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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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虛遊者

五年前常常有人在加班時遇到怪事,這才跟老闆說,但老闆壓根不信,而說的人漸漸多了,老闆才慢慢願意相信這個事情,找來道士來捉鬼、超度,但無奈鬼物已成氣候,道士已無力斬殺,只能把他封印在八卦鏡中,之後建議老闆搬走,但老闆看沒出什麼事了,加上時間一久就忘了,誰知道他突破封印而出。

‘放開我!’那鬼物嘴張開來,只見有一道吸力往那女子襲來,她抓辦公室的桌椅,是想止住了身形,但她的力氣逐漸減少,遲早落入那鬼物手中。

‘最喜歡年輕女子的血肉了,因為沒腥味!桀桀!’那鬼物聽她無止盡的尖叫,他就有種莫名的快感,好像是在欺凌他的老闆一樣。

那女子終於無力鬆開,落入那鬼物之手,他慢慢把那女子舉到空中,嘴巴慢慢的張開,張到能吞下整個人,那女子心中感到絕望了,可能自己就是被吞的命運,就在此刻!

「噗疵!」

突然一把劍插在那鬼物背上,頓時綠色的血液亂噴,而後慢慢的長出一朵朵的蓮花,那鬼物疼的把那女子在空中亂甩,最後丟在地面上,那鬼物就化為灰燼,一個綠色的鬼核應聲掉落在地上。

‘沒想到這裡也會有這種低級鬼物!’姬斬揀起鬼核喃喃自語,一點都沒有在意眼前女子,因為他在意也沒有用,因為沒有活人能見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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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女子眼前出現一個膚白如雪的男子,他頭髮隨意的綁起來,只有一片頭髮遮住半邊臉,身穿古人的服裝,還披著一個黑色的繡袍,那把劍被他持在手上,後來才慢慢不見,只剩下那顆像石頭的晶核,發著微微的綠光。

‘你是誰?!’那個女子目瞪口呆的看著他,沒想到剛剛那麽強的鬼,被眼前的人一劍解決,姬斬同時也是目瞪口呆,因為他絲毫沒想過眼前的女子看得到他,頓時間顯得有點慌亂。

‘妳看的到我?’姬斬愣住慢慢的轉頭看往女子,他沒想到五百多年來,除了能量強大的人,既然有普通人看得到他,而且還被他所遇到,讓他忍不住大笑,邊喊‘終於有人看到我了!’,姬斬不自覺的流出眼淚,那是他感動的淚水。

‘廢話!欸⋯你還沒回答我,哭什麼哭!’那女子直接不客氣的說話,她真的很好奇,眼前這個穿著古裝扮相、又能輕易殺了那鬼,還有剛剛消失詭異的劍,為什麼能生出蓮花,總總加起來,整個都是一團謎。

這對姬斬更疑惑,不知道為什麼自己被看到,連剛剛斬殺的過程,都被看的一清二楚,而且⋯自己貌似被罵了,平常誰敢罵他⋯

‘我叫姬斬!從明朝活到現在,目前是一名斬鬼的人,剛剛你看的劍叫「鬼哭」!’姬斬面對五百多年來,第一位看見他的人,鄭重的自我介紹,不過語氣還是冷冰冰的,讓人難以靠近,不過他的心是一片歡喜。

「終於有人看到我了⋯⋯」

姬斬在心中無限迴蕩這句話,或許旁人無法了解他的激動是為什麼,也不知道他哭的原因,但就這樣就夠了⋯,能看的到他就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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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那不就是我阿公的阿公的阿公⋯的年代?’那女子驚訝他從明朝活到現在,可以活這麼久,難怪有什麼特殊能力,活這麼久是妖了吧!

他想的沒錯!姬斬的確是像妖的存在,五百多年的孤獨,讓他除了不是斬鬼、練劍,其餘時間就是在看書,五百多年的知識累積,是多麼驚人的存在,稱為妖不為過吧!

在姬斬眼前的女子,有著褐色的長髮,烏黑的大眼睛,高聳的鼻樑,嬌俏的嘴巴,大概是二十幾歲而已,本該是美女的她,卻被一副眼鏡給毀了,降低她的外貌,殊不知這是她刻意為之,就是不要在工作上,讓別人戴有色眼鏡,給她工作上一些特權。

