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創作][對不起,就當我未曾存在]第十一章:監獄與住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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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早,里諾將行李提出家門,戴芙也跟著走了出來,準備要到國家監獄。

這是一個很長的旅程,但是他們兩個很沉默,沒有任何交談。

這時里諾才發現戴芙拉了一個行李箱,還穿了一身灰色套裝,明明昨天還沒有。

「妳那是怎麼來的。」里諾忍不住問。

「森凌晨送來的。」她回。

這是什麼神效率?

戴芙穿著灰色套裝,也減少了一些冷酷氣息,但是或許其他顏色更適合她。

里諾也想不到哪種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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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幫妳拿吧。」

他紳士的幫戴芙搬了她的行李到後車廂,不經意地碰到了她的手指,很冰。

「你確定要去?」戴芙問。

她站在里諾的身後問,他回了頭,看了她與夏羅相同的藍色雙眼。

「難道那裏有什麼我不能知道的事?」里諾試探的反問。

她沒改變冷淡的表情。

「那人真的對你這麼重要?我是說史瓦恩先生。」

明明戴芙也清楚,里諾前往的目的是想釐清夏羅是否真的來自於國家監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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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明知故問的她,里諾不想多說什麼。

「我只是受了委託。」

「那真奇怪。」她說,露出微微一笑,「那裏可是只進不出。」

「…那是罪犯才這樣吧。」

里諾不想理採她的恐嚇,也沒有仔細思考她話裡隱藏的忠告。

他俐落地坐進駕駛座,戴芙則又是坐到了後坐,沒有監視他,反而轉頭盯著他的白色屋子看。

就像是捨不得離開一樣。

這個動作,夏羅也常常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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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不同的是,他家對戴芙而言應該一點含義也沒有。

到底是什麼原因讓她們有一樣的動作?

這時里諾又在戴芙身上感覺到自己與夏羅的距離,比起他這個丈夫,或許她還更加了解自己的妻子。

里諾也只能落寞地發動車子,前往國家監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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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諾將車子開進監獄大門,才剛轉低窗戶,要跟大門的管理員換證,後頭就開來一台車,走下了一位身著藍色制服的男人。

他的身材雖然不高大,身上卻散發出一股懾人的氣息。

「你就是里諾.柯提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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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門管理員打開小窗伸出頭探看,對那男人點頭致意。

「我是,這是我的身分證跟證件。」里諾回應。

里諾從皮夾拿出了身分證明,那男人只是隨便看看,從懷中拿出了兩張通行證。

男人目光與里諾身後的戴芙對上。

「啊,她是戴芙.米斯特。」里諾轉頭介紹她,戴芙冷冷看著那男人。

「我知道她,我就先帶你們到停車場,然後處理入住的事宜。」

那男人指著監獄的方向,臉帶著淺淺的笑容。

「謝謝你,請問如何稱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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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諾回以善意地微笑,即使那男人身上始終沒有散發出一絲親切。

「啊,忘了先自我介紹,我是古德.布朗克,有什麼問題就問我吧。」

他伸出手,里諾也禮貌的握了手。

目光對上的那瞬間,也從古德的漆黑雙眼中感受到莫名的可怕。

就像是要被一股黑暗的漩渦捲入一般,被這所監獄的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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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好車子後,里諾跟戴芙相繼下車,並走到後車廂拿下行李。

里諾本來想要幫戴芙拿行李,但是她已經飛快地自己拿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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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地,古德也出現在停車場,並帶領他們走向住處。

「如果沒記錯,你是要來探望史瓦爾先生的吧?他真的很頑固,也不願給獄內配合的醫生治療。」

古德轉頭看了里諾一眼,里諾禮貌性的點了個頭。

他也注意到獄內的中庭,灑進來的陽光照在草皮上,散發著青綠色的香氣,也使人心情為之一亮。

「獄內也有醫療體系嗎?」里諾問。

「嚴格來說,也是像你這樣從外面進來監獄進行診療…因為在這裡的,都是大意不得的人物。」

古德轉頭笑了一聲,使里諾感到一絲寒意。

雖然病情嚴重狀況下,醫生可以開需要保外就醫的證明,但是幾乎會被獄方擋下來,毫無痕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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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何的消息,都可以被和諧、淡化。

「這裡都看不到犯人呢。」

里諾環顧四周,試著掃除身上的寒意。

他回頭看了一眼戴芙,她不說話,眼神冰冷更增添了一絲寒意。

「當然,環繞中庭的是員工的宿舍區,收容犯人的地方還要穿越監視樓。」古德回答。

監視樓,是國家監獄的獄警們執勤的地方,設置著所有監獄房的監視螢幕,所有的動作都逃不過法眼。

「這樣史瓦恩先生也是住在這宿舍區嗎?」里諾問。

「他喔,奇怪的很,硬是要住在監獄區內,說是要貼近犯人心理。我們只好為他空出一間醫療室。」古德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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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古德這麼說,不難想像史瓦恩先生在這裡是孤立的,他獨自地在跟不知道是什麼的敵人戰鬥著。

難道他是懷疑與國家監獄配合的醫生也是敵人的爪牙,才不給他們治療的嗎?

「你的表情也太凝重了吧?好啦,住處到了。」

古德的笑聲絲毫沒有辦法平穩圍繞在他們之中這股緊張的氣氛,里諾嘆了口氣,茫然望向他所說的住處。

一間什麼也沒有的6坪套房,含一間小型的蓮蓬頭的浴廁,地板則是貼著仿木頭材質的地板貼,上面只平放著一組舊床包。

里諾走進房間放下行李,戴芙也跟著他走進房間。

「好啦,東西放好就隨我走吧。」古德催促。

里諾驚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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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戴芙呢?還有一間吧?」他問。

戴芙已經把自己的行李放在他的行李旁邊。

「說什麼啊,你只申請一人,以醫療名義進入。我們願意通融你帶一個女人來已經很寬容嘍。」

什麼啊,他這個說法是什麼意思,明明是被硬塞一個監視者給他的。

而且就正是國家監獄派的!

「她是…!」

戴芙抓住里諾的手臂阻止他的反駁,帶著淺淺的笑容。

「沒關係,我接受。」她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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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諾驚恐地看著她。

「共用一套床包沒問題吧?」古德露出壞笑。

「可以。」她回的迅速,絲毫沒有思考。

『我會在意!!!』里諾只能在心中嘶吼。

「呼呼呼,所以,可以走了吧?」古德又是一臉壞笑。

怎麼可能,里諾驚慌地轉頭看向戴芙,她竟然一臉冷靜,跟陌生男人共處一室、一組棉被,她真的無所謂?

里諾再次懷疑,他是一個男人,把一個女孩丟在他身邊形影不離,說要監視他。再怎麼說也太不合理。

完全不把戴芙的意願看在眼裡…意願,她有所謂的意願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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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芙的反應跟態度更讓他感到恐怖。

她根本不把自己視為「女孩」甚至是「人」,極致地抹滅自己的情緒。

「不管怎樣,多準備一組床包不過分吧?」里諾仍是不放棄。

「女孩都說要跟你睡一起,還不領情,這樣很失禮喔。」

古德調侃地拍拍里諾的肩膀,里諾不爽地把他的手拍開。

這男的根本就不想理睬他的申訴,身後的那個女的又是一如往常的死魚眼,自己到底是在為誰苦為誰忙?

里諾只能認命地離開房間,隨著令他火大的古德走向史瓦恩先生所在的地方。

這一切使里諾一肚子火,好像只有他是不同世界的人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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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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