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疫情年代遇上愛情(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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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最好的年代碰上疫情,也遇上最壞的愛情,後來我們都像生了一場大病,延燒到今年,舊傷復發,不復痊癒。

01.畢業之疫

我沒有跟班上一起畢業,讀了四年中文系,雖然跟很多同學都沒有講到話;但我有一些特定的朋友都在系上交好四年,我私心想跟熟悉而認識的人畢業,給熟悉的師長播穗;可我卻必須去禮堂領獎,或許那就是提醒我:該脫離舒適圈,出社會長大了。

快畢業的時光,總希望可以見到許多久違不見,而心心念念的人。可是,你並沒有出現,而我也私自想把你放下了。那時我總一邊穿畢業袍,與蔚藍的天空和一個個朋友拍照告別,好想好好收著祝福,但其實我仍十分不安。

02.口罩之吻

隔著口罩的時候,特別能看出一個人的眼神真不真誠,正因為有所隱藏,才會專注呈現的。夜黑的晚,加班的兩人,我游移在學生與社會邊緣,也漂浮在你的關懷邊際。

那時疫情沒有現在嚴重,但是多數時候還是會配戴口罩。我因為吃東西的關係拔了下來,我才想起那時的你沒有戴。我其實只是好好看著你的眼睛,最多就允許一個擁抱;但蝴蝶般的唇,卻墜落在我身上。我捉不住牠,那一次糅合兩種靈魂,兩種國家的流動,我勝任不了。

03.病情初癒

你說你在與我疏離的日子受了身體的傷,但是我受了你的心傷。那時的我沒辦法關心你,你也沒辦法關心我;但我知道是愛變質了,又或者那本來就已不再正常。疫情隨著我們沒有見面的日子趨緩,可我的情緒仍時好時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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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們都活得不夠健康,當揭開彼此的脆弱時,雖然誰也沒有逃走;可當要在這世界奮力追求美好時,我們卻退縮了。我知道我們兩個是沒辦法過於同步的,表達不同,溝通變得非常脆弱;我很想好好說話,但我知道在莽撞面前,我不得已變得無話可說。說了很多,也不見得被懂,而你渴望愛著的心,我已經感受不到真心,這樣的感覺矛盾又可怕。

04.把你寫回

那年因為疫情取消了文學獎競賽,我本來想把關於你的文章拿去比賽,如果入圍了也算是一種和解。我知道我們的關係,是黑而不能見光的,隱藏於關係的底層;雖然彼此有共同的朋友,但我們卻不能讓他們知道。那時的我,不太健康。

後來把文章寄給你,其實不期待你會看,但是你說你看了後,才回來找我的。但我好害怕那些日子,失聯的原因;況且,我們還發生了許多如情人相處的事情,但我們並不是。我害怕後來得到的承諾,只是為了彌補你的愧究與私欲,有些適可而止,是我得面對現實,勇敢在迷霧中相信直覺的。

關於作者

我是絮雨,擅長書寫情感、兩性心靈療癒相關議題,相信文字書寫的力量。主張「創作、手寫、溫度」,希望在科技快速發展的時代,透過思考與書寫,將「緩慢」視為一種特有的浪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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