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第七章 懸壺婆婆

整個過程說走的很快也很慢，這裡感覺時間是無序的，沒有一定規律，而且風景也都一樣，千篇一律的「黑」，不知道走了多久後，蕭慧如感到疲累了。

‘到了沒阿！累死我了！’蕭慧如邊走邊抱怨，而姬斬沒有回頭看她，只說‘快了！快了！’就繼續往前走了。

都是黑暗的世界，眼前不遠處出現光亮，看來就是出口了，過不久他們穿越而出，已經來到了異鄉國度，西班牙、拉巴斯，蕭慧如這時看看手錶，才過了十分鍾而已，這真讓人難以置信，這通道還真便捷。

‘以後能不能帶人來？’蕭慧如已經動腦筋在商業模式上了，如果可以大量帶人，那還不就噱翻了！她已經想到一堆錢鋪滿床鋪上等她了。

‘想得美！妳是因爲特殊體質，其他人踏進來，就會被空間切割，變得稀巴爛！’姬斬好像看破蕭慧如的想法，直接一言戳爆她的幻想，把她拉回現實。

蕭慧如聞言只好無奈放棄，這才打量四周圍，這裡充滿了異域風情，什麼東西都好好看，建築雕刻的很漂亮，沒有受到戰火的洗禮，保留了十八世紀的光景，彷彿在述說著這段時間的歷史，讓她不自主拿起手機，紀錄每一個角落，姬斬是在想閻王的話，話中只叫他來拉巴斯找懸壺婆婆，卻沒有說在哪裡找，這讓他苦惱不已。

‘你怎麼了？’在忙著拍照的蕭慧如，關心煩惱的姬斬，姬斬才把問題跟她說。

‘這簡單阿！’蕭慧如表示這不難，她拿出手機卻發現，一格訊號都沒有，開了漫遊還是沒有，這也難怪⋯誰會沒事建基地台，在三千六百多公尺的山上⋯

蕭慧如只能看著姬斬苦笑，剛剛大話說太早了，原本要用網路查得，這時候突然出現一個青年，撞到了蕭慧如，差一點害她跌倒，青年一直說對不起才離開，蕭慧如拍拍衣服才站起來。

‘沒事吧！’姬斬邊說邊習慣去扶她，他這才注意到，自己居然能碰得到她，推測應是九星連珠的體質關係，他為了驗證自己的想法，摸了旁邊的雕像果真都碰不到。

‘咦⋯我的手機！’蕭慧如摸了摸身上，剛剛拿出來的手機不見了，這讓她傻眼一直說要去報警，她不是在乎手機，是在意剛剛拍的照片，這下子全沒了。

最後兩人只好徒步掃街的詢問，一個一個問有沒有人知道懸壺婆婆，好加在蕭慧如英文不錯，沒有語言隔閡的問題，很快就黑夜了，看天色晚了，路上沒什麼行人，只好去住房休息，第一天沒什麼斬獲。

‘兩間房！一間房！’兩個人來到了旅館櫃檯，對櫃檯人員說要的房間數量。

‘你很白痴耶！又沒人看得到你，要什麼房間！’蕭慧如轉身瞪著姬斬，罵他的話是用中文說的，但在別人眼裡，她是在對空氣說話，完全沒有人阿！當下老闆把她當成神經病患，需要多多注意觀察。

姬斬下意識把自己當普通人類立即道歉，蕭慧如事情過了也就算了，殊不知自己已經在老闆的注意名單內，姬斬想到剛剛爭執就苦笑搖頭不已，仔細想想蕭慧如說的不無道理，不知道為什麼，跟她在一起，總會把自己當人，看來自己修行還不夠。

「咯！」

旅館的房間一打開充滿一股怪味，應該是發霉的味道，只好先開窗戶通風，讓味道飄散開來，窗戶是往上拉的，但開到一半卡住只好算了！但房門一關上就尷尬了，兩個人處在同一個空間裡。

‘我去虛無空間！’姬斬馬上開口提議，並且自己附議，很快就三讀通過，姬斬直接消失在房裡。

‘先洗個熱水澡好了！’蕭慧如呆呆看著，愣了一下就先去浴室洗澡，使用旅館的盥洗用品，出乎她意料的好用，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之後穿著比較合身的衣服出來。

虛無空間就像是在鏡中的世界，虛無通道只是空間的延伸，簡單來說就是身在另一個維度，能看到本來的世界，卻是不能干預，姬斬進來就一直在想這個懸壺婆婆，為什麼閻王要他來呢！而且還要帶著蕭慧如，此時剛好蕭慧如洗好出來。

‘成何體統！成何體統！’姬斬一直念叨這一句，鼻血不爭氣的流下來，但他眼神一直盯著看，不得不說蕭慧如的身材很好，凹凸有致的，合身的衣服更加勾勒出線條，她沒有露身體什麼的，光線條就夠火爆了。

