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創小說】幻影晨天-巨變 9-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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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蕾雅回到原處與迪林會合,並前往迪拉師的所在之地-中央廣場。

尚未到達目的地,空氣中隱約傳來腐爛的惡臭味,在悶熱黏膩的天氣,更加彰顯這作嘔的氣味。

「這是什麼怪味…」夏蕾雅難受地摀住口鼻。

「待會妳就知道了。」迪林臉龐頓時肅冷緊繃。

來到中央廣場的瞬間,夏蕾雅不敢置信地張大了雙眼,眼底閃爍著悲傷的光芒。

中央廣場是各地居民最活躍的場所,到處充滿著溫馨、和諧的氣息,但在這裡卻是詭譎、可怕。

原先的噴水池被胡亂拆除,架設各種殘酷刑具,上頭還留著枯涸的血漬,禿鷹成群在天空盤旋,隨時準備覓食。

此時,居民圍繞在架高的刑台前,全拿著棍棒不停咆哮、怒罵,內容無非是“放人、御領”的字眼,吵雜聲霎時斥充整遍廣場,隨時有暴動的可能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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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到底是…」

「將刑場設置在此,主要是殺雞儆猴,讓居民屈服在魔妖的權威之下。」迪林平靜地解釋,彷彿早已麻痺。

不久,前端走出一群魔妖士兵,各各都是魁梧凶悍,粗暴地將群眾給推到旁邊,硬是讓出一條通道,接著走出兩位身分尊貴之人。

其一是身穿貴婦般的禮服,頭戴誇大的裝飾,雙手持鐵扇勉強遮住臉;其右後側身穿全身裝甲,鋼盔蓋住整個臉,完全不著面貌,身上不佩帶任何武器。

全身裝甲之人手持粗鐵鍊,鐵鍊末端綁著迪拉師,只見他疲憊不堪、臉色蒼白,恐怕先前有被嚴刑逼供。

「那位身穿貴婦禮服的就是約克。」迪林解釋著。

「約克?這名字…我還以為是男的。」

「不!他確實是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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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蕾雅面露疑惑。

「約克是男兒身女人心。」

「原來是這樣…」夏蕾雅尷尬地笑著。

走到架高的刑台前,士兵開始訓練有素地變化隊伍,然後將此包圍住,幾隊人馬不停來回巡視,完全防得滴水不漏,連趁機救出迪拉師的機會都沒有。

「全都退下,不要靠近倫的士兵,不然傷到你們可就不好了…」約克拿下鐵扇,身體不自然地扭動著,怪腔怪調地講話。

見到他的外表瞬間,夏蕾雅不免起雞皮疙瘩,姑且不說那身鮮豔華麗的服裝,全身塗滿白粉,臉頰塗著誇張的腮紅,嘴唇擦著紅色口紅,還燙著大波浪捲的紅髮,整體造型華而不實,讓人不想注意也難。

「少說廢話!你這個醜八怪,快放了御領!」人群中傳來一道怒罵的聲音。

「嗚…你竟然說倫家是醜八怪…」約克用手遮住臉,兩腳還在地上亂跺亂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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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開御領,你這怪咖!」

「之前還說不會對御領怎樣,現在卻要處刑…說話出爾反爾、前後不一,你少在這裡丟人現眼!」

約克忍不住淚眼婆娑,「不是啦!倫家也是…受到上級之託…」

「少來!你跟熙締根本就是喜好殺人。」

「才沒有哩…倫最討厭這些醜陋的刑具,再說用刑過後的臉,會變得好醜好可怕,倫最、最、最討厭哩!」約克拼命搖頭。

「這…他既然厭惡刑具,怎麼會建造這些?」夏蕾雅不禁懷疑他是否有雙重人格。

「此刑具是前任熙締所為,他上任不滿兩個月,就被魔妖女王替換成約克,雖然約克繼任後很少用刑,但在我眼裡看來,他們根本就是同一鼻孔出氣。」迪林說。

「這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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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約克與居民的對話不曾停止,搗亂處刑的時間。

夏蕾雅轉過身,思索該如何救出迪拉師時,恰巧看見遠處的矮樹叢,有個人影往這裡探頭探腦,仔細瞧看,竟然是…賽凡師!

