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析】韓國三大懸案之『華城連續殺人案』─替罪羊悲鳴與殺人魔狂喜 （下）
繼上篇【解析】韓國三大懸案之『華城連續殺人案』─翻拍影視的推想，解析這個案件在影視方面的翻拍呈現。
這篇將揭開懸宕30幾年的『華城連續殺人案』，解說那些殘酷的真相。上篇說到將以「推理小說模式」闡述這篇章，上篇已從「案件發生過程」→「影視角度的推理」，以想像方式揣測案件為何發生及真兇的可能性。但我們注定得打破這些想像，直視現實的醜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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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相大白，現實暗黑
上篇提到『華城連續殺人案』的法律追溯期狀況，儘管後來韓國政府已廢除「法律追溯期」，但不適用2000年前的舊案。因此『華城連續殺人案』已在2006年過了法律追溯期，本該將過了法律追溯期的案件資料註銷，但由於這件案子牽涉過廣且全國人民關注，因而警方持續追查這個案子，於2019年以現今優越的科學技術終於查到真兇，是以別案正在服刑的李春在。李春在是在1994年因姦殺妻子的妹妹，隨後被捕而被判處終身監禁。當警方以『華城連續殺人案』驗出的DNA鐵證質問李春在，「DNA都被驗出來了，我能不承認嗎？」李春在坦然承認，也將韓國三大懸案之一揭開真相。也印證《信號》中李帝勳飾演的男主曾對該案猜測：「可是他為什麼不再犯案了？因為其他案子被逮捕，關進牢裡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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儘管已找到真兇，但已無法以它殘害的多條人命，將其定罪。其實這件『華城連續殺人案』的「受害者」，至今仍無法估算，不只是被害女性，以及被害者親友。還有調查期間，傳言警方為了著急破案而對嫌疑犯動私刑逼供，且陸續有嫌疑犯和警員因壓力太大而自殺。甚至其中一名嫌犯尹氏，還為此坐了冤獄20年，甚至始終聲稱無罪的他，直到2020年重審開庭，才因真兇李春在的自白，得到了清白之身，卻也斷送人生的青春歲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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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罪羊的悲鳴，警察們的怒吼
替罪羊尹氏緣由是，上篇提到同樣發生在華城內十幾歲少女陳屍在家中的案件，儘管犯案手段與華城連續殺人案相同，但不同的是發生在室內，而後警方逮捕尹氏，且尹氏在一審時坦承犯案，所以這一案被剔除於『華城連續殺人案』之外，因而尹氏被認為是模仿犯。尹氏在二審時才翻供自己沒有犯罪，且辯護也以尹氏患有小兒麻痺，不可能翻過圍牆進屋內犯案，最終仍是被判刑，坐了20年冤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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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模仿犯罪」蹲了 20 年冤獄，卻不是真凶──再寫南韓 33 年懸案「華城連鎖殺人事件」（中）〉這篇撰文者對這場20年冤獄的一段註解：
另一方面，若我們再考慮到當時社會人心惶恐的氛圍，大眾只盼望警方早日抓到兇手，讓他罪有應得早日伏法外，加上30 多年前民風未開，警方辦案手法威權保守，尹男「不得不」作為一名犧牲者，遭檢警定罪「被入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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儘管我們能將尹氏的冤獄歸咎時代悲劇，但為何能將警方執意找個替罪鬼講得如此無可奈何？！根本是韓國警方塘塞了事，因此斷送一個無辜青年的大半人生，結果『華城連續殺人案』依舊是韓國人民的夢魘啊！
