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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回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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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回去

王婦驚訝的跌倒在地,不敢相信眼前的畫面,她的寶貝女兒竟然會自殺,這一幕也嚇到王青,那麼愛他、疼他的姐姐,現在全身冰冷的躺在床上。

‘玫玫!姐姐!’王婦與王青撲倒在王玫的屍體上,大聲的哭喊、瘋狂的搖她,但喚不醒了年輕的生命,回應他們的只有冰冷的屍體。

一名鑑識人員想要把屍體帶回去鑑識,想闔上王玫的眼睛,卻發現怎麼樣都無法闔上,老一輩的鑑識人員跟他說過,‘這只會在有冤曲的人身上,而且很冤枉死亡的,才會死不瞑目’,鑑識人員有點害怕,那王玫盯著他毛骨悚然,怎麼樣都合不上,最後乾脆不闔了,王玫還是裝進屍袋帶走了,只留下安慰王婦的老警官,王青看著被裝走的姐姐,捏緊了他小小的拳頭。

‘我的女兒阿!’王婦哭的傷心欲絕,不懂那個乖巧懂事的女兒,怎麼會做出這樣的傻事,相較王婦的情緒,老警官比較擔心王青小弟弟。

老警官剛剛從王婦那了解一下,知道他從小是姐姐拉拔長大的,姐姐對他來說,跟媽媽沒什麼區別,如今他看到這個畫面,一定很是震撼,更重要的是他沒有流一滴淚⋯

‘遇到這種事應該很難過!’老警官這樣暗想,原本想過去安慰王青小弟弟,但他一過去,王青就跑掉了,追逐放王玫屍袋的車子。

王玫過世的消息很快就傳到校園,各個學生內心都受到衝擊,尤其是欺負過她的人,都在想‘我們是不是加害了她’,這種想法在內心盤旋,但隨著時間的流逝,人們逐漸把事情拋到腦後,五霸則每日惶恐此事懷疑到他們身上,極盡全力去壓制這案件發酵,無疑他們是成功了,老警官辦這案是困難重重。

‘阿姨我有事找你!’林曉帆登門拜訪王婦,雖然都在忙工作,還是知道她是王玫的好友,但她雖知道她是誰,卻不知道她找她做什麼。

‘阿姨你看!’林曉帆把之前的照片給王婦看,還有跟她說王玫在學校的遭遇,最後給王婦看影片的片段,雖然影片已經在網站下架,但原來她早已備份起來,並怕王婦不能接受,只有擷取部分畫面給王婦看,但那個畫面已經大大的震撼她的眼球。

當晚王婦晚餐也不吃,一個人在客廳看著王玫照片哭泣,下午林曉帆跟他說的事情,已經讓她對這事有了眉目,猜測她生前的心情。

‘我真笨!我真笨!’王婦一直自責自己,為什麼要相信王玫說沒事,就以為真的沒事,自己應該要問到底,想到這裏就一直打自己頭。

原來女兒前不久行為怪異,怎麼樣都不肯說什麼,導致自己走上絕路,一切都有預兆,王婦感到自己也需要對女兒的死負責,為什麼不多多關心她一點,也許就可能不會造成憾事,想著想著她彷彿做了什麼決定。

‘王玫不是這樣的人,是有人強暴她!’王婦暫時不工作,拿著含有王玫照片的單子,在學校一個一個的拉人解釋,有些人願意停下腳步聽她說,有些人是用趕課為由,不願意停下他的腳步。

哪怕風雨交加的天氣,還是冰冷刺骨的寒風,炎熱難當的酷暑,王婦都不願意放棄替女兒正名,就這樣持續了一年⋯

‘王媽媽!你這樣我們很難辦!’王婦拿著這一年聽她解釋而改觀的人,簽下請學校單位還給王玫清白的單子,不希望她帶著這種名聲離開。

教官雖知道王玫是無辜的,但人已經過世,什麼髒水、污水也不想管,況且這事牽扯那幾人⋯

‘好吧!我收下了!’教官最後在王婦的懇求下答應了,王婦也喜極而泣的跪趴在地上,但王婦前腳一走,教官就隨手把請願書丟在垃圾桶。

回到家興高采烈的王婦,等著學校的好消息,一天⋯兩天⋯一個月⋯,學校方面還是沒有消息傳來,但警方卻打來了電話通知王婦⋯

‘不好意思!我盡力了’老警官無奈的表示,他雖提出迫害的證據,但一切都被駁回,最後只讓他用自殺結案,王玫也只能草草的下葬。

王婦聽到這裡崩潰了,她讀的書不多,一直相信的司法也無法還王玫清白,她只能把希望放在學校了⋯,沒想到這次王婦連學校大門都進不了,一直把她排斥在外,她這次是真的絕望了,王玫過世後她還是無法替她正名,就連死後也要遭到污名化,這一切讓她精神開始有點錯亂,最後被醫院診斷為官能失調症,被社福機構安排在機構會所,而王青被安排到新的住所。

‘王青!這就是你以後的家!’社工人員親切的說,但王青只回了‘嗯’,這種冷漠的個性,讓人不由自主的打哆嗦,王青是徹底關上他的心。

新的住所就是新的生活,也是常常說的寄養家庭,這個家庭有爸爸、媽媽、還有一個比王青大一點的男孩,大約才大王青兩歲而已,兩個人應該能玩在一起。

‘俊麟!要好好相處唷!’黃媽媽和藹的跟黃小弟說,希望他能從兩人間的相處,學到怎麼分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