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創小說】幻影晨天-番外篇 司偌奎特篇-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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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冊封儀式結束後,司偌奎特站在賽程紀錄表前,「還有七十關…」

他暗自發誓,絕對要在十歲以前完成百關比武,讓愛絲珀對他刮目相看,並將名譽獻給愛絲珀。

往後,司偌奎特更勤於練習,有時還不眠不休專研,為了就是要拿穩偃月刀,並學會家族的絕技--地崩貫天。

肯特看在眼裡,感到萬般欣慰。

自從兒子媳婦死後,只希望司偌奎特能隨心所欲地過著,不強迫他勤練武術,一切由自己決定,雖然有時會暗自期盼他能努力,終究還是落空。

事到如今,不知原由如何?他總算有自覺承繼恩雷家族的使命。

日子漸漸過去,司偌奎特出入皇宮的次數銳減,幾乎就像消失一般。

愛絲珀有時總會不自覺望著與他碰面的長廊,回憶起相處的時光,卻也隨著忙碌而淡忘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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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過去,比武競賽再度開始。

等到六歲的年齡層比完選出前十強,才輪到七歲的前十強與八歲的前十強較勁。

當司偌奎特一出場,立刻引起所有人注目,身上散發出強大的氣勢,壓制過任何參賽者。

相較去年,他的能力可說是進步神速…

愛絲珀清楚明白,司偌奎特之所以厲害,莫過於他與手中的偃月刀早已融為一體,不分彼此。

不用多想,勝負早已一目了然!

結果如料想那般,司偌奎特一路過關斬將、所向披靡,以最快速度贏得全場比賽,繼續朝十一歲的前十強邁進。

比武競賽進行到第二個月,全國各地傳來夏卡皇后殺害人族的皇族,吞食伊祐君王的心臟獲得其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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局勢動盪不安的情況下,比武競賽被迫中止。

眾多紛擾讓諾陛下的身體快速走下坡,夏蕾雅公主尚且年幼,自然由夏卡皇后掌管朝政。

司偌奎特跟爺爺進宮了解近況,直到眾臣會議結束前,他都在指定的地方乖乖等候。

「諾陛下的身體好點了嗎?」一看到爺爺,司偌奎特急著追問。

肯特直搖頭,表情相當沉重憂傷。

「怎麼會這樣…人族那裡呢?要怎麼辦?」

「雖然夏卡皇后暫時讓克雷諾將軍壓制人族,但還是太勉強…所以向眾臣商討攻佔人族之事,所幸礙於身分,眾臣都不領命。」肯特感到頭疼,「只不過,夏卡皇后的能力太過強大,我族遲早會落入她手中。」講到最後,不免深深嘆息。

「我們還有夏蕾雅公主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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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最害怕…她會除掉夏蕾雅公主…」肯特臉色難看到不能再難看。

司偌奎特的心情盪到谷底。魔妖族的未來將何去何從?

幾天下來,肯特為國家鞠躬盡瘁、勞心勞力,幾乎無法安心闔眼,身體承受不住生起重病。

「爺爺…」司偌奎特守在床邊照顧。

一向強壯厲害的爺爺竟病倒了…

這也難怪,短短兩個星期就發生如此大的變數。

「司偌奎特少爺,夏卡皇后召見肯特大人進宮商討。」僕人急急忙忙走進房間。

「真是不是時候。」司偌奎特胡亂抓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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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正屬於敏感時期,要是無故缺席,夏卡皇后會藉機刁難別人。

更何況,大部分兵權掌握在爺爺跟帑特將軍手上,這對夏卡皇后來講,自然是正中其懷。

看到爺爺變得憔悴蒼老,嘴裡不停地呢喃著,心中滿是不捨。

司偌奎特下定決心,站起身說,「我代替爺爺去。」

「司偌奎特少爺,這…不妥…」

「放心吧!依照恩雷家族身分,夏卡皇后不敢對我們怎樣。」

決定之後,司偌奎特出發前往皇宮大殿,此時,所有大臣都聚集在這,依照官位由高到低排列,每個人靜靜地等待皇后駕臨。

「夏卡皇后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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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隨著傳話大臣通報,夏卡雍容自在地走到皇位上。

這是司偌奎特第一次親眼見到皇后,她是如此的貌美、年輕,只是眼神令人充滿畏懼。

「人族暫由克雷諾將軍壓制,恐怕撐不了多久,我命你們立刻派兵前往支援。」夏卡煩躁地說。

每次都必須重複這句話,煩都煩死了!

