純粹與孤獨下終會走出生命的出口ー「呼叫愛美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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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の側からの純粋と孤独。

小學五年級的亞美子生活在廣島,懷孕的母親在當地開設書法教室,哥哥時常與她玩耍、上學,父親也十分照顧家人。看似溫馨的一家,讓亞美子自由自在地生活,然而隨著亞美子的言行,母親開始逃離亞美子,哥哥與父親也漸漸忽視亞美子;徒留亞美子拿著玩具對講機,喊著「這是亞美子」。

所謂的純粹無疑使世界的暴力與異化,顯得更加冷顧,也使善良成為忽視的假面。

在心碎之前,連乞討尊嚴的位置都被奪去。

翻拍自今村夏子的同名小說,影像將亞美子的自由、純真成為更加不容忽視的存在。導演森井勇佑以此片作為自己的首部長片作品,他提到自己對於亞美子這個角色印象深刻。從作品中可以看出亞美子呈現出一種類似於本我的鏡像,無論是森井自身對於亞美子的感受或是觀者,都能望見曾經與世界常理一分為二的自己。正常與不正常,一個長久被討論的問題,在作品裡已經以孩童的視角及略為悲觀的解答,告訴我們那些被視為特別的、不同的,在最終都會被吞噬在「異己」與「敵我」的社會下。觀者以直觀的方式凝視亞美子的時候,片中的亞美子也正凝視她的周圍。無論是母親下巴的痣或是哥哥的禿頭、窗外的幽靈與花園的小墓碑,也正以相互對應的方式建構出世界。從認識世界的此刻,人就已經將邊界確立,愛自己能愛的人、相信自己應該就是這樣,所有的想像都依循正規的方式。因此,被視為「異物」存在的他者,正如同出現在亞美子周遭的一切,緩慢地銷聲匿跡。母親的痣、舔掉巧克力醬的餅乾等,都逐漸死於自由發展的口號之下。

如果真的都是獨立的個體,為什麼我們仍然被干預而無法動彈呢?

亞美子的眼神使我想起《便利店人間》。生而為人,在我們說抱歉以前,我們都在練習所有「正常化」的舉動。任何事物都能學習,唯有在愛與死亡的感受上,無法學習。因此,從亞美子手握玩具對講機開始,她放棄母親告訴她的「應該」與「記得」。此刻在一切由亞美子所望出的世界裡,逐漸顯出世界的荒漠化(desertification)。他者的認真變得單向,人的身體被掏空,靈魂與意志都消逝在風中。唯有亞美子,獨自一人站在荒漠上,忍受環境的多變與不定,手裡握著從來不曾應答的對講機,喊著自己的名字。

こちらあみ子、応答せよ応答せよ。

允許期待,同時也接納失落。

亞美子在教室看著牆壁上同學們的書法,她問時常說她是怪人的男同學:「我哪裡噁心了?」同學說:「你噁心的地方有一百個那麼多!」亞美子停頓一下後問:「那告訴我吧!」男同學留下一句:「這是只有我一個人知道的祕密。」說完後留下亞美子在教室裡。這是亞美子站在如此荒蕪的世界裡,最真心的一個問題。後來的她明白,在他人眼中的噁心、奇怪之處,是因為自己不夠小心翼翼使「自我正常化」。於是,社會高談闊論的個人主義,也在無意識下,讓亞美子或是你我,獲得真正的解放。個人主義的力必多,壓制生命的資源與真正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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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靈的聲音彷彿逼近亞美子,領她望見生命的初始與末後。

亞美子不斷地重複もしもし,像是足以逃離個人主義的魔法。她從未將他人加諸給她的殘忍,而讓自己成為與他們一樣的人。當亞美子凝望著藍色的大海,奮力向眾生揮舞雙手時,她已經可以用自己的力量,不再在乎並且得以無懼;甚至打開了耳朵,聽見周圍的聲音。最後我想引用一小段宋尚緯曾寫過的詩〈彼此之間〉作為總結:

認清通往他人的路徑/即使這些曲折的小徑過於狹長/且充滿水氣,但我們仍期待出口/像期待他人找到自己一般。

あみ子の呼び声に耳を傾ける人が現れてくれることを願う。

本片入選#台北電影節 國際新導演競賽單元,未來將由 #捷傑電影 代理發行。

📌推薦觀看:荻上直子《河畔小日子》

(圖片來源:呼叫愛美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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