眼看情勢暫時相安無事,夏蕾雅反倒有其他想法,從人群中默默地退到矮樹叢,其速度僅在眨眼之間。

當身旁之人驀地消失,迪林不覺得奇怪,反之嘴角揚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果然來了…」

就在賽凡師繼續左右張望,全然沒察覺身旁竟多了個人,直到那股視線愈來愈強烈,他才轉頭過去看。

「你好!」夏蕾雅微笑著。

「妳…妳…」賽凡師張大嘴,驚訝不已。就算他注意力不在這好了,也不至於有人靠近還沒知覺,況且還在身旁之處。

賽凡師二話不說,立刻拔腿就跑,並選擇狹隘的小巷鑽入,連續跑了好幾條,發覺夏蕾雅沒追上來後,才停下大口喘息,隨後轉身準備離去之際,差點沒嚇得半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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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何時,她竟又出現在他面前,還一臉輕鬆地站著等待…

賽凡師斥退了幾步,「妳是誰?幹麻追我?」

「我叫夏蕾雅.奇里倪斯,被你父親救過。」

「那又干我啥事!」

「早上我恰巧聽見你跟迪拉師爭執,還揚言舉發迪拉師,想不到你竟敢這麼做。」夏蕾雅生氣地說。

「這是他罪有應得。」賽凡師撇過頭,強詞奪理地吼著。

「怎麼說?」

「哼!我沒有必要告訴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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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說,那就絕對是你的錯!否則你也不會眼眶帶淚,分明就是你心虛。」看出他倔強又逞強的個性,夏蕾雅故意來個激將法。

賽凡師不服氣地怒喊,「不是--如果不是他,老媽也不會死!」

「怎麼說呢?」夏蕾雅不改神情,仍舊溫柔地笑著。

「妳…」發現自己這麼簡單就受騙,不禁紅了臉,感到憤怒,但在看見夏蕾雅的甜美笑容後,完全起不了瞋心,隨後高傲地偏過頭,娓娓道出,「從小我是相當敬佩老爸,老爸的治療術救了無數病患,可是就在三年前的半夜…」

「老媽,請妳振作點,老爸很快就會趕回來的。」賽凡師滿臉淚水,雙手緊握著身體衰弱的母親。

母親眼睛逐漸失去焦點,氣若遊絲地說,「傻孩子…這病我自己最清楚…這是無法醫治的絕症…迪拉師每次辛苦治療…換來的就只是讓病情延遲復發…」

「不要!我不要老媽死!」

話音未落,賽凡師提高精神力,拼命在手裡聚集紫色光點,只是無論怎樣,光點就是無法聚集,試了無數次,始終只有打散的份,不知不覺,他急得大哭了出來,假如當初肯跟老爸多學習,假如肯多努力練習,假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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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多的假如,都是枉然的…

「孩子…你有這份心意,我就很心滿意足了…」

母親向賽凡師露出和藹的笑容後,慢慢地闔上眼,安然離去。

「老媽…」賽凡師輕搖著母親,發現她沒反應,便猛烈地不停搖著,「拜託妳快醒醒,我不要妳死…嗚…」

賽凡師抱頭痛哭,除了哭還是哭。他很恨,不知是恨自己沒用,還是恨老爸沒有依照約定時間回來,他真的不曉得,這一切來得太突然,令他思緒混亂。

日出破曉,天色還有些朦朧,賽凡師只是眼神空洞地呆坐在椅上,不哭也不鬧,即使有人跟他講話,也毫無回應,仍舊保持一樣的姿勢。

回到鎮上的迪拉師,聽到突如其來的噩耗,馬不停蹄地跑回來,一踏進家門,就見到失了生氣的賽凡師,他滿是不捨地走向前呼喊,「賽凡師…」

聽到熟悉的聲音,賽凡師才有所反應,他抬頭滿是恨意地怒喊,「你不是說馬上就回來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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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抱歉…一些事耽誤…」