「恕我直言,要是沒諾陛下的指示,諒我們無法遵從。」其中一位大臣走向前諫言。

「你們可別太過分!」夏卡氣得牙癢癢的,怒拍著皇座。

「這件事是夏卡皇后的過失,逼得諾陛下必須承受各族的壓迫。」另一位大臣不滿地說。

「事情已成定局,要是不出兵抵制,魔妖族將淪為階下囚。」夏卡冷冷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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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沒有諾陛下的指示,休想命令我們。」

頓時,大殿內充斥著抵制夏卡的聲音,帑特跟愛絲珀只是冷眼旁觀、事不關己,將軍的話有絕對的影響力,除非有重大之事,否則一律保持沉默。

趁大家討論時,司偌奎特偷偷排到愛絲珀的旁邊,這舉動引來夏卡的注目,特意點名他。

「肯特將軍怎派你這小鬼來?似乎很瞧不起我?」夏卡不悅地挑起半邊眉。

「不,爺…肯特將軍身體不適無法前來,知道此議的重要性,才會派我前來。」司偌奎特單膝下跪,鄭重地說。

他表現得不卑不亢、無所畏懼,即使是成年人,在面對夏卡的嚴厲責備,都會忍不住口齒不清,全身顫抖,真是小小年紀就膽識過人。

夏卡若有所思地直盯著他,「就你了,討伐人族的任務就交給你…」

「什麼?!」在場所有人面露驚訝,感到不可思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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帑特往前站一步,「夏卡皇后,此人並非皇宮大臣,這樣做不合情理。」

「他若不接受,就是藐視此議,不將我放在眼裡,此罪如何?」夏卡冷哼一聲。

帑特敢怒而不敢言,現在無論怎麼說都是錯的。

他跟肯特的交情十分深厚,這分明就是想逼迫他出兵。

「夏卡皇后,此次是肯特將軍病倒,他也是出自孝心,怎能夠怪罪下來?」愛絲珀也看不下去,站出來替他說話。

司偌奎特相當感動,想不到她竟然會幫他。

「所以,任何一位孝子都能夠擅自出入大殿,藐視王法,是嗎?」夏卡將雙手交叉抱於胸前,始終面無表情,讓人猜不透她的真實想法。

「這麼說未免太過牽強。」愛絲珀皺眉微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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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卡不理會他們,直接對司偌奎特說,「小子,你的意思?」

「夏卡皇后…」

正當帑特準備開口時,大殿外傳來“諾陛下到”的通報。

「怎麼會!」帑特嚴峻的臉龐,皺眉沉思。

「諾陛下…」愛絲珀面露憂愁。

不久,諾緩緩走來,腳步可說是有氣無力,看得出病情不太樂觀,但他還是昂首挺胸端正地走路。

帑特趕緊稟告,「諾陛下,夏卡皇后竟派這孩子討伐人族…」

諾點了點頭,本以為會替司偌奎特討回公道,想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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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想法呢?」

喜歡的人已經是將軍,就算他通過百關比武,要是沒有突出的表現,也很難提被拔成為將軍。

「我願意。」司偌奎特毫不猶豫地說。

聽完,所有人都瞪大眼睛,倒吸一口氣。

戰爭可不是兒戲,那可是相當血腥殘酷,甚至是一去不回,他竟然不假思索的接受。

就算他是將軍之孫,也未免太有自信,小鬼就是小鬼。

「從現在起,我命司偌奎特.恩雷為將軍。」諾轉過身,向大家鄭重地宣布。

「咦?!」司偌奎特不免愣住,伸手拉自己的臉頰,還以為是在作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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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所有人都目瞪口呆,甚至比當事者還吃驚。

不過比起驚訝,也有不少人眼神羨慕、忌妒以及不屑,埋頭苦幹當了一輩子的普通大臣,竟比不上空降的小鬼。

認為諾陛下真是病入膏肓,竟讓這沒經驗的小鬼當將軍。

「還不向前接旨。」愛絲珀小聲地提醒。

被這一講,司偌奎特才反應過來,向諾單膝下跪,「我願一生一世保護魔妖皇族、守護魔妖族,即使犧牲性命也在所不辭…」

「很好。」諾點了點頭,「兩天後,所有將軍準備領兵討伐人族。」

眼下,人族的怒火已到了極點,戰爭是不可避免的,就算要他背負所有過錯也無所謂。

「是!」所有人異口同聲地高聲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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諾陛下的話是絕對性,即使百般不願,也不能違抗君王的命令。

「就算你這麼做,我也不會感激你的。」夏卡與諾擦身而過,低聲冷語。

「…我知道。」諾微笑著,那笑充滿傷感和滄桑。

幾乎在說完的那刻,諾直接往前撲倒,不斷粗喘著息,體力到達極限,病情更加惡化。

「諾陛下。」愛絲珀第一時間衝到他身邊,臉上眉頭深鎖,神色凝重。

所有人心裡有數,諾陛下的病情根本不適合走動,為了夏卡皇后,竟勉強身體走到大殿。

從這天起,諾幾乎只能躺在床上,將國家及戰事暫由夏卡掌權。

出發的前一晚,司偌奎特與爺爺相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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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爺爺,現在我可是將軍了嘿!明天我就要出發討伐人族。」司偌奎特臉上相當平靜,沒有開心的感覺,畢竟戰爭是殘酷的,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原本昏睡已久的肯特,突然驚醒過來,緊抓著孫子的手。

