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夜花(小說局部)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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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他的日文還是帶著濃濃的台灣腔,新學了許多內地的用語,跟有妹往來了幾封書信,因為在台灣時買的音樂書都是日文,在學習方面他並沒有落後太多,富美江在經過上次的殖民地與女流同賤論之後開始變得樂意幫他,老師們在課堂上落英文的時候都會替他翻譯。

話不多的雨賢並沒有因為身處夢想中的校園而改變孤僻的意願,性格倨傲偏激的富美江跟其他主修的同學們似乎也不太合得來,他們慢慢成了彼此最常碰面和接觸的人。

雖然燜葫蘆和小辣椒除了音樂專業以外的對話不多,幾乎每天見面的接觸下來,雨賢還是無法不注意到富美江是個思想前衛得讓男人們倒彈的強勢女性,如果說大正時代女性意識開始抬頭,那麼富美江的女性意識根本就是跳到空中定格下不來了,不論在日本還是台灣,富美江都是個妥妥的異類。

在公開的場合富美江能演出大和撫子的溫柔婉約,私底下的她卻對所有的性別議題都敏感又易怒,雨賢很快便學會了再跟她說話時避開所有的兩性議題。

在無數次搖頭白眼之後雨賢決定把她當成一個女裝的男人來看待,這下兩人倒是一拍即合,一起對現實的不公平與無奈有著同仇敵愾的同病相憐,也一起對未來的音樂夢想懷抱滿腔熱血,成了名符其實的知音和哥們。

這天,他們下了課,在告示牌上看到奏樂堂有合唱表演的告示,決定一同前往。

「你是台灣人嗎?」雨賢的背後冒出一句熟悉的閩南語,他轉頭一看,一個穿著隨興的年輕人就站在身後。

「我是,你也是嗎?」雨賢問完覺得自己好像講了一句廢話。富美江發現身旁的動靜,轉過頭來禮貌性地給這個台灣青年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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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怪!我在後面聽你說話就覺得親切。你好,我姓李,在這個奏樂堂旁邊的美術學校上學,你呢?」

「這麼巧!我姓鄧,名字叫雨賢,下雨的雨,賢明的賢,我在旁邊這間音樂學校學作曲,這位是我同學富美江。」雨賢側身給他們倆人作了介紹「こちらは同じ台湾人の李さんです。隣の美術学校で勉強しています。」

「初めまして、音楽学校作曲科の田崎 富美江です。宜しくお願いします。」

「あ、はい、私はちょうど隣の李 梅樹(リ バイジュ)です。宜しくお願いします。」李梅樹的日文也帶著濃重的台灣腔,富美江聽了差點沒笑出來。

「すみませんが、梅樹(バイジュ)とは.....?」

「あ、うめの梅、木の樹です。」李梅樹跟他們寒暄了幾句,便向雨賢提議起到留學生常聚集的……。

(待續......)

鄧雨賢是客家人,不過小時候有跟很多閩南人一起同班上課過,我猜測他應該聽得懂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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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故事寫不到一半,會跳來跳去的,殖民地與女流同賤,是一個應該要寫在中間的插曲,還沒寫哈哈!歡迎贊助我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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