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生命本質:虛/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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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人們總在追求生命的圓好跟盈滿？別急著反駁或否認，因為就連你那一點點希望自己可以「再更好」、「再更成功」等等的想法，都是走向圓好跟盈滿的行動基本條件。我們很難沒有；我們都有，只是程度上的問題而已。

生活，抑或生命的本質在於什麼呢？把問題縮小成，每一次你有著那些期許自己能夠走向圓好盈滿的狀態時，是為了什麼呢？

那彷彿是社會給予的框架，在社會這個固定而有限的格局裡，我們不斷地汲取，然後把那些東西填塞進它給的框架裡。而我們總是抱有生命最終的樣態是豐富而飽和的想望。殊不知走進了這個框架裡後便再也走不出來了，它像一種魔咒，無法被破除，甚至中咒之人也無自覺。汲取然後填塞，汲取然後再填塞，生命的本質就是如此嗎？

「虛無是生命最真實的狀態。」我最喜歡的詩裡有這麼一句話。那些試圖到達盈滿狀態的行動都流於形式，化進了每一個人的框架之內，其中是無底洞，事實便是它不可能有真切盈滿的那天。想到這些不覺得空虛嗎？流進去以後，其實就是一些東西的聚合，匯集成流，然後呢？有多少是真正，我說「真真正正地」留給自己的呢？有時候甚至覺得那個框架不是在自己之內，是一種身外物。此時此刻更覺著荒涼與空虛了。「虛無是生命最真實的狀態。」

來來往往的人群裡，自己的目光呆滯；他們看不見我，若有目光的停留也只是與空氣之間的對視，我輕輕地告訴自己。最近對世界的感受總是太過抽離，或說我與它的距離關係有著甚少的重疊感受。閉上眼就不知道身在何處了，甚至說連「我」的這個概念都變得極其模糊，彷彿只有那雙閉起的雙眼稍稍有點真實的感受而已。

空虛，狀態不好的平靜會轉為空虛，我說。那聽起來真難過，她正經卻神情落寞地回覆我。是啊，多麼難過，像看著身外的框架似無底洞般迫使人們，包括我自己，不斷執行汲取填塞的反覆動作一樣感到難過，連難過本身都是荒涼空虛的。

有那些逃脫逍遙於格局之外的人們嗎？他們好嗎，過得好嗎？會過得好或能過得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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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討本質這件事情，太可怕了。有時候一度覺得那些質裡面根本空空如也。但那些空蕩又是何其有份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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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又有另一個值得反思的點：
我花費那麼大的力氣在存在這件事上大作文章，又出了一款《存在系列》刺青貼紙，卻用一些極具空洞性的言詞來詮釋生活與生命，是為什麼呢？

我想只是自己為了弱化心底的不安與焦慮，用這些方法來墊起勇氣吧。

刺青貼紙連結：
https://shopee.tw/product/43305853/7855432683?smtt=0.43307239-1603633261.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