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夜花(小說局部)23
藝旦或女給還有少數是自願從事這行業的，還能作酒國名花受人追捧，服務的也是頂尖的富商或菁英人士。
陪酒小姐就真的只是陪喝陪玩乃至陪睡，受傷、懷孕風險高，錢又拿得少的玩樂工具而已了，服務的客群社經地位通常也不拔尖，只是玩樂洩慾的性質，地位大概只比外頭站街的野雞高那麼一丁點，有還算乾淨的通鋪住，有地方洗澡，有高級的酒喝，有專門的醫療健檢和打胎技術支援，如此而已。
一旦生病或老去，她們也是淪落到外頭站街，沒什麼別的工作或選擇能留給她們了，也不會有人想娶她們，會娶她們的通常也大有問題，被酗酒丈夫毆打，被有問題的婆家拖累、虐待等等，時有耳聞，能善終的不多。她們能笑的時候，也就上班時笑給即將拿她們取樂的客人看的時候而已了。
宴席結束，一行人紛紛散去，周添旺留下他的公事包在醉倒的小蘭身邊，說他要先上個茅房，讓眾人先走。他去茅房虛晃一招回來，收東西的廚房婦人趕緊畢恭畢敬把公事包奉上，他歪頭看看掙扎著爬起來的小蘭說：「她還好嗎？」
「謝謝周桑，我沒事，喝多了而已。」
「我以為妳睡著了。」周添旺接下公事包，上前彎身看著滿臉通紅透著酒氣的小蘭「妳這樣有沒有得醒酒？要不要去休息？」
「周桑不好意思，小蘭小姐還有樓上的廂房要支援，如果您沒有要買小蘭小姐剩下的時數，我這邊收完新的客人進來她就要去下個工作了。」
「還要喝？」周添旺不可置信地看著扶著牆站起來的小蘭。
「周桑，多謝您的關心，這是我的工作，不介意的話請讓我送您到門口。」
「妳說買剩下的時數是什麼意思？」周添旺轉頭對雙手疊滿杯盤的廚娘問道：「怎麼算？」
「這個，讓小蘭小姐跟您解說吧！帳也是直接跟她算就行了。」婦人對這樣的同情客也見怪不怪，她甚至是觀察出了這當中的同情，才故意跟周添旺說小蘭還要再去喝的。
小蘭看著周添旺，眼神有股無力的感激，偶而能遇到這樣好心的人是她每天期待的小確幸。就這樣，小蘭搭著周添旺的手臂，微微搖晃地拉著他走到二樓，翻了自己的名牌又提了瓶新酒，再走進深處的小小廂房，一推開門就撲倒在榻上。
(待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