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思琪的初戀樂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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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李國華所說,「他發現社會對性的禁忌感太方便了,強暴一個女生,全世界都覺得是她自己的錯,連她都覺得是自己的錯。」—《房思琪的初戀樂園》

受害者是永遠不可能得到所謂的救贖與自由,只會由時間的推移漸漸陷在回憶的泥沼之中,逐漸被黑暗吞噬,永不見天日,更不用說情感表達了,我失去的不只是我的第一次,還有「我」,旁人是無法想像及相信我所經歷過的種種痛楚,那是多麼樣的難受直到肉體終於隨著心靈而去—入土為安。

我是沒有氣泡的可樂,我是腐爛的橘子,我是壞掉的洋娃娃,我是凋零的花朵,我是深陷水底的死魚,多麼可憐卻又可愛的模樣啊,遊走在失格與合格的邊緣掙扎,隨時都有可能掉下,彷彿走鋼索一般,眼見不到盡頭,更見不到地下的黑暗。日日重複同樣的事,依循著與昨日無異的慣例。若能避開猛烈的歡樂,自然也不會有很大的悲傷來訪,心靈上的我早已死去,剩下的只有一付沒有情感的空殼。瞬間,不是誰的罪過,也沒有任何人的責任。但於我而言,瞬間不足以成為生命的喜悅,我只相信死亡那一瞬間的純粹。有些人在年輕時期就死去了,但直到8、90歲才安葬下來。如今的我,談不上幸福,也談不上不幸。一切都不會過去,更不可能隨著時間流逝而淡忘,時間留下的只有滿滿的傷疤,揭開空殼的我也只剩滿滿的洛魄,一蹶不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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