浸潤式的恐怖遊戲ー「鬼把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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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かに怯えてるのか。あれはデジャヴの一つ。

因為意外而失去記憶的艾薩,接下了巴瑞給他的一份工作:去到位於水中央的島上照顧自己的姪女歐嘉。到了屋子後才發現,原來一切沒有想像中簡單。艾薩被迫穿上束腹衣以限制行動,而歐嘉則患有緊張式僵直。當夜幕低垂時,歐嘉的精神狀態也開始崩落,艾薩則不斷被奇聲怪影騷擾。艾薩在這個漫長的夜晚發現原來所有事情與自己的記憶相關,唯有找到記憶才能找到出口。

善良和邪惡的非絕對,都足以讓人變成活生生的鬼。

來自英國的新導演達米安麥卡錫以「貓抓老鼠」式的恐怖氛圍為自己的首部作品打響了名號。達米安將空間放在水中央的小島,產生了一個半封閉式的空間。角色的掌握與包裝在恐懼背後的故事以漸進的方式堆砌緊張與懸疑,甚至在寂靜之間逐步引起了觀影者的好奇心。

媒介可以做為人體的延伸,同樣也代表了個人的經驗與意識形態。

作品裡那個對著空氣敲鼓的兔子正可以視為「媒介」。作品的開場以歐嘉和兔子的巡場開始,作為媒介的兔子告訴了觀眾這個小屋的空間配置,也在斷斷續續的敲擊聲裡提示著秘密的存在。而歐嘉在夜晚的舉動則視為媒介的延伸,代表著她的個人經驗和想法。她不斷流出的鼻血及緊張性僵直則可以大膽地視為一種延伸之後的流動:表示著非正常的精神狀態和過往的生活。

艾薩的角色更是貼近了觀影者的位置。他從媒介的流動間逐步探出這棟小屋的秘密,擺脫外部現實的世界,隨著鍊條的聲音、無法鎖上的木門、斷電的房間等連接成一條自我聯繫的繩子。艾薩作為鏡頭底下的焦點敘事者,為我們呈現了虛擬和現實世界的不安與驚悚。

當《鬼把戲》確立了發送者與接收者的位置後,這一場遊戲就可以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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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謂的體感式恐懼來自選擇後的影像給予了成功的觀影經驗。

鏡頭以湖面的自然景象告訴觀眾這一個夜晚比你想像得還要漫長。導演達米安成功地將創作者和觀影者之間的知覺交換不再只是一個中立的過場而已。《鬼把戲》將自然的現象投射在虛擬的世界。我們看見了黑幕壟罩的湖面、聽見了宛如少女尖叫的狐狸聲、看見臉色驟變出聲低吼的狗、感受沒有電而寒冷不已的小屋。導演讓這些「選擇」後的影像成為我們真實的感受,比起親身的感知,這更勝於原本的現實世界。

艾薩的回憶、歐嘉的聽說以及巴瑞的講述取代甚至使眾人質疑了整個現實。縱然我們已經站在不完全侷限的位置享受懸疑、恐懼所帶來的娛樂感,仍然無法避免被錯誤和虛假的表象所蒙騙。

非現實的浪潮早已覆蓋了現實世界。

作品精彩的技法來自虛擬與現實交錯底下,以弓箭、鐵鍊甚至刀刃;艾薩的爬行及歐嘉的攻擊行動去除了表面的佳話,讓觀眾在「影像」所呈現的真實之上以自己的方式解讀獨特的觀影經驗。

我們既非身在其中,也並非置身於敘事之外。活著才能看見真正的鬼,意外地形塑了真實世界的我們。

さぁ、遊ぼうよ。

本片將於2021年9月24日由 #光年映畫 發行上映,感謝試片邀請。

‣2020年於英國倫敦恐怖電影節首映後,也入選富川奇幻國際影展、紐約恐怖影展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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