「藉口!這全是你的藉口!」

迪拉師不多解釋,只是悲痛地站著。

「你說話啊!為什麼沉默了!」連說服他的解釋都不願多說,賽凡師閉眼啜泣,然後憤怒地奪門而出,「我恨你!這輩子我絕對不會原諒你的…」

回憶至此,賽凡師怒火湧上心頭,狠狠地朝牆壁揍一拳,「我絕對不會原諒他的。」

「就算這樣,你也不應該對迪拉師落井下石。」

賽凡師原本想反駁,卻不知想到什麼,神情霎時落寞,淡淡地說,「…算了,要責備我也好,怒罵我也好,隨便妳好了。」

「我不會罵你,反之是該安慰你…其實在你心裡,你恨的不是你父親,而是你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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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不是--」

「那時你無力挽救母親的性命,為了不讓自己有罪惡感,將所有的恨轉移到迪拉師身上。」

「不是!才不是!」賽凡師怒喊著。

無視賽凡師的怒氣,夏蕾雅臉上展露撫慰心靈的笑容,「當初你害怕迪拉師會斥責你,才會選擇離家出走來逃避…其實你真的多慮了,迪拉師日夜都在等待著你。」

聽完,賽凡師眼眶頓時溫熱,倔強地不讓眼淚流下來,這句話衝擊著他那脆弱的心,才明白…他是多麼渴望聽到這句話…

「不可能…他怎麼可能是在等我…」

賽凡師搖了搖頭,只覺得思緒混亂,最後索性直接逃開,頭也不回地黯然離開。

「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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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蕾雅本打算追上,但廣場的叫囂更加激烈,傳遍好幾條街,幾乎到一發不可收拾的地步,沒有多想,趕緊先回廣場再說。

此時,中央廣場散發出劍拔弩張的氛圍,居民各各都高舉棍棒,魔妖士兵全亮出武器,雙方人馬僵持不下,隨時有開打的可能性。

「你要是敢動御領,我們絕對跟你拼命到底!」其一體格壯碩的人族男子怒喊。

「倫家也沒辦法,這是大哥的交代,他要倫殺掉御領…」約克癟著嘴,一副快哭的模樣。

「少說廢話!快放了御領!」

「這…可是…」

看到約克猶豫將近一小時,全身裝甲之人走到他身旁,以彼此聽得見的音量說話,「快解決掉御領,否則會惹“他”不高興的哦。」

聽到這句話,約克全身一顫,眼神頓時黯淡下來,隨後伸手一喊,「將御領送上絞刑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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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一落,兩位魔妖士兵從旁走出,從全身裝甲之人手中押走迪拉師,一步一步朝絞刑台逼近,這過程,令居民陷入瘋狂、憤怒,奮不顧身地往前衝,早已不管是否有勝算。

約克皺著眉。眼看居民都失去理智,有著視死如歸的決心,如果與士兵硬碰硬,這些毫無實戰經驗的居民,恐怕將是死傷慘重。

「全都退下!」

約克喊完的同時,士兵立刻變換隊形,分成兩批人馬往左右移動,並立刻蹲跪在地,似乎接下來會發生大事。

很快地,約克將鐵扇合起又打開,發出鐵器撞擊的清脆聲響,接著悠揚地一搧,從中發出一陣強烈的怪風,將準備攻上前的居民吹得直往後退,甚至站不住腳,被捲起撞到後方的人,居民摔得七葷八素,哀聲連連。

倒在地上的居民,不約而同地望著約克。他就只是這麼一搧,就足以打垮大家,假使用盡全力攻擊,豈不是死傷慘重。

此時的約克,是多麼龐大且令人畏懼…

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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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御領,明知沒任何勝算,居民仍不死心地站起,繼續奮戰到底,抱持著寧願玉碎,不為瓦全的決心。

就在約克再度施展絕技時,一道疲憊卻不失威嚴的聲音,引起大家的注意。

「全都給我住手!」

迪拉師緊閉著眼,悲痛地喊著,「算我求你們,都離開吧…不要為了我犧牲大家的性命…」

正說著,不知是誰先發出哭泣聲,這磁場彷彿有傳染力,如排山倒海一般,逐漸瀰漫整個廣場,有些人捂臉鳴泣,有些人眼眶帶淚、憤怒地握著拳頭,或許是對自己只能袖手旁觀,感到萬般無助。

受到氣氛的影響,約克無法控制地大哭,淚水跟鼻涕全糊成一塊,這個場景令“她”太感動了,感動到不行!

