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車共存的狂愛ー「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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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を問わず、ただ一人ひとりらしく生きる。

艾莉西亞年幼時因為一時玩心,造成顱骨受損並且須於腦中植入鈦金屬塊。長大成人後,艾莉西亞成了車展上小有名氣的表演舞者。然而,家庭的僵化、性別的刻板、認同的非適應,都讓她轉向了機械。她對汽車的熱愛,像是無法解釋的化學變化,也讓她日後的生命開始了一場極度瘋狂的異變樣貌。

鈦金屬給予的相容性和變化性暗指了個體間渴望突破框架的期待。

茱莉亞迪克諾再次以身體的延展和多元性開創了影像的另一種藝術巔峰。

她以「鈦」的金屬元素特性貫穿本片,艾莉西亞的姿態與行為,看得出金屬本身的抗腐蝕抗疲乏抗裂性。艾莉西亞在與車共舞的時候,她以柔軟的身體與金屬的車體成了完美的二元對抗;當艾莉西亞裸著身子進入到車子裡面,金屬與金屬間的高度相容,像是給予了人類間未曾有的接納。導演意圖顛覆人性之於迷戀的這種扭曲觀,她讓艾莉西亞成為眾人的對象,而艾莉西亞則渴求著來自金屬的包容與抗衡。原本慾望的形成應是渴望成為他者,不過在這部作品裡面,慾望不再是虛擬或是掩蓋的真實,而以機械將身體與外在都成了被觀看的主體。

車身的密閉空間縮小至艾莉西亞的子宮,打破了以父權為主的洞穴神話。視覺與感覺的刺激和誘惑,此時人為的退化說不再成立;而是一種真正穿過缺口和裂縫所產生的自我愉悅

如果說,以鮑德利提出的論點而言,電影可以是一種有技術的、組織的、及帶有很強主體效果意識形態的機器。那麼《鈦》則在其之上,滿足了人性的自戀慾,拆除社會內部輕易分門別類的意識中心。

所有的意義都建立在差異之上,慾望宛如高級金屬,成為母性或是導向自戀,最終被焦慮破壞殆盡。

艾莉西亞視自己為伊底帕斯的前母親。

蓋琳史特勒(Gaylyn Studlar)指出:「電影的機制與被虐待狂的美學,為男性觀眾及女性觀眾提供了認同的位置,重建精神上的雙重性慾特質,提供了感官的多形態性徵的快感。」

這段話能夠試圖呈現導演茱莉亞賦予艾莉西亞一角的動機。作品裡充斥著硬體物質(金屬髮簪、鐵棒、針頭、環),無數次打入了肉身(胸部、頸部、腹部等),藉以顯示被虐與虐待的美學,並非來自單一的性別。隨著穿刺的程度加劇,我們早已撇除二元性別的既定模式。而是以雙重的性慾,享受在主動和被動之間的擺盪和刺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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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認為艾莉西亞與車體的合而為一,意味她從未完全放棄對母親或是成為母親的慾望。正如伊底帕斯從未放棄渴望母親一般。作品裡,兩性的位置上,都有著艾莉西亞的身影。社會的建構,使用多重技術形塑男性與女性,分配看似恰當的位置。然而,茱莉亞將性徵的論述與實踐上,轉為最終極的認同。

普羅大眾文化的惡果,就像「鈦」。沒有毒性,也不容易在人體內產生任何作用。意想不到的是,粉末狀則會造成火災,甚至在空氣中加熱後產生爆炸。(或許這也足以解釋為何艾莉西亞是跟畫有火圖的跑車以及遇上尋找兒子的資深消防員了)

當陽物和匱乏取代了個體和空間,我們會走向哪裡?

艾莉西亞與文森的相遇,為作品開展了另一種新的世界觀。文森失去兒子,對他而言,艾莉西亞的出現讓他能夠有重生的機會。艾莉西亞裝成阿德里安,以纏帶捆起胸部和隆起的腹部,新身分給了她一個從未擁有的接納。兩人的主體認同重新被確立,文森成了上帝,而艾莉西亞則成了耶穌

這場父與子的關係結構,是一個多重可能性的結合體。製造者相當於作者已死,接手者則憑己之力為自身賦予新意義。「她是誰」顯然不再是後半段情節裡的重要問題,聲稱是上帝的文森,創造了艾莉西亞。艾莉西亞身上的纏布痕跡,宛如耶穌所受到的鞭打;她試圖衝破了疏離的虛假防護,以個體之姿完成了使命。

她體內流出的機油,像是鞭傷的血液。她的喊叫與眼淚,像是遭逢試探的動搖。自戀與自我沉溺再也不足以構成焦慮的來源,而是如何抵擋所有窺淫者的指點。

這樣的雙重想像特質下,觀眾與作品都在氣絕的那刻,成功接納自己就是這樣的。

普通って多様性を受け入れながら否定され続けること。

本片將於2021年12月30日全台上映,由 #光年映畫 發行。感謝試片邀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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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榮獲坎城影展金棕梠獎、法國奧斯卡最佳國際影片代表。

📌推薦觀看:保羅海耶茲「鍵入魔境」、卡羅米貝拉戴維斯「吞噬

(圖片來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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