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用自己的秘密交換校園的平靜 你還想當老師嗎ー「師控風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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わたしだって、望み通りの姿になれたい。

法語教師朱利安在課堂上因為解析詩作,而遭到同學的過度翻譯,演變成一場以話語為開端的性騷風波。女學生萊斯莉更是以投信的方式,指控朱利安的言語騷擾如此過分。朱利安的大部分同事都想要與此事劃清界線,少數人則盡力維護朱利安。直到萊斯莉的哥哥來到學校,朱利安開始與學生產生摩擦,一切宛如下不停的大雨,沉重的壓力與煩悶佔據眾人心頭。

我們都有為自己帶來及追求幸福的權利。

有能力去愛之前,必須明白人都會受傷。

電影以「好老師」破題,從一名教師的言行為中心,讓教育界說的偵查不公開一氣轉為沒有什麼是不能公開的局面。這樣的衝突下,朱利安與萊斯莉看似站在對立的局面,實際上他們都是受害者。兩人的前方是教育權力的窄門,只有委身和妥協才得以有被保護的機會。因此,他們表面上為言語騷擾所苦,內心卻不斷地掙扎。敘事讓這樣的苦悶貫穿全片,朱利安面對自己與伴侶時,內在顯然有一部份近乎崩壞;而萊斯莉則在同儕的謠言和行為下,只剩下無聲的痛苦獨自掉淚。這一場風暴並沒有隨著時間淡化至可以控制的程度,我認為並非是電影刻意的戲劇化,而是在現實的狀況下,教育現場刻意壓制的封閉特性,必然讓這場始於誤解的性騷事件,終將成為推行人們集體異化的光害。

奧黛麗將敘事的比重更多放在朱利安身上,他從風波的一開始到最後的變化,不僅只是心煩意亂,而有更多時候是質疑自己的情感,甚至人生。他的熱情被封印,他者投射在自己身上的冰冷無情,卻要交換私人領域的一切才有機會重返教職。朱利安在謠言纏身的日子裡,並無一如往常地露出微笑。他不多做無意義的反應,反倒在上課與下班的時刻,表現出從裡到外的疲倦和無力。因此,藉由風波和謠言隨之起舞的學生和教職員,襯托朱利安亟欲掩蓋的變化。他們憑自以為的溫馴,還有長久以來看似正義的生活之道,試圖將這件事成為可控之事。於是,被性騷風波纏身的教師與學生,在本該是愛與熱情的教育現場下,硬生生地被餵養對自我、對他人的仇恨。

從無法消弭的困境裡,至少還保留一點原始的自己。

作品除了談教育現場,也談「成為想要的人」這個課題。敘事不斷地藉由老師的苦痛裡提出質問:「只不過想讓世界變得更好,不得不社會化與妥協真的是現在的大人必須教給學生的事情嗎?」我們並非與生俱來就擁有大愛,特別情感資本社會當前,很多時候要多給一點愛就已經很困難。其實朱利安並非解析詩作一事而把自己引入困境,是在成為給予無條件的愛裡,將自己迷失。他做為教師,甚至是一個對教育懷抱巨大熱忱的人,錯認可以愛著事物最起初的樣貌,卻忽略在隨波逐流的現代人面前,比起愛更需要的是功績,或是目標。困在事件裡難以動彈的朱利安,唯有與伴侶相處時才得到片刻的喘息。但是,當伴侶出言干涉朱利安的想法時,他將逃避變成積累許久的脾氣,在凡事幾乎忍耐的兩人世界裡,讓自己更加困頓。

唯一令人寬心的是,朱利安與伴侶在酒吧隨著樂音跳舞的時刻,強烈節奏感下得以望見他內在的平靜。或許他對於現在的一切仍然充滿憤怒與不解,不過在只有自己感受自己的時候,有沉默與觀望的權利;當強光破門的一瞬間,即將揭露的答案與亟欲聲張的所有,留在觀者的思緒裡喧嘩。

どうすればいいのか。もしくは、自分はどうしたらいいのか。考えればならない。

本片於2025年2月7日由 #政駒 發行全台上映,感謝試片邀請。

📌推薦觀看:克里斯汀穆基《仇恨謎林R.M.N》

(圖片來源:師控風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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