‘你叫什麼名字?’姬斬也對她十分好奇,尤其是能見到他這一點。

‘我叫蕭慧如!喂!喂!氣死人了!’蕭慧如說完名子後,姬斬就消失不見,讓她氣憤難當,只能跺腳表示憤怒,一堆問題要請教他。

「喀!」

蕭慧如一用力跺腳,鞋根就應聲斷裂,躺在地上的鞋根好似在笑她愚蠢,讓她更加氣憤,把鞋跟丟在牆壁上發洩他的怒火,此時的姬斬來到了地府中,直直的闖進去。

‘閻王!閻王!出大事了!’姬斬跟以往的冷冰冰不同,竟帶著一絲絲的熱情,這讓大殿的鬼判有點驚訝,閻王正在小愜休息,聽到姬斬說出大事,馬上穿過走廊到大殿上,因為這話是姬斬說的,不是鬼判說的,如果是鬼判說的,他估計慢慢才會起來吧,姬斬說得就有點可信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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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事慌慌張張的!’閻王衣服都沒穿戴好,急急忙忙的趕出來問姬斬。

姬斬把剛剛打到的鬼核,隨手拋向鬼判,自己趕緊找閻王問清楚,剛剛的事情是怎麼回事,閻王聽了想大翻白眼,就這麼芝麻綠豆的小事,就能讓冰顔「姬斬」慌張?鬼判聽了也差一點跌倒,這種事他都能回答了,但他們不會了解姬斬的心情,那是激動啊!

‘你是介於實體與鬼魂的存在,叫做虛無遊蕩者!你們常人的確看不到,不過九星連珠出生的人就看得到,不止如此還能觸摸到你,按正常不過這種人不可能會有,具記載上一個已經五千年了,隔了那麼久,居然還要被你遇到一個!’閻王解釋剛剛他發生的事,這讓姬斬更加懵逼,原來自己是什麼虛無遊蕩者,還有什麼是九星連珠,那個能吃嗎?他內心是更加疑惑了。

‘什麼是虛無遊蕩者?這五百多年怎麼沒說?’姬斬有點憤怒想得到解釋,這五百多年來,他從不知道自己是什麼,不知道自己的定位,原來他們都知道。

‘你又沒問!況且你師父沒跟你說嗎?’鬼判疑惑的道,姬斬自己想一想也對,自己好像沒有問過他們。

姬斬回想當年師父把他抓來後,每天不是刺木人、就是砍木人,還要使用九蓮訣扛重物,就這樣過了十年,這十年連師父名字都不知道,也很少見面溝通,只有指導的時候才說兩句,突然有一天,師父就不見了,之後鬼判就來了,指派自己去斬鬼物,後來是自己去找鬼物,從頭到尾都沒有人跟他說過。

‘我解釋給你聽吧!’鬼判一臉鄙視他的樣子,讓姬斬是蠢蠢欲動,想拿出鬼哭斬了他。

‘虛無遊蕩者又稱虛遊者,主要任務是清除人間的鬼物,當然不會要馬兒跑又不給馬兒草,為了讓你們更有動力,獎勵斬了一萬隻鬼物就位列仙班’鬼判跟姬斬解釋清楚,算是替那無良的師父做些事情,姬斬這才對自己有了一番認識,這五百多年是白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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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九星連珠是天宇間的異象,這一天出生的人都有某種能力,上一個紀錄者就是神農氏,他天生有治癒人的能力,不管什麼病都能治好,不過他為了給後世草藥資料,連神仙都不敢吃的藥也吃,最終一命嗚呼!’鬼判十分惋惜的搖搖頭,要是他還在,說不定地府人會少一點。

姬斬這才對剛剛的事情有了一些了解,整個人心安穩不少,他只對自己斬了快六萬的鬼物,卻沒有位列仙班這件事感到不爽,其他的倒是能接受,這才踏著輕快的腳步離開地府,閻王才又回去休息,鬼判這時耳邊傳來一個聲音,‘以後不砍你了’,那聲音明顯是姬斬的,鬼判聽到也是心領神會的微微一笑。

蕭慧如對姬斬的消失感到氣憤,一消失就是十幾天了,慢慢變成是一種無奈,自己有很多問題想問他,但他卻不知道怎麼找到他,只好隨她的意思隨便招喚。

‘臨、兵、鬥、者、皆、陣、列、在、前!姬斬速速前來!’蕭慧如對著一旁的空地說,結果什麼都沒有出現,讓她覺得自己好像白癡,既然像小孩子一樣召喚,深刻的懷疑自己的智商水平。

「撻!」

另一邊姬斬在高山上吹著涼風、看著朝陽,風吹的他的繡袍呼呼作響,他的心情十分良好,困惑他五百多年的事終於解開,,他十分的開心,突然腳下出現一個像是魔法陣的東西,隨著姬斬而轉,之後姬斬就感受到一股吸力束縛他,讓他有點慌了,從來沒有這樣子過,哪怕使用九蓮訣也改變不了,自己還是被拖入魔法陣中,下一秒出現在蕭慧如這裡,姬斬感到莫名其妙。

‘你怎麼在這裡?’兩人異口同聲的說,這不知道是不是默契的一種,最後兩人決定蕭慧如先說。

‘我就唸了一段咒語,叫你的名字速速過來,就這樣!’蕭慧如如實的說出,不過姬斬也想不出來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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