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出任務 服務生雖然有一點失落，不過還是盡好自己的本份，該送餐就送餐、該打掃就打掃，那個女生就當作是今天意外的插曲吧！勸自己不要想太多了。 「噠！」 到了打烊時間，老闆有事先走了，只剩下服務生一個人，他默默的拉下鐵門，突然背後突然有個聲音傳來，服務生才轉頭一看，原來是今天下午的女孩。 ‘那個⋯不好意思！這是今天的錢⋯’夏以恩吞吞吐吐的把錢遞給他，並把頭低下來感謝，不過服務生只有笑笑的沒接下，並開口問她。 ‘妳忘記我是誰了嗎？’服務生笑笑的問她，夏以恩是偏著頭回想這張臉，不過一時半刻想不起來⋯ ‘啊！你是不是周允文！’夏以恩突然靈光乍現，想起國中班上好像有一個人跟他長的很像，但後來轉學了。只好試探問一下。 周允文國中的時候，做事跟他的名字一點都不符合，常常打架鬧事，是班上的頭痛人物，也是校方的問題學生，他跟以前最大的差別就是牙套已經沒有，從方臉變瓜子臉，還有整個人的氣質都斯文了，戴起了方框眼鏡，整個人變得⋯有點是她喜歡的型。 ‘是的！你終於想起來了！’周允文開心的笑了，其實他在廁所聽到夏以恩講電話時，就一直在腦海裡回想，終於在最後一刻被他想起來了，所以他才幫忙付錢。 ‘你變得好多，我都快認不出了！’夏以恩也笑著說，兩人多年不見，有著好多的話題，而且他後來也轉學了。 ‘你以前不是蠻兇的，怎麼現在變這樣？’夏以恩問了她最疑惑的問題，因為改變太大了，大到她難以置信，周允文想到過往只能搔搔頭傻笑。 原本周允文是愧對父母給的名字的，起初是希望他允文允武的，沒想到他只有允武，完全沒有「文」的部分，這讓他媽媽擔心了一陣子，但在上高中的時候他因爲販毒被抓，被關押一陣子，遇到一個改變他一生的神父，他常常不厭其煩的教他做人的道理，還有幫助他重新進入社會，以及找到他一輩子的夢想⋯ ‘要不要去吃個東西邊聊？’周允文邀約夏以恩，要不然一直站在路邊也不是辦法，夏以恩就答應了周允文的要求，他們到附近的甜不辣的攤子。 這一段路程對周允文是緊張的，國中時期他就對夏以恩有好感，那個時候的夏以恩就是班花，而且功課都很好，算是品學兼優的好學生，所以以前他都只能在心中默默的喜歡，部分打鬧只是要引起她的注意，但好像造成反效果了。 ‘你記得你以前把人丟進池子嗎？’夏以恩想到以前就在掩嘴偷笑，周允文是不好意思的搔搔頭，因為這個就是在引起她的注意。 兩個人到了甜不辣的攤子，周允文還搶先夏以恩擦乾淨椅子才給她坐下，這個小動作惹笑了夏以恩，周允文還不知道她在笑什麼，只能搔搔頭，過沒多久老闆才來點餐。 ‘小哥！你要吃什麼，一樣嗎？哎唷！帶妹喔！’老闆原本沒抬頭在點餐，結果一抬頭就看到氣質出眾的小姐，忍不住出言調侃周允文，這讓他怪不好意思的。 ‘你常常來喔！看你們挺熟的’兩人點好餐點老闆離開後，夏以恩低聲問周允文。 ‘其實這一年，下班常常來吃！’周允文忍不住又搔搔頭邊說，這個樣子逗樂了夏以恩，打趣他好像愛搔頭，說完周允文又搔著傻笑。 周允文來這工作後下班常來，沒有什麼原因，就是距離近又便宜好吃，所以他就常常來這祭五臟廟，久而久之就認識老闆了。 ‘來！兩份甜不辣’老闆過沒多久就端來兩碗，空氣中充斥著蘿蔔的香味，還有大骨熬煮的味道，那麽簡單兩著混合的味道，卻無比好聞，這好比牛奶與紅茶的交融。 兩個人開心的吃著邊聊這段時間的遭遇，夏以恩是就讀附近的大學，目前是中文系剛升大四的學生，而周允文是沒有繼續唸書，他目前想成為一個甜點師，帶給吃他甜點的人們幸福，目前在那家店工作跟研習。 ‘好棒的夢想！我還沒想到以後做什麼⋯’夏以恩稱讚周允文時兩目放光，之後越說越小聲。 ‘好吃！’夏以恩吃了一口甜不辣，覺得不錯吃，又嚐了一口豬血糕，沒想到也有入味，但又沒有煮得過爛，而且這麼一碗才三十元，整個CP值很高，沒想到這躲在巷子裡的攤子這麼深藏不露。 兩個人邊吃邊聊了很久，很多的事都聊了許多，讓他們更加的了解彼此，還互相交換了聯絡方式，兩人這才起身離開，周允文慢慢送她回家去。 ‘我家到了！’夏以恩跟周允文說，周允文表面說‘好’，其實心中是萬分的不捨，但也只能揮手道別了。 雖然交換了聯絡方式，可是兩人遲遲沒有聯絡，都不知道該如何跟對方說第一句話，直到某一天⋯ 「鈴！」 ‘歡迎光臨！’老闆原本算帳的頭抬起一望，是前幾天來過的漂亮小姐，不過她這次是一個人來。 ‘小子！機會來了！’老闆拍了一下在整理櫃子的周允文屁股，他才回頭看到夏以恩，但揮手打招呼動作太大，他人從椅子上摔下來。 ‘沒事！沒事！’周允文躺在地上先揮手，跟夏以恩報平安，急忙起身幫她帶位。 坐到定位的夏以恩，看到周允文偷偷揉屁股剛剛摔到的地方，這讓她感到好笑，忍不住偷偷笑出來，這一刻的夏以恩在周允文眼裡，是多美的風景，人頓時有點看呆。 ‘我可以移到窗邊的座位嗎？’夏以恩開口問周允文能不能換位子，顯然她喜歡坐窗邊，這話驚醒了周允文。 ‘可以阿！那邊沒人！’周允文連忙看了一下，示意她能過去，夏以恩低聲的道謝。 夏以恩只有點了美式咖啡跟小蛋糕，她在等待餐點時，抬頭望向外面的陽光，太陽也和煦的照耀著她，窗邊老闆種植的仙人掌與她搭配起起來，就是一幕綺麗的景色，這一幕不只周允文看傻，老闆也看呆了。 「咳」 老闆不愧年紀較大，什麼大風大浪沒見過，可是一位「老船長」，很快他就從那一幕醒來，還乾咳一聲把看呆的周允文驚醒，他才把咖啡與蛋糕送上去，端上桌時夏以恩只有甜甜的說‘謝謝！’，就靜靜的拿出課本出來複習，而周允文也沒有繼續打擾她，默默的離開夏以恩繼續做他的事。 ‘有譜？欸！到底怎麼樣？‘老闆拍一拍周允文的肩，問他結果怎麼樣，周允文害羞沒說話，繼續整理甜品櫃。 ‘你追妹子的招數也太差了，跟我以前差太多了，要不是我結婚了，哪輪得到你！這樣吧！我來教教你，肯定手到擒來！’老闆信誓旦旦的表示，還拍胸脯保證一定成功，讓周允文剎那有點相信，馬上兩個人竊竊私語，周允文的表情如冰火五重天，一驚一吒的表情很精彩。 夏以恩讀著書，不時還會轉著筆，似在思考什麼事，一直坐到晚餐時間才會離開，一連就是來好幾天，每次都坐同樣的位置，但周允文只是靜靜看著。 「疵！」 翌日正要準備出門的夏以恩，突然腹如痛絞，她忍不住倒吸一口氣，急忙去廁所發現大姨媽（月經）來了，這跟她預算的經期早了一個禮拜，所以沒準備衛生棉，目前只剩下最後一片而已，但這次的經血明顯量很大。 ‘小恩！妳在哪？要點名了！’李慧美剛剛好打給夏以恩，夏以恩如實的照講目前的情況，李慧美知道狀況後想要趕來，但從學校過來要一個小時左右，根本遠水救不了近火，夏以恩撥了她覺得能幫她的人，結果不是上班就上課。 ‘怎麼辦！’夏以恩腦海很亂，因為既然全部人都沒空，眼前的手機的電話簿只剩下一個人，但不知道他有沒有空⋯’ 夏以恩還是撥了電話，此時的周允文剛好沒有班，他穿著一條褲衩躺在床上，還偶爾抓一下屁股，他正在打著手機遊戲跟人家廝殺，突然房門被人打開。 ‘妖獸喔！休假就在家，房間也不整理，整間臭死了，看你以後討不討得到老婆！’周允文的媽媽進來房間，邊撿地上的褲子邊用台灣國語唸，他這個兒子這麼髒亂，而且也沒看過帶過女生回來家裡，家裡除周允文外，還有一個姐姐。 「鈴！」 周允文嫌哪個傢伙在他打電動的時候來，正準備要飆粗口，但看到電話顯示是夏以恩，他馬上坐正用很正經的口吻打招呼，旁邊的媽媽看到驚嚇，以為是神經病。 ‘痾⋯不好意思！有空嗎？’夏以恩此時真的找不到人了，才打電話找周允文幫忙，她其實也不抱期望，但沒想到周允文剛剛好休假，並聽到後願意幫忙她。 周允文掛完電話後直接跳起來，嚇了他媽媽一跳，之後邊哼歌邊換衣服準備出門去，出門前他媽媽忍不住罵他。 ‘你是丟猴喔！’周允文媽媽操著台語指著他罵，一通電話就大改變，還準備出門。 ‘我去找你未來媳婦啦！’周允文說完就走了，留下一臉疑惑的周媽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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