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寫．心情｜現在你可以哭了 聽完我卻發自內心笑了

他說能不能不要再哭了，我的眼淚卻不聽使喚。

你說想哭就哭吧，聽完我卻笑了，發自內心的那種。

那天晚上天很黑，路邊只有零星幾盞路燈，女孩拉著他的手，吵著說要看海。對女孩來說，海的起伏與無盡，像是能安靜地包容一切不安。

他們一起坐在海邊的石頭上，和平常一樣談著沒營養的話、打打鬧鬧了一陣子，接著很有默契的一起漸漸沉靜下來，女孩閉上眼睛專心的聽著浪花拍打岸上的石頭，音頻時高時低，好像什麼事都沒發生一般，又或者好像不說話就可以忘掉什麼。

他突然開口：「所以你能說，你當時為什麼哭了嗎？」她有些緊張，不敢說是因為又想起了那個曾讓她受傷的人。話到了喉嚨還沒出口，女孩的眼淚就掉了下來。她討厭當時愛他愛的體無完膚的自己。

「你會不會覺得我很愛哭？」「你會不會不要我？」女孩不敢轉頭看他現在的表情，也不想被他看見她現在的模樣。「誰說你愛哭？」他邊說，邊輕輕把女孩臉龐垂下的髮絲撥到耳後。

女孩想了想，除了偶爾傷口會因為回憶再次被掀開而疼痛難耐之外，和他一起的時候，似乎很少是悲傷的。

「很多人會嫌我煩，要我不要只會哭。」女孩沒有說，那個很多人其實就是那個人。

「之前是之前，現在我在你面前。我有不准嗎？現在你可以哭了。」女孩聽完破涕為笑。

很少開口說愛的他，少到有時候女孩會因為他的一個一舉一動或表情而緊張，擔心他是不是不夠愛她。但那一刻女孩確定，他看女孩的眼裡，全都是她。

「阿現在給你哭你還笑出來！」他大概不知道為什麼女孩笑了吧。

十月的夜晚，有一點微風，滑過臉上的卻盡是暖意。

總有一個人能小心把你的潮濕捧起，用他的溫柔慢慢輕輕地在不知不覺裡風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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