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陽溪神傳--番外篇：人界的法術4

        和程臣的第二次會面，是楊海霖的假期開始前最後一天收工後的晚上。程臣在聽完他的近況彙報後，非常嚴肅地告誡楊海霖：「聽好，你想要成功就一定要完完全聽我的，我叫你發什麼訊息你一個字都不准改，不然失敗了你要自己負責。知道嗎？一，個，字，都，不，能，改！」

        「好，請問怎麼做？」楊海霖深呼吸。

        「手機拿來。」

        楊海霖乖乖交出手機，程臣接過來，又看了一次他和羅琪的對話，就發了一則訊息過去。

        「我跟你說，接下來她會一直密你或問你問題，可能會生氣或情緒綁架什麼的。你要做的事情，就是已讀不回或不讀不回，連續三天，除非她自己開口說要跟你交往，不然通通不准回任何東西，貼圖、表情、連結、標點符號或照片影片都不行。」

        楊海霖的手機震動了一下，羅琪回覆了，程臣低頭瞄了一眼，露出意料之中的邪笑。楊海霖想看對話內容，手機卻被程臣緊緊握在手裡。

「你可以看，但是一定不准回，一定要忍住，懂嗎？」

「好。」

程臣把手機交還給楊海霖，繼續說道：「如果她有任何好像願意鬆動防線，願意考慮跟你交往的跡象，就截圖過來，我會告訴你要回什麼。」

「好。」楊海霖趕緊看程臣發了什麼東西過去。

我受夠了，不要再跟妳這樣下去了。

而羅琪在下面回了一個問號。

「就這樣？」整整十萬塊的積蓄換這句對話讓楊海霖無法接受。就像他無法接受程臣的女友是個美若天仙的富家千金一樣，程臣的出現和每一步舉措都在在顛覆著他的認知。

「你放心，再等一下。」程臣那張胖臉依舊志在必得。「會讓你把到她的。」

沒過幾秒羅琪又傳來「什麼東西？」

「哈哈！你看她多在乎你。」程臣笑道。

「這樣就是在乎我？」

「不然她回你幹嘛？」

「這樣不會很莫名其妙嗎？」

「你看著就對了。」

過了約莫兩分鐘，羅琪又傳了一句：「你什麼意思？」

「已讀她沒關係，不要回就好。打電話也不要接唷！不准接，聽到沒有？」程臣再次叮嚀。

話音剛落，羅琪就打了過來，楊海霖抓著震動的手機心情激動無比，羅琪從來沒有因為工作以外的任何原因打給他過，就連在新加坡鬧翻那次也沒有。他把震動得嗡嗡響的手機放到桌上，又一次不可置信地看著程臣，能理解為什麼只是一句受夠了就能如此奏效。程臣看著他驚訝的表情露出得意又邪惡的笑容。

「上鉤了，只要你不破梗的話她就是你的了。」

「為什麼？為什麼這樣就是我的了。」

「因為她其實早就把你當成是她的東西，你要走掉等於是窩裡反，她當然會無法接受。」

「那為什麼要已讀不回？為什麼不能接電話？」手機依然在嗡嗡響。

「你自己想想看如果你是她，有一個人一直追你，到後來說你們是朋友但行為一樣很曖昧，再突然發一句受夠了不玩了，你會怎麼想？」

「……想確認受夠了是什麼意思。」

「還有呢？」

「莫名其妙的感覺。」

「還有呢？對方已經吃了你兩年的閉門羹，自己還花過對方的錢出國玩過卻手也沒給牽一下，看到對方突然說受夠了，你會有什麼感覺？」

「罪惡感，自己好像太過分了的感覺。或擔心接下來會被對方說得很難聽？」

「現在倒還不至於想到名聲的問題，不過說不定晚點她就會想到，想到更好，對你更有利。」程臣繼續說「你再想想，如果你是她，你想確認對方說受夠了是指什麼意思，對方卻都已讀不回也不接電話，你會是什麼感覺？」

「很擔心對方是不是很生自己的氣。」手機停了。

「那你會怎麼辦？」

「想要解釋，想要讓對方消氣，可是要先確認對方到底是不是那個意思。」

「嗯哼，然後對方還是已讀不回，也還是不回你電話，接下來你會做什麼？」

「一直猜測對方的想法，……或是乾脆自己先解釋？」楊海霖不太確定羅琪會不會對自己在意到這個程度。

這時候，又來了一則訊息，羅琪問：「不能接電話嗎？你到底怎麼了？」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