全身裝甲之人走向前,忽視約克的存在,單手一揮下達指令,「廢話少說!快將御領給處決掉。」

接收指示後,魔妖士兵向前抓住迪拉師,他卻只是輕搖著頭,獨自走進絞刑台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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迪拉師望著遠處的天空,眼神沒有迷惑與畏懼,然後慢慢地闔上眼,突然,他不知看到什麼,瞪大雙眼,之後感動地閉著眼,嘴角掛著幸福的笑容。

賽凡師…

想不到臨死前還可以看到心愛的兒子,不知那淚是不是為他而哭?

也許是父子連心,賽凡師清楚明白父親看到了他。

老爸…

他陷害老爸,老爸卻無怨無悔。

明明怨恨老爸,卻開心不起來…

矛盾與掙扎不斷糾結,罪惡感壓在心頭,令他窒息不已,最後直接轉身就逃,無法止住的淚就隨風飄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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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動手吧!」全身裝甲之人大喊著。

命令一下,魔妖士兵將繩索套入迪拉師的脖子,準備行刑時,被濃煙阻礙了視線,各各被嗆得直咳嗽。這時,一道黑影飛快地掠過士兵,僅在瞬間,就落到迪拉師的身後,黑影手刀打暈魔妖士兵,並俐落地將繩索及鐵鍊切斷。

感覺繁重的枷鎖被弄掉,迪拉師無意識地往後瞧看,發覺竟然是…夏蕾雅!

「妳…」

「快跟我走吧。」

「不…不必了…」迪拉師輕搖著頭。

「為什麼?」

「如果妳放我,魔妖絕對不會善罷甘休,到時候只會連累到所有人。」迪拉師露出一抹淡笑,更加堅定地說,「所以妳快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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濃煙始終不減,讓人完全失去方向,無法得知所有狀況,全身裝甲之人不禁怒吼起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這應該是…那女孩所為。」約克用鐵扇遮住口鼻,瞇著眼看著濃煙。

他曾回魔妖族赴皇宮會議,除了將軍階級,還有他、圓代及飛代,下令活捉夏蕾雅的人族少女,並給予幾些相關資訊,至於煙霧也是她的技能之一。

「那女孩…是指女王陛下通緝的那個人嗎?」

「沒錯。」

「那…趕快…不…請您趕快將這些煙霧打散,快點!」

約克點點頭,擺好美姿輕鬆地一搧,沒兩三下,濃煙漸漸被吹散,其中並傳來幾道哀號聲及撞擊聲,恐怕有些人無故犧牲在他手裡。

直到煙霧散去,絞刑台上的士兵全暈倒在地,迪拉師則若無其事地站著,至於那通緝少女早就不見蹤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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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惡!」全身裝甲之人怒罵一聲,立刻衝到迪拉師身邊,狠抓起他的頭髮,往人群中怒喊,「別再躲了--我知道妳還在人群中,快出來!否則我就在眾人面前將他凌虐致死!」

居民一聽,全鐵青著臉,憤怒地叱喝著,「你敢!」

看到夏蕾雅毫無動靜,全身裝甲之人抓起迪拉師的手腕,當場重重地一扭,發出駭人的骨頭碎裂聲,這突如其來的動作,令迪拉師慘痛哀號,清晰地傳進大家的耳裡。

婦人受不了這種刺激,直接昏厥於地;有些人直接閉上眼,不忍心再看。

「快出來!否則接下來就…」邊說著,全身裝甲之人抬起迪拉師另一隻手。

「你敢再繼續動迪拉師,我絕對饒不了你!」

群眾之中,傳來凶狠的警告,雖然兇惡,聲音仍是相當優美好聽。

大家好奇地往聲音方向瞧看,剛才短暫阻止這場行刑,竟然是位纖細柔弱的少女?話雖如此,外表看似柔弱,眼神卻是讓人臣服的犀利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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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蕾雅清澈的琥珀眼裡,散發出冷冷的氣息。

