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之後】十八、熟人相見廢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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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酒樓外圍的野外郊區在最裡邊的位置。漸凌起初刷新在酒樓附近的街區,霜雪則刷在另一邊的街區,在湖的左右酒樓的右邊,野外郊區則在酒樓左邊,推算起來應該是另一條任務線的玩家會刷的點位。

  漸凌他們忙活了很久才碰上一名隊友,另一方面,其他三名玩家則在很早就碰面了。

  腳底抹油觀察了一下周圍地形,他刷新在郊區的樹林,任務指示讓他尋找俠客掉在郊區內要給舞妓的禮物。身為一名頂尖的刺客玩家,在隱蔽處藏身是拿手絕活,但找東西就不是了。

  「這什麼破任務,我就不該因為好奇進來看看。」

  腳底抹油已經在樹林繞了好一陣子,把各種各樣的野獸都看遍了,就是沒看見什麼像是禮物的玩意兒。他繞著繞著,一邊罵一邊走,又走到另一邊的樹林,一個恍神撞上了一個人。

  「靠!這破地方還能有人的?你──」他一抬頭就愣住了。

  「你怎麼在這?」對方顯然跟他一樣驚訝。

  「這是我要問的吧?今天不是輪你值班嗎,你還跑進來打什麼副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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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來人是一名砲擊手,穿著一身輕甲,頭上的頭盔拿了下來,露出一張清秀的娃娃臉,一雙眼睛瞪得很大,看著眼前的刺客一臉不敢置信。

  「值個槌子,成天指望我修BUG,我不用放假的嗎?說起來你在這裡,那老冰呢?你倆不是一起行動嗎?」

  老冰是跟砲擊手一起行動的冰系法師,ID叫凍人不長眼,名字太長了,腳底抹油總是喊他老冰。

  「沒啊,我今天沒跟他在一塊,他一大早出門去了,後來我開遊戲沒注意他有沒有上線,閒著也是閒著,就玩副本來了。」

  「你怎麼知道他一大早出門?你們倆昨天又睡公司啊?」

  他一提,砲擊手的臉色直接垮了下來,若是在現實,表情還能更生動一些。

  「你最近沒值班不知道,上頭說那位的座標最近一直在很奇怪的位置,說可能出BUG了,要我跟老冰找。但我們找了半天,遊戲沒出半點問題,座標的的確確在那,我也不知道為什麼。」

  腳底抹油嗤之以鼻:「很奇怪的位置?之前不是一直都好好的嗎?而且別以為我不知道,他們什麼時候在乎過那位的死活?不聞不問久了,現在難得問候關心幾句,就以為能轉性了嗎,演給誰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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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人的世界太複雜了,我還是修修BUG就好,順便吵老冰帶我去吃冰,他還欠我一頓飯!」

  「你還真悠閒……啊,對了對了,不說這個,你快幫我找一下這個道具在哪,當時這個副本誰負責寫的,讓他出來說。」

  腳底抹油把任務指示點開,砲擊手湊過去掃了一眼,不知怎地嘆了口氣,直接走了。

  「欸,你不能見死不救!你去哪啊?你──」

  『總算是找到了,沒想到掉在這種地方。當時花了好久的時間才做出來的摺扇,希望她會喜歡,不過我要怎麼拿進去送給她還是個問題。』

  腳底抹油:「……」這人開掛了吧?

  砲擊手把摺扇收到物品欄裡,「油條啊,你出去真別說你是搞遊戲的,怕不會被人給笑死,這種等級的任務你都解不明白。讓你找任務道具不是平常找東西的邏輯,哪可能真藏樹堆裡,你觀察一下周圍建模不尋常的地方,肯定是那。」

  「別叫油條,很難聽。你不會是這個副本的策畫吧?這不到三十秒啊?還有為什麼你拿著也能觸發完成任務的提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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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策畫是老冰不是我,俠客任務線的任務都是共通的,只有舞妓那條才是獨立出來的。你別在榜上待久了,除了打打殺殺之外其他都不會好嗎,這樣真的很損我們面子的。」

  砲擊手似是想到什麼,那張可愛的娃娃臉露出了兩個酒窩,「說到老冰,跟你說個小道消息,這副本好像是他哪次被人家甩了之後寫出來的。」

  腳底抹油被這個消息逗樂了,「這麼勁爆?那被你說出來他知道了不打死你?單身狗很恐怖的,我現在開始擔心副本會不會出個牛鬼蛇神出來了。」

  砲擊手攤攤手,對這個說法不予置評。

  兩人走著,腳底抹油拿著任務指令晃悠,「按你這說法,俠客線還有一個人嗎?還是說那人被分在舞妓那邊?」

  「常理來說會在舞妓那,但也說不準,這東西是隨機的,舞妓那條線難一些,多點人在那對玩家來說是好事,若分在俠客陣營,只能請那邊的人自求多福。而且說是這樣說,其實我們也不會太好過。」

  「啊?不會太好過是什麼意思?」

  砲擊手沒回答他,他用手環把指令打開,上頭又跳出了一段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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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失蹤了,摺扇送給她之後,有段時間她一直很忙,我聯絡不上。她托人給我送信,我已經看過了,但沒來得及銷毀。在那之後她人就不見了,我很著急,可是怎麼樣也找不到。酒樓的人讓我節哀,我一聽就不樂意了,活要見人死要見屍,什麼都沒找到以前,我不會妄下評斷。』

  「喂!韓祺、韓祺!」

  「你小聲點!遊戲裡喊本名還這麼大聲什麼意思?」

  砲擊手姓韓,單名一個祺字,跟腳底抹油還有老冰三個人是同事,也是老朋友了。但腳底抹油這個人像沒什麼神經,ID不叫就是不叫,硬要連名帶姓的喊,生怕別人不知道他叫什麼。

  『我覺得還是去湖邊把信拿回來銷毀我比較能放心,要是被其他人看見,怕會被拿去做文章,到時可能讓她在那邊不好做人。說到底還是我害了她,舞妓明明談不了戀愛,卻被我拖著一起隱瞞,她可能也累了吧?』

  後面的內容韓祺沒繼續讀,大抵是一些自責的話,沒什麼意義。他招了招手,讓腳底抹油跟著他,「走了走了,過來要去湖邊找信。」

  「靠!為什麼又要找東西,這不是個愛恨情仇的副本嗎?成天找東西什麼意思?」

  「你要抱怨去找老冰,這東西他寫的,別問我,少說話多做事,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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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你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