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寫憂鬱 | 介於崩潰與快崩潰之間的徘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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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2/4. 宜蘭羅東

2019年我踏入一個旅程,「憂鬱症」;這個旅程彷彿就像進入一個心靈的迷宮,進得去卻出不來。說明白一點,我迷失在這個由我的潛意識所打造的迷宮。

在迷走的過程,不時需要去面對被深埋、不願面對的傷痛。那些潛意識裡的記憶刻痕,是我無法避上的雙眼;但是潛意識很神奇,他的溝通方式不像我所想的直觀,反而是透過一個又一個的夢境來作為跟我溝通的橋樑。可惜的是,這是個單向傳播的過程,夢總是想跟我說些什麼,但我無法回應,只能嘗試理解。

佛洛依德認為夢境是那些在生命裡被壓抑的願望的宣洩出口,榮格則認為出現在夢境裡的那些創傷記憶給了做夢者能夠去面對、整合自己的陰影;但在我的夢裡這兩項觀點都不成立,夜裡從惡夢中驚醒,卻遲遲無法揮散蟄伏在身上的陰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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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曾形容憂鬱症其實是讓心弦變得輕薄,讓人變得更容易有情緒共鳴;只不過,是過於敏感的情緒共鳴。往往共情沒了多久便轉為歇斯底里。更多時候,我其實歇斯底里到了無法自拔,讓這些內心的過度臆測吞噬了自己。

我花兩年的時間在諮商,但是這兩年中有一年半的時間幾乎是漫無目的地在談。有一種思考慣性是我很難戒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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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我曾經......,所以我現在才會......

而這樣的單向邏輯讓我看不見生命的出口以及其他的解方;這像是在對於宿命論的一種屈服

「反正我已經這樣了,大不了就繼續這樣吧!」

阿德勒估計會很不喜歡這樣的自我埋怨,他認為過去的創傷記憶是可以與主體脫鉤的,主體仍然可以在未來創造自己的生命經驗。我信了這套說發法,起碼,我身邊很多人都想這樣說服我;但越是不去面對,那就像是在跟過往的生命努力說不,彷彿我正假設自己昨天才出生一樣。直到過往的生命經驗再度以夢的形式呈現,我才驚覺這樣的積極說「不」對我並沒有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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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年過去,我依舊與它抗衡;與其說是抗衡,倒不如說是一場看不著盡頭的長跑。我想到一首曾經在捷運上看到的詩;

Keep a little fire burning; however small, however hidden.
讓一個小火苗燃燒,不論有多微小,不論有多隱晦。

雖然看不到盡頭,但我也不曾停下腳步

即使步伐再怎麼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