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鳥和游魚。

#200629
記於#200213

那天他帶我去看海，是我沒去過的海邊，北海岸的基隆，很美。
浪花拍打著岸碎成白色的泡沫，整片藍發出深沉的低吼，濤起的浪一次比一次還要高，那是我看過最洶湧的海，甚至連天氣也是陰暗沉重的，在這樣的日子裡看海，卻令人格外滿足。其實心裡很感激他能夠帶自己來看海，畢竟平時沒有交通工具多不容易。

他問我喜歡海嗎，常來海邊嗎，上一次看海是什麼時候。
我含糊地帶過，只說比起山，更喜歡海，但沒告訴他我有多熱愛海的藍和壯闊，也沒告訴他上一次看海是和舊情人，只說是在夏末秋初，還能穿著短袖在岸邊戲水的季節。
忘了和他說，我能就這樣望著無際的海岸線待上一個下午，所以那日我們不必急著駛離，我還想再多看一眼這樣的藍，因為不知道下一次還有誰能帶我來。

其實有時候很羨慕他，羨慕他的自由和無拘，自在做自己的模樣和底氣。
或許他是天空的飛鳥，不懂游魚的我為何要倚水為生，如同我不明白他的每次墜落、無數夜裡的徬徨與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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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在某本小說裡讀到這麼一句話：
「她很想問自己，都市裡的愛情，究竟有沒有天長地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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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嗎？有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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