尹氏後來講為何當初一審時會承認犯罪，他說：「如果當初我不承認這是我幹的，我就會消失在這個世界上。」簡短一句話，道出韓國警方當初對他屈打成招的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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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國警方逼供，在奉俊昊導演的《殺人回憶》中有描述，朴警〔宋康昊 飾〕等警方，先後對兩位嫌犯踹他動粗，然後逼他們說出警方提示的口供，錄下來當作真兇鐵證。還有一幕是朴警根據靈媒說詞尋獲的嫌犯，在一陣威嚇逼供下，嫌犯邊說犯案過程，還忘了是用什麼勒斃被害女性，朴警還胸前比劃提示胸罩。我們可以透過電影情節想像，尹氏就是如此被警方塑造出的「真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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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何韓國警方讓『華城連續殺人案』成為三大懸案之一？
1）真兇李春在於1991年最後一案後，因姦殺小姨子入獄，儘管犯案手法相同，但警方當時只將其當作個案處理，然後在外尋找早在牢中的連續殺人魔。
2）警方天真以為『華城連續殺人案』只會發生在華城內？可笑至極！李春在於1991年後結婚，所以搬離華城，在別的城市依舊惡行囂張，甚至對國小的女孩下毒手。但之後的都被當個案處理，未被列入『華城連續殺人案』內。因而多年後李春在承認的罪刑，比設想的還多。
3）起初『華城連續殺人案』前幾案，警方未警覺是同一犯人所為，因此個人偵查被害者的相關嫌疑人。當之後意識到是連續殺人案，已錯過時機。
4）那年代保存案發現場的觀念缺乏，導致許多證物都遭破壞，加上韓國科學檢驗物證的技術落後，因而無法鎖定嫌犯。
5）上篇說到，有一名公車司機在案發現場附近載到，一名雙腳沾滿泥土且粗話不斷的男性，而司機也提供了嫌犯的長相。如今將當時的嫌犯畫像與年輕的李春在對比，相似度極高。為何當初警方沒照這張嫌犯畫像追查下去？不得而知。
6）最後關鍵一點，當初物證檢驗殺人魔的血型為B型，而近年再次檢驗該案科學物證時，竟驗出O型？！也因此照該鐵證指認李春在，讓它認罪。雖然難以證實，是否是科學物證出錯，導致「李春在」曾在警方追查嫌犯名單內，卻被放過。套句《信號》裡的名言：「這就是現代醫學送給被害人的禮物。」
殺人魔的魘寐
現今科學鐵證，終於給予這件多年懸案一個解答。李春在也因此坦承，只是令所有人意外的是，本以為『華城連續殺人案』只有9件命案與1名生還者，沒想到李春在供出更多被害女性，包括讓尹氏坐冤獄的姦殺案。
「我到現在都不明白，他們為什麼花了這麼長時間才抓到我…」李春在被警方以鐵證逼問後坦承說。不僅爆出更多做過的案件，提到當時狀況時說：「我被警探問訊了多次，但他們總問我朋友和鄰居的情況，從來沒真正懷疑我。」殺人魔囂張至極，深知現在無法以法律將它定罪，才說出來極挑釁的言論，甚至它說出當時被警方質詢時，它手上還戴著某被害女性的手錶。一副你們來捉我的姿態，卻成功逃脫罪責？！
至於李春在為何如此囂張且毫無人性？以心理學家診斷它為「反社會性人格」，加上它提到警方有詢問過周遭親友卻懷疑過它。根據資料，李春在殺害小姨子後，它母親仍認為兒子很善良，只是被媳婦激怒一時衝動。甚至，爆出李春在是『華城連續殺人案』的兇手，周遭親友仍很驚訝，大部分對它印象都是李春在是個安靜看似乖巧的人。如同《殺人回憶》結局，對於殺人魔樣貌的揣測，它是個普通的人。現實真是如此，看似安靜、普通到毫無存在的人，內心卻是如此惡劣且手段殘暴的變態殺人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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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在〈從 8 歲至 71 歲女性皆曾被他姦殺，真凶終於曝光──再寫南韓 33 年懸案「華城連鎖殺人事件」（下）〉中，與上一篇批評是同一個撰文者和編輯，對於對於如此變態行徑的殺人魔，姦殺女性後又玩弄她們的屍體，文內敘述：
「李春才在行兇過後，像一位不知自己在社會內，犯下重罪的調皮兒童般，在他犯案過程最愉悅的時光，應該是他隨手拿起身邊可得之物，用力的往死者陰部塞，往裡擠的那一剎那，而此也就成為華城連鎖殺人事件之共通點。」