「不行--絕對不行…」肯特情緒激動地想爬下床,卻被司偌奎特阻止,「這可不是兒戲,諾陛下到底在想什麼?我去懇求諾陛下收回成命。」

「爺爺,這是我自願的。」

「要知道,你有可能一去就再也回不來,你這樣…我要如何向你死去的父母親交代。」肯特將臉埋入手中,悲痛不已。

「對不起,讓爺爺擔心了。」司偌奎特自責地垂下頭。

肯特突然想到什麼,趕緊起身,就連司偌奎特拉都拉不住,「不然…讓我代替你去好了…」

雖然肯特生病,但平常勤於鍛鍊,再加上天生有超乎常人的力量,力氣自然大上許多,司偌奎特不敢使力,怕會傷到爺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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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爺爺--」司偌奎特嚴肅地大聲說話,這時肯特才冷靜下來,緊接著他立刻單膝跪下,堅定的信念,展現正氣凜然的身影,「我是魔妖族的將軍,守護人民、保護君王是我的使命,早將生死置於度外,爺爺…我絕對不會讓恩雷家族蒙羞。」

肯特嘴角揚起欣慰的笑容。

望著自己的孫子,不知何時?年幼的他,竟早已蛻變成為獨當一面。

此刻的他,擁有寵辱不驚的氣度與胸懷,也許諾陛下是明白這點,才會提拔他為將軍…

肯特伸出雙手放在他的肩上,表示認同與鼓勵,「我的司偌奎特長大了,不需要我擔心了。」

「爺爺…」

「此次出征務必小心,希望你能以自身安全為重。」肯特眼底滿是擔憂,只怕他會義無反顧的投身戰場。

「爺爺,我答應你。」司偌奎特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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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受到夏卡的指示,將軍及部分兵將先傳送到豐黎鎮解救克雷諾,之後再分批進行前往。

傳到中央廣場,發現人群正圍攻克雷諾等人,兩個星期來的連續性攻擊,即使能力比人族強悍優越,體力上也負荷不了,幾乎快抵擋不住暴怒的群眾。

此時,四面八方的群眾將武器對準克雷諾,帑特趕緊奔向前,利用身體硬化,赤手握起武器的前端,尖銳的武器還因此扭曲變形,群眾看到這,害怕地退縮好幾步,只覺得魔妖的能力真是變態到了極點。

「你們…」克雷諾訝然地睜大眼,想不到他們竟會出手幫忙。

「沒事吧?」帑特背對著他說。

老實說,雖然他們效忠的對象不同,但他並不厭惡克雷諾這個人。

「既然救到人,那就開始大顯神威--」司偌奎特順手拔起偃月刀,光是這動作,身旁幾位人類就被風壓吹得七零八落。

接下來,帑特利用鋼鐵般的堅固身軀,率先攻破軍隊防線;克雷諾如閃電般的速度,擾亂軍隊陣式;愛絲珀用幻術讓軍隊陷入迷失,讓人無所適從;司偌奎特施展地崩貫天橫掃千軍,大肆掃蕩軍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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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位將軍合作無間,默契十足,不像是第一次配合。

將軍的強悍本領,更加激起魔妖兵將的士氣,人類很快就抵擋不住攻勢,最終還是潰敗。

這場戰役短短三個月便落幕,死傷人數比例卻相差懸殊。

人族死傷將近兩百萬人,以及一位御將官,魔妖卻僅有兩萬多人的死傷。

為了避免人族私底下蠢蠢欲動,由司偌奎特及愛絲珀等兵將駐守在豐黎鎮上,暫時養兵休養。

夜晚,愛絲珀凝視著皎潔的明月,神情顯得惆悵與憂鬱。

司偌奎特放輕腳步走到她身旁,「愛絲珀,你覺得我表現如何?」

「能力上還是太嫩了。」愛絲珀是故意這樣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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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他年紀尚輕,體力及力量有限,偏偏偃月刀必須仰賴超凡的力量,還沒辦法完全掌控是理所當然的。

「妳,會害怕嗎?」

「不會。難道你怕了吧?」愛絲珀淡淡地說。

她遇過比戰爭更絕望、無助的事,所以這根本不算什麼。

「當然害怕…那麼多人死在自己面前。」司偌奎特眼神帶著一絲畏懼。

「要是害怕就退出,否則接下來會更加殘酷無情…」

「妳是說…夏卡皇后會攻打妖精族?」

「不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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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會退出的!我會…我會…保護妳的。」司偌奎特紅著臉,像是鼓起畢生勇氣地大喊。

「不需要。」愛絲珀冷酷無情地拒絕,然後直接轉身離開。

「諾陛下--」

聽到這句話,愛絲珀停下腳步,但沒有回頭,司偌奎特繼續說下去,「我知道妳愛慕著諾陛下!也知道沒介入的餘地,但是我不會放棄的,我會用我的方式守護妳。」

「隨便你。」說完,愛絲珀冷漠地走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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