蕭慧如可不知道這些，叫了客房服務吃了點東西後，休息完開始做點瑜伽運動，這畫面大大衝擊姬斬的三觀，讓姬斬快噴鼻血過世了，要知道他處男之身已經保持了五百多年了，這個對他而言太刺激了，他也是正常的男性，索性直接轉身去看書。

翌日兩人又在城市裡面問人，看有沒有訊息，雖說兩人為伍，但其實只有一個人，另一個不算人，有人說在東邊有一個帶著壺的老婆婆，有人說是在西邊，這讓兩人懵了！兩人商議後，決定先去西邊看看，因為他們剛好在西區，離那邊不遠！

「阿！」

‘這是什麼？’蕭慧如沒有看到什麼人，只有看到一個巨大的天坑，裡面有熊熊烈火在燃燒，讓高山上的低溫提高了幾度，並坑洞發出人類痛苦的叫聲，這一切看起來詭異異常，不知道這裡能不能找到懸壺婆婆。

‘這是地獄之門！也是地府之門！’姬斬解釋給她聽，人類的科普學家，因這有天然氣才挖開，結果聽到不明的叫聲，嚇的是不敢再挖，便放把火想將天然氣燒掉，誰知道這一燒一百多年了還不熄。 

蕭慧如跟姬斬四處看看，西邊除了這個天坑外都一無所獲，沒有其他人類的蹤影，他們只好往東邊前進，一路上穿越過城市，還有高山和大湖，越往東邊走周的迷霧越來越濃，濃的快看不到五指，兩人只能慢慢的走。

‘你能看到嗎？’蕭慧如問看看姬斬能否看到前方的路，但姬斬搖搖頭說‘不能’，這讓姬斬很疑惑，什麼霧能擋住他的視線，基本上應該不可能的。

「嚓！」

‘你有沒有聽到什麼聲音？’蕭慧如聽到怪聲音向姬斬問問，他仔細聽是什麼摩擦地面的聲音，而且越來越大聲，離他們越來越近，迷霧中出現他們的身影。

‘那是什麼！’蕭慧如眼前看到一隻不知名的「昆蟲」，他們有像蟑螂的身體，卻擁有人類的臉蛋，慢慢的一隻隻出現，而且還包圍他們，看起來噁心死了。

‘你到我身後！’姬斬已經召喚出鬼哭待命，蕭慧如是趕緊到他身後，抓著他的繡袍發抖，她最怕蟑螂了。

「風雲舞！」

只見劍招帶起狂風，那些狂風都是劍氣所化，左右不停來回的交錯，甚至有上下的變化，胡亂的切割，那些蟲子一個個破碎開來，沒多久就被姬斬清完，隨之謎霧慢慢也散開，這跟繁星墜雖都是範圍傷害，但繁星墜是一個方向的快速劍擊，而且範圍可大可小，風雲舞是真正的大範圍殺招，像洗衣機般的攻擊。

‘這是什麼？’蕭慧如這時才敢把頭探出繡袍，馬上就聞到一股怪味，入眼之處都是綠色的汁液噁心至極，她馬上把早餐都吐出來才問姬斬。

‘人面蟲！這是一種不入階的鬼物，它們不算強大，鬼核也不會有，連普通人類用刀都能殺害，可是它們勝在數量多，而且夠噁心！’姬斬也稍掩口鼻才解釋給她聽，看來他也無法接受這味道。

厚重的謎霧終於散去，一個灰灰暗暗的市集顯露出來，但裡面擺攤的人並沒有太多的驚訝，彷彿能進來的才是他們的顧客或⋯敵人，蕭慧如他們一起進去，看到許多攤都在賣奇怪的東西，譬如不知道什麼鳥的羽毛和喙，還有蛇蛻下的皮，最恐怖的是一具具不知道什麼動物的骨骸。

‘這是什麼？’蕭慧如鼓起勇氣問攤商老闆，引發老闆一陣笑聲，聽起來很尖銳、恐怖。

「桀桀！」

‘這是羊駝還沒長大的骨頭！可以入藥讓情人只愛妳一個，小姑娘要一具嗎？’老闆發出巫婆般的笑聲，邊兜售攤上的物品，嚇的蕭慧如往後退。

‘不好意思！’蕭慧如撞到一個老婆婆，連忙跟她道歉並扶起她，才發現婆婆眼睛蒙起來，是一個瞎子。

老婆婆直呼沒關係，看她的樣子是黃種人，這裡真難得會有，蕭慧如扶起來並道完歉，才讓她離開。

‘那是！’姬斬驚訝的發出聲音，因為他看到眼前的婆婆的腰間，繫了一個舊舊的葫蘆，這才提醒蕭慧如。

他們追上前想問清楚，看到那個婆婆進到一個帳篷，他們一起跑進去，結果帳篷裡面根本不是帳篷內，穿過門好像來到是另一個世界，這裡充滿了鳥語花香陽光耀人，沒有科技痕跡的世界。

‘兩位請跟我來，婆婆已久候多時！’突然旁邊出現一個小侍女的人，但她明眸皓齒的十分可愛，這句話是朝他們兩個說的，但「兩位」？莫非能看得到姬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