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上末路,愛才開始ー「愛在末路之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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あなたのたばこになりたい、指先を挟んでたばこ羨ましい。

恭一任職於廣告公司,他總是在妻子面前扮演一個好丈夫,公司裡面則為可靠的員工。然而在感情上優柔寡斷的個性使得他不斷外遇,加上比起他愛的人他更享受「被愛的感覺」。某日在公司的樓下與大學學弟今之瀨重逢,今之瀨接受了恭一的妻子外遇委託,調查了恭一的感情狀況。今之瀨提出了若是要隱瞞外遇的證據,必須與他發生關係。

就算沒那麼愛自己,仍然有人比你想像中愛你。

行定勳從《世界の中心で、愛を叫ぶ(在世界中心呼喊愛)》裡的純愛熱潮,中期後《パレード(東京同棲生活)》裡小型都市化與人的狀態,《ナラタージュ(愛,不由自主)》以粗糙之形進一步描繪人們與戀愛的矬樣;《リバースエッジ(我很好)》則例外地加進了青春與毀滅之際的生命之苦。

他的數部作品都將人與人之間的「距離」「關係」作為不可或缺的母題。

這兩個元素之間,則大方地放慢了每一個人生活的調性,與講求快速與疏離的都市底下形成了一種迷人卻又難耐的氣息

而新作《窮鼠はチーズの夢を見る(愛在末路之境)》則有點與《ジムノペディに乱れる(裸舞狂情)》相近。當我們拔除了女人與男人的差別,對於「愛」所生成的笨拙姿態,距離和關係猛地成了最大的哀愁。

當恭一和今之瀨在同一個屋簷下生活時,沉寂的色調顯示了「等待」「緊密」的狀態。今之瀨始終扮演等待者的角色,他甘願主動、付出,總是「渴求」恭一。不斷抽起的煙象徵著等待的歲月,黃色煙灰缸裡的菸蒂說明著他的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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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行動都回應著不斷重複的母題:人們之間的距離和關係。

恭一和今之瀨一個處在被愛的狀態,另一方則是愛人的狀態,因此很多時候的他們總是隔著若有似無的距離,就算身體相擁也預備著下次的遠離。

相手のすべてを受け入れる。

恭一的優柔寡斷使得他從來不願意去接受一個人的全部,但是今之瀨卻接受了恭一的所有。不斷映照著看似「緊密」的兩個人隨著時間的推進成為了真正的「緊密」,慾望不再只是一種渴求,而真正的成為了那塊能夠滿足他們的乳酪。

但是,當接受之後又該怎麼往前走?恭一和今之瀨開著車往公路的盡頭開去,車子停靠在即將破曉的海邊,兩人看著海平面一言不語。

もはや「壁」を超え、むしろ「人」と「人」が求め合う本来の姿。

我特別喜歡海邊的這一幕,關係與距離承接了兩人的緊密度與心意,相愛與相擁都是一種救贖。就算迎來分離,至少一起看過的風景都會殘存在雙方心裡。

自我與他者的共存狀態,必須先做好「覺悟」

  • 今之瀨的覺悟從一開始親吻恭一時就已經如此堅定了,他認為自己值得愛著恭一,比恭一更喜歡自己。他喜歡連恭一都未曾喜歡的恭一本身。
  • 恭一的覺悟直到今之瀨真正離去的時候才開始。恭一體認到與他者共存這件事情必須往末路緩緩走去,打開心裡的門,好讓對方待下來。

行定勳用緩慢的鏡頭表現了關係裡的「漫長」,在將近120多分鐘的片長,緩慢所產生的焦慮不自覺回到自己的生命裡。可能是自我的迷惘或是他者的等待,或許這就是「人」吧,純粹地看著如夢般的慾望,沒有虛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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導演在專訪中也特別提到最後仍然會將著眼放在「人」的身上,感到紛擾與厭煩等情緒或是害怕過度喜歡他人而失去自己等,在這些事情以前,我們都必須先真誠面對內面的自己,毫不掩飾,最後才能與他人共生。

窮鼠遙想著那塊乳酪,就算傷痕累累,依然愛著那塊乳酪。

因為喜歡,所以例外。

心底惚れるとすべてにおいてその人だけになってしまう。

本片於2020年11月20日由 #車庫娛樂 發行全台上映。翻拍自水城雪可奈的同名漫畫

成田凌獲得第44屆 #日本電影學院獎 最佳男配角獎。

(照片來源:窮鼠はチーズの夢を見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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