到底這撰文者腦袋有什麼問題？！怎麼會把如此變態毫無人性的事，用「調皮兒童般」來形容（眉頭深鎖 為何需要對殺人魔的犯罪動機妄自斷言？隨機犯案有必要談動機嗎？它只想做惡逞淫威，還將惡劣行徑說得愜意。為什麼？為什麼我們需要揣測一個沒有人性的傢伙，它的犯罪心理呢？！它沒有心，精神失常的變態，根本不覺得自己犯錯，為何還要站在它的角度揣測犯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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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春在之前還備受獄卒和獄友讚賞，評選為模範罪犯，差一點可以假釋出獄。還好，難以想像這個披著偽裝假面的惡魔，出獄後又會如何染指女性。目前它已在牢中永不見天日，不過它聽說過「趙斗淳出獄的狀況」（另一個染指年幼少女的惡魔，出獄消息一出，引起韓國人民公憤，也遭到死亡威脅，迫使警方派人保護），李春在說出自己寧願待在牢中的言論，它說：「我又不是沒想過，如果我假釋出獄生活會是什麼樣…」 這是什麼世界？！為什麼監獄反而成了惡魔的避風港？警察反而得去保護罪犯？ 即使將罪犯永遠囚禁，仍無法撫平它造成的傷口。
😈
東山 南の結語：
韓國三大懸案之一的『華城連續殺人案』已揭露真相，真相雖然得知，但只徒留一陣唏噓。雖然東山南平時喜歡看推理影視，但寫這篇關於『華城連續殺人案』的文章，統整資料和回想翻拍影視，感到無比沉重又痛苦。這不像看小說和影視，這是個真實的社會案件，僅管真相大白，也不會讓人有絲毫解惑的滿足，只有無窮悲哀的空虛。揭露真相後，除了尹氏的替罪悲劇令人譁然，令小南感到驚訝一點，這個冷血變態的連續殺人魔，竟然還有老婆？！可見他平時偽裝成平凡的老公，在社區中遊走都未被察覺，之後還對小姨子下手，想想真的毛骨悚然。如同《信號》裡李帝勳戲中對懸案罪犯的描述，「萬一他現在還在我們四周呢？普通人應該看不出來，那個人就是駭人聽聞的連續殺人魔」上篇提到《信號》中對於懸案的預言台詞，對比這篇「真相揭露」，更能讓人看透現實的殘酷。
〔統整、撰文✏東山 南 圖／影視《信號》、《殺人回憶》劇照 、案件資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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參考資料：
1. 維基百科「華城連續殺人案」頁面
2. 〔文章〕「模仿犯罪」蹲了 20 年冤獄，卻不是真凶──再寫南韓 33 年懸案「華城連鎖殺人事件」（中）（https://crossing.cw.com.tw/article/12652）
3. 〔文章〕 從 8 歲至 71 歲女性皆曾被他姦殺，真凶終於曝光──再寫南韓 33 年懸案「華城連鎖殺人事件」（下） （https://crossing.cw.com.tw/article/12680）
4. 〔文章〕34年前韓國連環殺人案調查結果公布 他是如何一步步成為惡魔？
（https://twgreatdaily.com/3WicD3MBd4Bm1__YO18i.html）
5. 〔媒體報導〕 紐約時報中文網 〈韓國華城連環殺人案背後：一人蒙冤入獄20年 〉（ https://cn.nytimes.com/asia-pacific/20201218/korea-murder-acquittal-hwaseong/zh-hant/）
6. 〔影片〕【韓國真人真事&怪談】真凶承認了!!華城殺人事件#2終於水落石出了嗎
7. 〔影片〕華城連續殺人案外案!原來根本是冤獄!?
🔍 東山 南
一名遨遊在影視世界的お宅（O Taku），偶爾從影視角度窺看現實世界。最愛看推理類影視，曾發表過推理小說研究論文，自認是推理小達人。之前在痞客邦「東山南の咖啡吧」發表過近60篇的影劇評論，近期轉“站”到波波。今後持續發表影劇相關文章，喜歡小南寫作風格的朋友，點愛心+關注吧～ ❤️
還有，影視 IG（ detectiveminami）🎬，不定期PO影視簡介、閒聊影視相關話題或墜入影視回憶殺中，追蹤小南，一同沉浸在影視世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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