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我還是他ー「她喜歡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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いつか、彼らが笑顔で、自由に生きられる時代が、現実なりますように。

三浦紗枝上了高中後,極力隱藏自己是腐女的身分。然而有一天她在書店,與同班同學安藤純撞個正著,手裡的BL漫畫正巧被他看到。她為了保護這個秘密,便開始跟純當朋友。隨著距離拉近,紗枝喜歡上純。某次出遊後,紗枝向純告白,純帶著難以說出口的秘密答應了紗枝。他們的懵懂與掙扎,是否能找到最喜歡的東西究竟在何處。

それを抱えているから自分であって、そんな自分を好きになる人がいる。

我們把最好也最不好的自己,留給了對方。

翻拍自淺原ナオト的輕小說《她喜歡的是BL而不是同志的我》。最初期由NHK拍攝成日劇《腐女子、うっかりゲイに告る》(2019),後來在2021年有了電影的版本。簡單來說,我喜歡電影的呈現更勝過日劇。日劇以明顯抗拒正常結構的世界,期盼自由自在的生活。然而,卻未將欲望帶來的生產性流動表現出來,使得紗枝和純之間那股渴望逃離的路線,變得模糊。電影則將他們的世界留白,讓觀者的自身經驗得以填滿。我們便開始與這個世界溝通,不斷移動自我與他者的定位。

作品以「她喜歡的是」破題,引導主角和觀眾去覺察一些在「普通」世界裡失去體諒的平衡。

紗枝是一個熱愛BL漫畫的女生,而純是一個身為同志卻講不出口的男生。這兩人的相遇,宛如是變相式地打開關住自己的櫃子。他們不再將自己孤立於社會之外,而是在世界之內創造出自己的世界,試圖抹去那些不安和質疑。不過,作品裡在紗枝去純的家裡以及在海生館時,以水族的背景呈現了另一種意義上的生產。這兩名少年少女所生活的世界,有許多大大小小的物質構成。德勒茲曾提到心智是由無數的欲望機器組成,並且本身帶有生產力的物質。被海生館的藍光映照的臉上,反射金魚樣貌的瞳孔,都將生命的內涵一覽無遺。透過水作為介質,他們的生命存有現實與潛在的可能和真實,都化作一股股(流動的)動能,使他們的主體和自我形塑得更為具體。也就是說,電影的敘事不單只關注紗枝和純對於自我的掙扎,也呈現他者刻意在特定意識形態保持距離下,早已受控於意識形態的窘境。

這樣的幻見和外部,看在我們眼裡有太多的不忍心和哀傷;卻也不斷在提示著生存的世界仍然被暴力的經濟控制為不可逆的三層結構。

收下你的四季,安置你的無所適從。

紗枝與純在摩擦的生活裡,逐漸有了成長與改變。不過,這些事物都在指涉德勒茲針對「內在性生命平原」一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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藉由事件的撞擊,包裹在平原『皺褶』(fold)當中的『單子』(mold)被釋放,成為人們經驗的一環。

因此紗枝與純的戀愛、純個人的愛都來自生命平原的皺褶裡。有一天,我們能夠獨自一人走完對方曾經給予的岸。那些共有的,將會使我們放心地打開新地圖。當敘事迎來紗枝的自白,作為「解構」這世界的用具時,那些話語,與你也與我的生命站在同一邊。

彼は壁を作っています。でもその壁は自分を守るためのものではなくて、私たちを守るためのものなのです。彼は自分じゃなくて私たちが好きなんです。私は彼という人が大好きなんです。だから生きていて本当に嬉しい。

(他所建造起來的高牆不是為了保護自己,而是為了保護我們。他不是喜歡自己而是喜歡我們。我喜歡他,因此我為自己能活著而感到開心。)

有些話,要輕輕聽,那些聲音會為自己決定該如何愛,該如何在傷心裡找到位置。

作品的溫柔有魯莽的、沉重的也有青澀的,正因為是未熟的模樣,才更容易引導我們,探詢生命裡你喜歡的是什麼。生存是生與死的複雜對立,性別的認同和自我的建構更需要無條件地肯定生命。已知與未知使我們耗盡膽小之力,卻也在生命的這端,留下了勇氣。「如果你要去BL星球,記得叫上我。」夕陽掛在兩個靠攏的身軀,照亮了那本該荒蕪的地方。

人の気持ち慮って、想像して、愛の大切さを知った。

本片入選 2022 #高雄電影節 #瘋狂世界 單元。台灣目前有計畫上映,但時間未定。

📌推薦觀看:三木康一郎「絕對會變成BL的世界VS絕對不會變成BL的男人」

(圖片來源:彼女が好きなもの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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