面呈現現實與想像交織。而這個未解之謎,懸宕了30幾年,過了法律追溯期,真兇才坦然承認!除了爆出更多未知的被害女性,竟還有替罪羊的悲鳴?!
這篇論述『韓國華城連續殺人案』,以一種「推理小說模式」敘述,真實案件過程→影視、專家的推理→真相大白,以三個階段,剖析這個震驚韓國社會多年的案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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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國『華城連續殺人案』案件過程簡述:
第一起案件於1986年,年齡70幾歲的老婦人被發現陳屍於田中,死因是勒死,屍體狀態下半身赤裸,手腳遭到綑綁。同年,3位20幾歲的妙齡少女,接連以同樣死因和死狀,陳屍於田埂中,其中第3起案件,由於被害者藏匿於稻草堆中,所以一百多天後才尋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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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年,陸續幾年內發現5名死狀和死因相同的被害女性,年齡從最大69歲~最小13歲。且犯案手法越佳變態,不只綑綁後勒斃被害者,驗屍時還發現被害女性陰道塞了異物,以及身體有工具造成的傷痕,如美工刀。而1991年,69歲老婦人命案,當時被認定為『華城連續殺人案』最後一起被害者,不過由於這起老婦人死狀未被綑綁,因此當時有他人犯案的推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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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根據警方公開資料,至1991年後『華城連續殺人案』未再出現類似被害者,當時納入這起連續殺人案中有9名受害女性、1名逃脫生還女性。而根據逃脫女性和載過疑犯的公車司機描述,警方得到年約20歲的男嫌犯畫像。調查期間內,動員全國180萬名警力,列入2萬多名嫌疑犯,卻仍逮到連續殺人犯。隨著兇手的未再犯案的銷聲匿跡,加上當時科學蒐證技術缺乏,直到這起案件刑法追訴期2006年終止,再也無法為被害者們在法律層面上討回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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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間在1988年,有一件同樣發生在華城的13歲女孩姦殺案,死因也是勒斃,但因為案發地點為女孩的房間,與前幾起偏僻的田野之地不同,因而懷疑為模仿犯。之後透過現場跡證逮捕22歲的尹氏,說是單戀被害者姊姊,闖入她家中遇到妹妹就對其下手。隔年,尹氏被判處終身監禁。這起案件“當時”也因為未被列入『華城連續殺人案』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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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華城連續殺人案』的推理:
當初『華城連續殺人案』警方根據物證和目擊證人證詞,設定兇手的特徵為:B型男子、個子不高、年約20出頭、滿口髒話動作粗魯,因而判斷文化水準不高。
而案後多位犯罪心理,對於兇手犯罪動機,皆研判它曾遭受女性虐待或性侵,對女性有仇恨,且該兇手可能年齡為十幾歲到二十出頭。
儘管國家動員多方專家逮捕這名連環殺人魔,兇嫌特徵、模擬畫像和犯罪心理等,各種線索都沒能找到真兇。
『華城連續殺人案』懸宕多年,再次被韓國人民高度關注,甚至影響法條,歸功於,韓國知名導演奉俊昊於2003年上映的作品《殺人回憶》(PS.奉俊昊也是以《寄生上流》獲得奧斯卡的最佳導演)。
先聊一下這部電影的推理,再聊聊後續影響。《殺人回憶》中,一部分真實還原當時案件的背景、年代和人們的心理狀態。電影中的朴姓警察〔宋康昊 飾〕起初辦案態度隨便,現場物證被破壞、找當地男性盤查、道聽塗說逮捕嫌犯、暴力相向逼供,甚至製造偽證陷害嫌犯。之後從漢城(現今 首爾)來了一位專業偵辦徐姓警察〔金相慶 飾〕,他較有系統的推測,兇手的犯案軌跡和可能的身分。最終鎖定一位看似溫文儒雅的男子,但再一次跟蹤時,該男子搭公車離開而跟丟。當晚就發生十幾歲女學生姦殺案。
警方想將他定罪,需要鐵證,但當時韓國沒有驗DNA的技術,需送驗至美國。本部電影對於案件真相屬於開放式結局,因為檢驗結果與警方懷疑的人不符。結局跳至多年後朴警已不當警察多年了,在一次經過最初案件的案發現場時,他瞄向當時放置屍體的水溝蓋下,被經過的小妹妹說曾有人做過相同的奇怪行為。朴警問小妹那個人長得如何?小妹答:「他長得很普通。」《殺人回憶》對於真兇的想像,停留在小妹無意的一面之緣,而一句「普通的長相」道出,連環殺人魔外表與凡人無異,依舊隱藏在人群中,囂張地逃脫多條罪責,而旁人未能察覺牠做過惡事。
★影視的影響力 推動司法改革