灰濛濛的天,幾許陽光劃破雲層而出,樹林翠綠成蔭,緩解悶熱黏膩的氣候。此時,照映在地上的樹影中,一道人影快速移動,絲毫沒有放慢腳步的打算。

你相信我也好,不相信也罷,我是真心想成為你的夥伴,真心想幫助你…

這句話不斷迴盪在風的腦海中。

他徹底傷了夏蕾雅的心…

在此分道揚鑣,恐怕日後很難再碰面…

就在風心煩意亂時,一顆未成熟的果實從高處往他眼前砸來,風一側身,讓果實從旁飛過,墜落於地上的石磚,軟碰硬,理應會被砸爛的果實,卻意外地讓石磚凹了大洞,見到“致人於非命”的果實,恐怕不是來自大自然的力量!

「是誰!?」風瞪向果實砸來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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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不虧是帑特認定的對手。」

想不到他都隱藏自己的氣息,並無聲無息地拋出果實,風還是有辦法躲開。

他輕笑了聲,隨後在枝葉輕晃擺動的同時,他人早已落在前方的磐石上,還一副輕鬆自若的模樣。

「你…究竟是誰?」

面對眼前的魔妖,他雖然邁入壯年,卻有老者般的髮;深邃的眼,滿是嚴苛的歷練與智慧,氣息散發出正直莊重,與以往所見到的魔妖大相逕庭。

他莞爾一笑,禮貌性地回答,「我是五大將軍之一,克雷諾.羅特司傑。」

話音未落,風提劍至胸前,亮出一截刀光,嚴肅地盯著他看,深怕只要一眨眼,自己怎麼死的都不曉得。

「你無須那麼緊張,我只想跟你聊聊那女孩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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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蕾雅…的事?」

「你跟她在矽鎮爭執之事,我全都看見了。」克雷諾面無表情,讓人摸不透他在想什麼。

「那又如何?既然我們的理念不同,分道揚鑣也是理所當然。」

「是嗎?」克雷諾挑起一邊的眉,不是很滿意這回答,「那女孩是那麼信任你,你卻質疑她的人格,你不覺得太過分了嗎?」

明明是觸怒他人的話,風卻膛目結舌,完全動怒不起來。

「比起冒牌的人族王子,迫在眉睫的矽鎮不是應該先解決嗎?」克雷諾雙手交叉置於胸前,依舊不改臉色地說,「更何況,你也太自以為是了吧!將大家當作不會判斷的傻瓜。」

「你根本就不懂。」風迅速拔出劍,指向克雷諾的眼,繃著臉冷冷地說。

「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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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你不管那女孩…」僅在眨眼間,克雷諾早已站在不遠處的樹幹上,「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你…」

「再見!」克雷諾揚起不明的笑意,隨即不見蹤影。

風望著矽鎮的方向。對於夏蕾雅的身分更加撲朔迷離,不僅是帑特,就連克雷諾對她的態度都保持著尊敬與關心,這究竟是為什麼?全都只是她母親的關係?

一切的一切難以拼湊聯想…

最後,風索性不再思考,緊握著拳頭,轉身朝玥耀前進。

※※※※

穿越熟悉的巷道,賽凡師腳步不知不覺走回家,屋外的一磚一瓦、屋內的擺設仍停留在離家那天,不曾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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賽凡師舉起手摸著門邊的凹痕。小時候調皮,拿起樹木亂揮亂砍,結果一不小心,弄傷了老爸及這扇門,老爸只是摸著他,笑著說沒關係。

好幾次,他都躲在家門外,想回家的情緒越來越濃烈…

老爸…

也許真的被夏蕾雅說中,他無法原諒自己,便將過錯轉移到老爸身上。

「你回來了!」這道聲音從後方傳來。

聽到熟悉的呼喚聲,賽凡師從回憶中驚醒過來,本想拔腿就跑,卻又停住腳步,隨後緩緩地轉身。

「迪林叔…」

「我來只是想告訴你,御領不管刮風下雨,每天總是等到深夜才就寢,甚至有人託他到遠處治療,他也是勉為其難的答應,這是為什麼呢?相信你心裡比我更清楚。」迪林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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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嗎?」賽凡師不確定地問。

