奮力展翅只為了一瞬之光ー「午夜天鵝」
孤独な二人が寄り添って、絆と愛は強いものとなった。
跨性別者凪沙總在深夜時在舞廳與她的姊妹們跳著拙劣的天鵝湖給觀眾看。某日接受了母親的請求，暫時照顧親戚的女兒一果。一果長期受到母親「育兒放棄」的對待，也產生了自殘傾向。一果與凪沙帶著受傷的靈魂靠近彼此，兩人都在社會的某處角落擁抱無處可解的孤獨。不過一果在因緣際會下來到附近的芭蕾舞教室，她展現了驚人的天分，甚至非法打工也要站上芭蕾舞台；同時凪沙看著眼前的這個少女，決心保護她之餘也朝著成為女人的夢想前進。
世界上最幸福的事情莫過於認同自己、喜歡自己然後成為自己。
內田英治從《世界最後一日》啼聲後就帶有一種很迷人的特質。無論是他做為導演或是身兼編劇，都有一種「魯蛇式的爛漫」。而這樣的爛漫沒有任何噱頭，也沒有尺度，總是發生在那些與我們一樣平凡的人們身上。有時恍若一瞥都會覺得角色與觀影者的意識早已共有，不足以掛齒的、微小的、似有似無的，那些只會出現在像我們這樣的人身上。
從《獸道》、《廢柴電影夢》到後來的電視劇《湘南純愛組》以及《AV帝王》，作品裡延續了一貫魯蛇式的母題，那是貧窮、嘲弄、暴力、排擠，卻看不見任何絕對權力的存在。這樣的意識形態底下，誕生了更加柔性的《午夜天鵝》。內田打造了一個世界，專注在權力結構底下的人們，被邊緣化的無助與孤獨，進而成為認同和成長的養分。
在《午夜天鵝》裡，以跨性別者和失家少女展開故事，但是實質而言，這是一個以「女性」為主體的成長，如何認同自己然後成為一隻真正的天鵝。
美しくなる、自由に揺蕩う。
凪沙總是掛念著養在房裡的金魚，甚至自己都已變得虛弱也不忘餵食。金魚彷彿是凪沙的一種渴望，優雅的姿態以及舉手投足間的美麗，是她夢裡的樣子啊。同時，也象徵被禁錮的自由。凪沙的靈魂無疑是自由的，跨越框架的分類，卻被關在不適合的軀殼裡；金魚也是如此，刻意製造了看似自由的不自由，任青苔遮蔽世界。
白鳥って、夜が明けると戻ってしまう。
一果與凪沙都在最後的最後成為了能夠在湖面一躍而上的天鵝。她們在冷酷的冬天忍耐，在黑夜裡苟活，天亮時已成為潔白無比的天鵝了。歐洲的天鵝湖最後是無法打破宿命的悲劇，但是《午夜天鵝》則帶來了日出將至的希望。
凪沙在片頭所跳的四隻小天鵝，一果與朋友跳的嘉年華到後來一果孤身在舞台上躍然而上的奧麗特，都是飽嚐失落後才能擁有的舞姿。他們飛向了真正自由的國度，那裡的鳥語花香未曾消彌。
故事裡有像《丹麥女孩》的凪沙，有像《花與愛麗絲》的小鈴和一果，有像是《當他們認真編織時》的跨形式親子愛，但是凪沙和一果以及小鈴卻超出了帶有這些作品影子的感動。她們的眼淚流著愛與恨的糾結，笑容總有數分苦澀。內田的溫柔幫助她們在這個世界裡分別找到「自我」。
我們都必須勇敢，無論是什麼樣子的活著。
內田英治打造的《午夜天鵝》裡，骯髒的世俗早已被雪白的天鵝們拋到遠方，打滾過的爛泥裡則閃爍著人性之光。
力尽き果てた人間は、きっと白鳥へと姿を変えて、広い世界へ飛び立つ。
本片於2020年12月31日由天馬行空發行全台上映。
（照片來源：ミッドナイトスワ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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