電影《殺人回憶》上映後,讓韓國人民再次關注到『華城連續殺人案』,並對於法律追溯期只剩3年(以最後一案1991年計算,法律追溯期只到2006年),仍未破案一事感到驚慌。這件事也促使,韓國政府於2007年修改《刑事訴訟法》,將法律追溯期年份原本15年延長至25年,不過只適用2000年後發生的案件。後來,2015年再次修法,將法律追溯期廢除。儘管後來修改法律追溯期,但不適用於2000年前發生的『華城連續殺人案』,因而讓該案成為全國痛恨的遺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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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之後多部關於『華城連續殺人案』的翻拍影視,基本上都是為了彌補遺憾,而以幻想元素呈現。如同韓劇《Signal》(信號)、《隧道》等,都以該案為原型進行推理故事。本篇只提《信號》如何推理和預言『華城連續殺人案』。
韓劇《信號》劇情建立在現代的朴警官〔李帝勳 飾〕能透過一個對講機與過去的李警官〔趙震雄 飾〕對話,因而提供線索,可能改變過去悲劇的發生。劇中也因此,讓原本應該被害的女性,在李警官巡邏時獲救,並差一點逮到兇手。劇中提供一項推理,是兇手與公車的關聯性。這點是有依據的,真實案件中,多位女性都在巴士站與家的途中遇害,且目擊者巴士司機也是在案發現場旁載到一位腳上都是泥土且言語粗魯的年輕人。劇中設定最終真兇是巴士司機的兒子,因為當時目擊證人司機作偽證,且兒子意外半身不遂未能再犯案。後來才被朴警官與車警官〔金惠秀 飾〕找到物證並逮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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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劇《信號》對於案件的「預言」:
1)當時科學檢驗技術不發達,且沒有維護案發現場的觀念,導致很多物證都遭受破壞了。劇中車警官對於多年後逮到的兇手說了:「只要沾到一滴血跡,不管過了10年、20年甚至是100年,都有辦法驗出DNA,這就是現代醫學送給被害人的禮物。」
2)朴警官對於車警官說,關於為何連續殺人魔不再犯案的推測:「那個犯人絕對不可能忍住殺人的快感,可是他為什麼不再犯案了?已經死了嗎?因為其他案子被逮捕,關進牢裡了嗎?還是他已經移民了,有許多不同的猜測。但是,萬一他現在還在我們四周呢?普通人應該看不出來,那個人就是駭人聽聞的連續殺人魔。」
3)朴警官曾透過對穿越講機提醒過去的李警官,他逮到的那個嫌犯是無辜者,當時警方找到個「替罪」,真正的殺人魔仍在未被警方逮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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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山 南の小結:
改編自真實社會案件的影視,雖說是還原部分真實,但也有添加想像的成份。如同《信號》中設定已完全廢除法律追溯期,所以多年後逮捕真兇可以伏法。當然這也是只為了彌補現實中的遺憾,在現今找到真兇後,在回頭看當時劇中逮捕連續殺人魔的情景,唉~ 《殺人回憶》影響政府法條和人民關注;以及《信號》彌補了人民現實中的遺憾,呈現人民對於該案的想法。真實社會翻拍的影視,多少能夠提供一些體悟且成長的力量,不管是反映在行為或是思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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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想將這篇想完整呈現「推理小說」模式,不過由於案件相關資料過多,加上影視角度,因而篇幅比設想的還多,抱歉「真相大白」的部分只能挪到下篇論述。不過,這件『華城連續殺人案』備受關注,應該多少從新聞得知去年真兇李春在已承認犯案,可惜已不能以法律定罪。下篇再來談談這傢伙到底為何沒被逮到?且影視翻拍原來真的預言了,替罪羊的悲鳴。
〔統整、撰文✏東山 南(👈文章) 圖/《殺人回憶》、《信號》劇照〕
🔪 『華城連續殺人案』 真相揭露,到底多年懸案是如何找到真兇?還有替罪羊的悲慘命運如何造成的? 請詳看下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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參考資料:
1. 維基百科「華城連續殺人案」頁面
2. 〔文章〕電影如何改變法律?──再寫南韓 33 年懸案「華城連鎖殺人事件」(上) (https://crossing.cw.com.tw/article/12641)
3. 〔文章〕電影《殺人回憶》背後「韓國華城連環殺人案」的心理學解讀 (https://ppfocus.com/0/en7516199.html)
4. 〔媒體報導〕 紐約時報中文網 〈韓國華城連環殺人案背後:一人蒙冤入獄20年 〉( https://cn.nytimes.com/asia-pacific/20201218/korea-murder-acquittal-hwaseong/zh-hant/)
5. 〔影片〕 「Hi A day」 YouTube頻道— 怪談|韓劇韓影紛紛改編 驚悚的華城連環殺人案#1未解之謎???
6. 〔影片〕韓國電影《殺人回憶》
7. 〔影片〕韓國電視劇《信號》第2~4集
🔍 東山 南
一名遨遊在影視世界的お宅(O Taku),偶爾從影視角度窺看現實世界。最愛看推理類影視,曾發表過推理小說研究論文,自認是推理小達人。之前在痞客邦「東山南の咖啡吧」發表過近60篇的影劇評論,近期轉“站”到波波。今後持續發表影劇相關文章,喜歡小南寫作風格的朋友,點愛心+關注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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