「御領是怎樣的個性,做兒子的難道還看不清楚嗎?」

聽完,賽凡師才恍然大悟,往中央廣場飛奔而去,眼淚滾滾滑落,嘴邊不斷低喃著,「老爸…」

迪林看著賽凡師離去的背影,那與御領相似的背影,讓他陷入過往。

晨天之役,他失去摯愛的人、親人以及朋友,眼睜睜看著魔妖摧殘家鄉,就在他臨死之際,迪拉師伸出手救他…

迪林眼眸半閉,冷冷地說出,「迪拉師…別怪我,這是你跟我之間的約定…」

洋溢著夢幻可愛的大廳,四周擺滿洋娃娃及華麗的裝飾品,中央擺著精美的桌椅,並以蕾絲做佈置,其中坐著兩個人。

「快放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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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蕾雅妹妹別生氣嘛!喝杯紅茶消消氣。」約克動作優雅細膩地拿著茶壺,替夏蕾雅倒茶。

「你都綁住我的手,我要怎麼喝茶。」夏蕾雅將手舉到他面前。

「不綁住妳,萬一讓妳跑了,倫家絕對會被熙締罵死的。」

「熙締?難道是那位全身裝甲之人?」夏蕾雅為之一震。

「沒錯。」

假如他是熙締…恐怕不會這麼簡單就放過迪拉師…

夏蕾雅油然而生一股不祥的預感,「說要將迪拉師關到牢裡,該不會是個幌子?」

「這個…那個…」約克為難地皺了皺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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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你都那麼親密地叫我妹妹,就別再隱藏什麼好嗎?約克姐姐。」

聽到姐姐二字,約克整個人心花怒放,什麼話都願意全盤說出,「其實…熙締要私下處決迪拉師…」

「你說什麼!」夏蕾雅猛然起身,臉色難看地吼著。

約克哭喪著臉,「我…我…我也沒有辦法。」

「拜託你,快阻止他動刑…」

「什麼動刑?」賽凡師的聲音從門口傳來。

夏蕾雅跟約克不約而同地朝門口瞧去,發現賽凡師扶著牆壁,累得上氣不接下氣。

「賽凡師,快去救迪拉師,不然就為時已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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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究竟要到哪裡找?」

矽鎮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就算最後找到父親,或許也…

「這…」夏蕾雅想了一下,急迫地央求著,「約克姐姐,拜託你告訴我熙締處決的地點。」

「可是…」

「算妹妹拜託你!約克姐姐。」夏蕾雅擠出幾滴眼淚,以攻陷約克的心防。

約克倏地站起,眼神頓時嚴肅不已,無聲無息地舉起鐵扇,趁夏蕾雅無預警時,往她手中一劃,瞬間繩子立刻斷成好幾條。

約克提起裙襬,轉身就是小跑步,發覺身後的人沒任何反應,轉頭提醒,「夏蕾雅妹妹不是要救迪拉師?」

「咦…好!」夏蕾雅笑著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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賽凡師迫不及待轉身跑出,只是還沒跨出半步,整個人就被揍飛到屋內,撞到遠處的大型布娃娃才停下動作。

「痛…」賽凡師撫著疼痛的背部,所幸有布娃娃當墊底,才不至於受重傷。

「熙締,你怎麼可以這樣對付小孩子。」約克生氣地扠著腰。

賽凡師感到萬般無奈。跟他說過N遍,他已經十五歲,不是小孩子了…

「少囉唆!我就知道約克大人“耳根子軟”,所以將處決交給屬下,先行回來。」熙締話中有話地嘲諷著。

「這…」

「可能要麻煩約克大人抓住那女孩,否則要是惹到“他”,可就不好了。」

聽完,約克眼色難看,舉起扇子至於胸前,冷冷地說,「夏蕾雅妹妹,抱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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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

