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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歲,妳坐在我後方,我喜歡風吹過妳,頭髮飄揚的樣子。
我總故意轉頭跟妳借筆、借橡皮擦、還有借抄作業。
後來無意間聽到妳說喜歡過生日,因為能幫自己過生日的都是重要的人,因為把想許的願望放在第三個,就會實現。
我覺得莫名好笑,怎麼有這麼天真的人。
14歲,妳生日前兩天,到了蛋糕店我才發現原來一個蛋糕這麼貴,只好摸摸鼻子去10元商店買蠟燭,反正許願有蠟燭就可以了吧。
我看著妳許願,問你第三個願望是什麼,妳說反正跟我無關,
我心裡想,沒關係,反正還有15歲生日。
16歲,聽到妳說喜歡五月天,因為阿信彈吉他很帥。我砸了存很久的豬公買了吉他,想練練那首妳很喜歡的溫柔,才知道原來他媽的我真的沒有音樂天分。後來能唱首生日快樂歌已經是我的極限,妳說我以後一定交不到女朋友。我只是看著妳笑,即使妳不明白我在笑什麼。
18歲,聽妳閨密說其實妳的成績可以上更好的大學,我馬上跑去妳家找你,笑著問妳該不會是喜歡我吧?
妳愣了兩秒,接著翻了個大白眼說怎麼可能。沒關係,至少還在離妳很近的地方,我這樣告訴自己。
19歲,我生日,聽說妳跟妳系上學長走的很近,對方比我高長的又比我帥、功課比我好還他媽比我有錢,我不認輸都不行。如果妳從來沒有考慮過我,那當朋友總可以吧?至少我還可以每年幫妳過生日,妳勉強說好,我覺得難過又有點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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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歲,我把她介紹給妳,在我們第一次約會。如果這個她會成為我重要的人,我希望她也要知道我生命中有哪些重要的人。妳在她去了廁所的空檔跟我說她很好,我想,如果得到妳的肯定,那我應該好好珍惜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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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歲,照例幫妳買了妳愛的巧克力冰淇淋蛋糕,也是我兒子愛的口味。
我聽見兒子一路催促著妳許願,「乾媽不許願的。」我說。
「要喔,我要許。」妳說。
我看著身邊的她,牽著的手很緊,她回應我掌心的力度更緊。看著妳再次許願,是今年幫你過生日最好的意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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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歲。
看著手裡的信封,我有點忐忑。遇見她之前,我想像過的信封上的另一個名字,從來沒有變過。
也許愛情來過,也許沒有,
也許我應該要為自己求一次答案,可我們再也回不到那個時候。
妳看著喜帖輕笑,我催促著妳許願。
妳笑著搖頭,看著我,斗大的淚珠低落。
「我們…好像真的錯過了。」妳說的很小聲,但每個字我都聽得清楚。
那一刻我才恍然,原來你許願的意義是什麼。
「嗯,真的錯過了。」我看不清楚妳的臉,只記得那天的蛋糕很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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