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疫情裡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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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假在家的一天、被雨聲吵醒的這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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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什麼,疫情期間,工作時就過著公司、家裡兩點一線移動的日子。休假日好不容易在與被子十八相送的糾纏下脫身,又得開始思考在家的一天能做什麼。想起與他人相聚歡笑、自己泡在咖啡館、流連書店的時光,總覺得近得像昨天,卻總是回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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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便吃點東西果腹,躺在床上想著:浩然天地間,自己只能窩居在四面牆隔起的小房間裡,想一想外面、想一想你。滂沱的雨擊打在外面的鐵皮上,發出啪啪啪的聲響,打亂整屋的寧靜,與我的思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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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去咖啡館,就泡杯最愛的耶加雪菲。看著熱水瓶的水穿過濾掛,澄澈無味的水變成滴滴香郁的咖啡。而我們穿過疫情的濾掛,也會產生質變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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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房間裡,拿出先前整理書櫃、囤積未看的書,多了很多相處的時間,我卻回憶起與這些書相遇的畫面,追溯你們的「出處」。流淌在屋內,音樂的選擇是慎重的,在這個空間裡,我是自己主宰,今天想來點伍佰的《被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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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以很久不和你聯絡,任日子一天天這麼過……」跟雨聲融洽配合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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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到屁股痛就打開手機的健身app隨意瀏覽,毫不猶豫地選擇葡萄牙足球星C羅的修練模式,而他帥氣的臉龐只出現在片頭的推薦,剩下的是從手機發出的指導影片、讀秒與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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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健身app的濾掛,最後剩下:痠痛與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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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自己忙碌可以當作藉口,逃避想念你的種種軟弱……」單曲循環的《被動》,唱著我的想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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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常想「自私」與「無私」是如此相對與互斥的概念。而今,它們卻能交集在同個事件上,如此對立而又相容,那個事件是-「待在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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