很快的,約克手腕一轉,將手中的鐵扇完全打開,然後優美地搧著兩下,輕風頓時成為狂風,席捲而出。

夏蕾雅跟賽凡師閃避不及,整個身子被吹起,快撞上牆壁時,夏蕾雅趕緊抓住賽凡師,輕巧地往牆面踏幾下,翻身站在地上。

夏蕾雅緩緩抬起頭,「約克姐姐,我不想跟你打。」

「夏蕾雅妹妹,我也是逼不得已。」

「真的不能通融嗎?」

「抱歉了…」

見到約克心意已決,夏蕾雅想了一下,然後在賽凡師的耳邊講了幾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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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要這樣?」賽凡師小聲地說。

「不然也沒其他辦法。」

「那就麻煩妳了。」

「約克姐姐,如果這是你的抉擇,我不會責怪你,只是在那之前,我希望你能告訴我迪拉師在哪?」夏蕾雅大聲地喊著,頓時所有人的注意力集中在她身上。

猶豫了一會兒,或許是基於愧疚,約克老實地回答,「中央廣場旁的樹林走道。」

「我知道了,謝謝…」

話音未落,夏蕾雅快速飛奔,移動速度如同一抹殘影,直衝門口處。

看到約克磨磨蹭蹭、猶豫不決,遲遲不敢下手,熙締氣得怒喊,「約克大人,還不趕快攻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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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喊,約克輕擺動鐵扇,微風隨著距離逐漸形成狂風,如猛獸般席捲著夏蕾雅。見狀,她機伶地趴在地上,雙手緊揪住地毯,使風壓降到最小。

直到狂風有變弱的傾向,夏蕾雅眼神頓時如獵鷹般,迅速起身奔跑,快接近熙締之際,熙締沒有任何防衛或攻擊的意思,只是往旁挪動腳步。

該不會…

夏蕾雅狐疑地轉身,發現約克反手一搧,此刻,搧出來的不是狂風,而是具有吸力旋風,反將她倒拉回去,身軀重撞至牆壁,直墜摔在地上。

夏蕾雅忍著痛,猛然抬起頭,朝門口方向吶喊,「快跑!」

「什麼?」

約克轉頭一瞧,不知何時,賽凡師竟溜向門口。

賽凡師奮不顧身地向前衝,就在踏出的那刻,不料,熙締驀地出現,毫不留情揮拳將他揍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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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賽凡師抹去嘴角的血,愕然地瞪大雙眼。明明將他引開,為什麼熙締還能及時阻擋在他面前。

「那麼爛的計謀,也只有“智慧還真是普通魔妖”的約克大人才會中計。」熙締嘲諷地說。

「可惡--讓我過去!」

賽凡師站起,衝向前企圖撞開他,只是熙締一揮手,就將矮小的他重擊在地,儘管如此,他仍不死心地繼續爬起,反覆做相同的動作,直到筋疲力盡、滿身傷痕。

「讓我過去…」賽凡師用背膀再次衝撞,卻還是只有倒地的份。

「真是可笑!不是你自己出賣父親的嗎?」

賽凡師緩緩起身,輕喘著息,「沒錯!就是因為我太過愚昧,但是…」

在他五歲那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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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

「賽凡師,你怎麼了?」

他緩緩張開手掌說著,「老爸,我不小心打壞迪林叔的項鍊,因為害怕被罵,所以只好帶回家…」

迪拉師輕摸著他的頭,「人都會犯錯的,只要勇於道歉,相信迪林會原諒你的。」

「可是…我還是怕怕…」

「沒關係!我跟你一起去跟他道歉。」

賽凡師展露堅毅的眼神,「做錯事…就要勇於面對,盡力去彌補自己的過錯,不然絕對會悔恨一輩子的。」

話音未落,賽凡師用盡全力衝撞熙締,只是,熙締一抬腳,狠狠地朝他腹部一踹,整個人摔飛得更遠,短時間內難以再爬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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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聊透頂死了!什麼彌補?哼…我看時間也差不多,他應該也死了。」熙締冷笑著。

