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影看愛情】從《重慶森林》看盡都會愛情夢:「這個世界上,還有什麼東西是不會過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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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4 年上映經典電影《重慶森林》,以香港為背景,敘述兩段平行發生於都市中的愛情故事,由王家衛執導,齊聚林青霞、金城武、梁朝偉、王菲、周嘉玲等大咖演員陣容,這部據說僅用兩個月便拍攝完畢的小品電影,至今仍為影迷們津津樂道的經典。片名中的「森林」喻指城市的鋼筋水泥大廈,而或許,我們都只是住在都市叢林裡的動物,在顛沛流離的城市裡談愛情,這樣的感情不論你是否相信真愛存在,都會是若即若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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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世界唯一不變的,就是它一直在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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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城武飾演的警察何志武有台隨身攜帶的 call 機,每天都要說出密碼「愛你一萬年」來聽 call 機留言的何志武,某日被交往已久的女友阿 May 無預警分手。不承認這是事實的他決定做個實驗,那就是連續 30 天買一罐生日當天過期的鳳梨罐頭。他想,若生日前阿 May 仍不回到自己身邊,這段愛情便會像那些鳳梨罐頭,當天自動失效。

直到生日當天,仍舊等不到阿 May 的音訊:她終究是離開他了。何志武的愛情就像便利商店賣的鳳梨罐頭,輕易地過期。他開始想:「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在什麼東西上面都有個日期,秋刀魚會過期,肉罐頭會過期,連保鮮紙都會過期,在這個世界上,還有什麼東西是不會過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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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憶不會過期,它被複寫在四處的場景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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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用角色獨白推動劇情是王家衛常用的電影手法,在《重慶森林》中發揮淋漓盡致。「在這個世界上,還有什麼東西是不會過期的?」何志武留給觀者一席無助且寂寥的問句,讓我們不住地跟著思索:若愛情也有保鮮期,那會是多久?一天、或者一萬年?

即使失戀,仍不願放棄相信愛情的何志武,在看似釋懷的喃喃自語中,告訴了觀者他的答案。即使前段感情讓他失望,但他想:「如果記憶也是一個罐頭的話,希望這罐罐頭不會過期;如果一定要加一個日子的話,希望它是一萬年。」就算關係沒有結果,至少真份屬於過往的專屬記憶仍會竄流,在城市孤獨的車水馬龍裡,永恆轉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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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慶森林》創造許多至今仍膾炙人口的台詞。像是何志武開頭時的獨白「每天你都有機會跟別人擦身而過,你也許對他一無所知,不過也許有一天,可以變成一個朋友或是知己。」;或他在酒吧偶遇的金髮女子所說的「其實了解一個人並不代表什麼,人是會變的。今天他喜歡鳳梨,明天他可以喜歡別的。」是啊,人是會變的。究竟是變遷過快的城市造成人的善變,還是因為人類善變才帶動城市變遷?這好比雞生蛋的問題,已然不可考。

可以確定的是,人的關係和別的不同,不似老酒愈陳愈香,也不像茶愈泡愈濃。人與人之間隨時在變,且毫無規則可循。人的關係變化之快,既已知此,那或許只要能在還交好時以誠相待,疏離後問心無愧,面對關係改變,我們就不會經常感到太過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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