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陽溪神傳--番外篇：人界的法術5

程臣看過訊息後說：「你看，她有這樣在乎你的想法過嗎？」

「這應該是第一次。」

「對，而且你再想一下如果你是她，接下來這幾天對方都請假不上班，就一直已讀不回，你上班的時候能不想到對方嗎？別人提到對方的時候能不注意聽，不放在心上，不好奇嗎？」

「嗯……，會很想搞清楚是怎麼回事。」

「對，那你有沒有發現，這跟喜歡一個人的狀態很像？」

楊海霖瞪大了眼睛，他這輩子從來沒有想過能有這種操作，以為模仿電視上的浪漫告白或體貼付出才是唯一打動人的方式；以為人帥真好人醜性騷擾；以為最後自己只能跟一個像他媽一樣平淡無味又囉嗦的女人草草了事。

原來還有這種操作！

他還不是完全明白女人心是如何運轉的，但接下來他打算對程臣所下的指導棋完全言聽計從。程臣說，就是要製造羅琪無法接受、心裡七上八下又到處找不到他的焦急感，只要羅琪越緊張，那麼她心裡原先防著他的防線就崩潰得越快，條件什麼的就可以不管了。現在她只想要找回屬於她的工具人，當她的狗，繼續捧她、喜歡她，讓她可以繼續享受不用付出就被愛的一切虛榮和方便。楊海霖之前的所有工具人行為這下都成了噎在她嘴裡的肥蟲和魚鉤，就等她自己放棄掙扎被拉上岸而已。

「所有的女人，每一個！對於被愛這件事情，都是貪心的。」程臣得意洋洋地擠著他的一臉橫肉，下了這樣的註解「只要她貪，就會上勾，然而她們每個都貪。所以，沒有追不到的女人，只有沒本事的男人。」

極度煎熬的兩天兩夜，羅琪發了超過一百則訊息，打了數十通電話給他，甚至連分店長都打來問他怎麼回事。他害怕自己會頂不住壓力回覆對方，破了程臣的布局功虧一簣，睡覺時還把手機關成勿擾模式放到套房的廁所裡，隔著一扇門睡覺，這才了解程臣讓他請假的另一個原因，沒了手機鬧鈴現在他都睡到自然醒。

兩天之內，羅琪從詢問怎麼回事、試探他的意思是否是指兩人的關係、找他、罵他「搞什麼鬼不要鬧了喔！」、發近千字的長文聲明自己的態度和兩人的關係、「你到底怎麼了？」、「你在生氣嗎？要不我跟你道歉？」……，不管羅琪發了什麼，得到的都是已讀不回，她這輩子從來沒有經驗過一個小時以上的已讀不回，當訊息顯示已讀，打過去也楊海霖也不接，她完完全全陷在有生以來最複雜的情緒裡，一點自拔的意識也沒有。

「不然你到底想怎樣？」羅琪再一次發出訊息「跟我說，我們可以談呀！你這樣我不知道你到底要什麼？」

楊海霖把羅琪的訊息照樣截圖給了程臣，過沒多久，程臣發來回信：「回她：『談什麼？我要的妳都已經知道了。』」

楊海霖一字不改地照做了。手機顯示對方已讀後安靜了一陣子，接著就顯示羅琪在輸入文字，沒幾秒輸入標示又停下來，又輸入，又停下來，就這樣反反覆覆了好幾分鐘。

經過了漫長的等待，最後，楊海霖終於迎來了羅琪的那則：「那不然在一起呀！」

楊海霖看著那則訊息，心中的激動，超越小時候大隊接力跑第一名，超越國中園遊會把所有炸熱狗賣完，超越在線上任何一次組團打倒Boss，也超越前些日子業績進前三，他這輩子有成就感的事真的不多，這是最大的一個。

他馬上把截圖貼給程臣，就接到了程臣的電話：「恭喜，現在可以打給她，什麼都不要說也不要讓她問問題，直接約她出去。她如果問問題你就說你們當面講，出去的時候就直接把她當女朋友牽她，再來就看你的了。」

「那如果她當面問的話呢？」

「反正不要說是你花錢讓高人指點就好，講幾句好聽、肉麻的，唬過去就行了。總之，等她願意公開你們是一對的時候我們的合約就結束，了解嗎？」

「好，謝謝。」

楊海霖心臟咚咚跳著，他努力抑制著心裡的激動，撥通了電話……。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