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練習「獨處」或是走向「群體」,都是連結生命必要的過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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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花》的自我介紹

《花》原本是松本大洋作為1998年東京「黑帳篷」劇團的公演劇本,是少數和其他領域創作者合作的作品。2002年出版時,松本大洋又為每一頁進行大幅的加筆、修改,也加入新繪製的畫面。

故事以「部落」和「祭典」做為題材,透過兩個部族(以花之名的「製面者」以及以鳥之名的「祭舞者」)之間的合作闡述人與大自然之間的連結與關係,其中以製面者酋長挑選繼承人的故事為主要架構。

「椿」與「百合」兩兄弟之間彼此競爭卻又心心相惜的關係將會如何展開?父親對於繼承人的選擇,究竟又帶著怎麼樣的理由與糾結?

父親的選擇

‘’他先是父親,然後才是個製面者啊。‘’

一開始看到這句話時,還不太明白他真正要說的是什麼,但在逐漸了解「椿」和「百合」各自的處境時,便可以了解身為父親的「菊」為何會做出這樣的選擇。

在故事的開頭透過祭典帶出了繼承人選擇的問題,身為繼承人的弟弟「椿」的面具在祭典上卻起不了召喚神靈的作用,這讓「祭舞者」一族對於「製面者」繼承人的選擇產生質疑。
而身為哥哥的「百合」是天生的製面者,這是眾所皆知的事實:「證據是他畏風、懼雨、怕黑,從不走出家門一步。」

身為父親的菊明白,這樣的選擇必然造成兩族之間的問題,但菊也知道百合有他需要面對的「恐懼」,而椿並不是沒有能力,只是需要「歷練」與適當「時機」。

百合與椿

‘’有一種能力,是有缺陷的人才會獲得的。‘’

關在家中的百合,因為恐懼外面的世界,讓他將自己封閉了起來,雖然不懂得與他人連結,但他很懂得與自己相處,這也讓他在足不出戶的日子裡,擁有與「祂們」連結的能力,所以自然能製作出與「祂們」產生呼應的面具。

對百合來說外面的世界只有地獄,不過他不知道的事,他心中的地獄卻只是世界一半的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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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不只是為了關閉而存在,它也可以開啓。‘’

菊知道百合必須去看、去感受那一半的世界帶來的美好,所有人都會害怕,也時常困頓於恐懼,但是什麼讓人們即使感到害怕,依然勇敢地生活著?

那一刻百合明白了,在百合內心深處,其實也渴望著與那樣的世界連結,因為與萬事萬物的連結,人們產生了力量,即使受傷、即使害怕也沒有關係,因為黑暗總是需要一點裂縫,光才得以進入啊。

如果百合訴說的是一種與世界的連結,那麼對椿來說,他要找到的是自己。
面對所有人的質疑,椿開始只能一昧地模仿百合的面具,然而這樣的面具依然對「祂們」起不了作用,因為那並不是出自於椿的真正與他們連結而產生的面具,一個仿製的東西,不過只是個空殼而已。

許多時候椿是依賴著百合的,就連最後百合要離開時,椿都想跟著一起離開,逃離身為製面者所要面對的自己,也想逃離所有人的質疑,不過百合與椿都有自己的路要走,椿必須練習單獨,百合必須練習感受世界,雖然最後椿帶著疑惑看見「祂們」的出現,但在那一刻他也踏上了自己的道路。

我想說的《花》語

松本大洋的作品裡時常會出現,「相互衝突」卻也同時「互補」的角色,這也讓他的作品有一種不一樣的溫暖,角色就像太極一樣,追逐著彼此,也同時存在在彼此之中。

看完《花》之後,這本書直接晉升最近最愛的漫畫書之一,在故事中松本大洋用了許多簡單卻意涵深遠的安排,不論是四季與故事情節和角色之間的變換,或是透過製面者和祭舞者之間的合作,延伸至人與大自然之間,是否也存在著相互合作及彼此尊重的可能,看似簡短平淡的情節,卻讓人在看完時感到韻味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