聽完的瞬間,賽凡師睜大雙眼,精神幾近崩潰,他不顧所有疼痛,再度起身衝向熙締。

「不相信…我不相信…老爸他絕對不會死的…」

熙締乾笑兩聲,隨即一個側身,讓賽凡師摔得四腳朝天,「如果你想看他的死狀,我倒是不介意。」

「老爸…老爸…」

賽凡師無力地倒在地上,忍不住啜泣起來。

「你太過分了!」夏蕾雅那悅耳動人的聲音,染上一層冰霜。

「哦?難不成妳想替他們報仇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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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她速度之快,攻擊力倒顯得弱了些,尤其他全身裝甲,她的攻擊也只有替他搔癢的份。

夏蕾雅輕笑著,伸手到魔星袋內,正準備拿出時,卻聽見熙締的哀號聲,她疑惑地抬頭瞧看,竟然是…

熙締痛倒在地,其身後還站著一個人,那人身穿深藍色衣服,擁有水潭般的深綠眸,金色閃耀的髮分外顯眼。

「風…」夏蕾雅驚訝地眨了眨眼。

當約克看見風的瞬間,開始心跳加速、臉頰泛紅。風那種獨特的氣質,不分男女老少,十個人就會有九個人回頭看他一眼。

風帶著歉意望著夏蕾雅。

他原本下定決心離開,但克雷諾的話始終盤據在腦海中,讓他越想越不放心,最後乾脆折返回來。回到城鎮,中央廣場聚集魔妖士兵及居民,無意聽見夏蕾雅及迪拉師的消息,於是又趕到這裡。

「是你弄傷大家的嗎?」風滿是怒意地瞪著約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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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這…倫…倫家不是故意弄傷夏蕾雅妹妹的…」約克姿態扭捏,淚眼汪汪地說。

約克的眼神宛如受虐的小狗,讓風不敢再說話刺激他。

「風,這一切都是熙締指使的,不關約克姐姐的事。」夏蕾雅最後對約克莞爾一笑。

約克姐…姐姐?風不禁沉默,有股說不出的怪異。

凝視著風,約克預感這個人絕對有辦法解決他長年的困擾。

「我可以拜託你…打敗另一個我嗎?」

「什麼?」

「我具有雙重人格,另一個我生性殘暴,有時會託付熙締做出兇殘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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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約克全身一震,視線呈現扭曲的畫面,原本怪裡怪氣的聲音漸漸轉成低沉的男聲,然後他拿起鐵扇,冷不防往頭一敲。

風趕緊護到夏蕾雅身前,並遠離約克。

隨著時間流逝,所有注意力集中在約克身上之際,後方的熙締悄然靠近約克,並拿起鐵扇。

「你…」

「這傢伙還真的以為自己有雙重人格,真是可笑!」熙締重重地踢約克一腳。

「難道過去殘害居民,全是你一人所為?」夏蕾雅瞇起眼,忿忿地說。

「沒錯!我利用特殊能力,讓他誤以為自己有另一個人格,並栽贓到他身上。」

「真是太過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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熙締哈哈大笑,「隨便妳怎麼說,反正今天我要將妳帶回獻給女王陛下,獲得將軍之位。」

「休想!」風更加緊緊護著夏蕾雅。

「先將你這礙事的傢伙除掉。」

熙締冷哼一聲,沒將合起鐵扇,反倒強而有力地一劃,細密的氣壓快速飛出,如同刀劍般具有殺傷力。雖然風揮劍抵銷,仍有些許殘存的氣壓,硬生生劃過雙手,熾熱的血噴灑而出。

「風,那把鐵扇還能使出狂風,要小心!」夏蕾雅小聲地提醒。

既然是遠距離攻擊,恐怕難以近身攻擊…

「我要使出半弦月術,這招式需要一些時間跟精神,要請妳轉移他的注意力。」風說。

「沒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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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地,夏蕾雅率先衝出。

熙締立刻打開鐵扇,並連續揮動,加快強風的速度,吹起夏蕾雅與風的身體。

在雙腳離地的情況下,他們緊握著手,就在雙雙要撞上牆面的同時,相當有默契地放開彼此的手。風雙腳往牆一蹬,朝右邊順利著地;夏蕾雅則如蜻蜓點水般,雙腳往牆一點,身子輕盈地朝左邊著地,然後飛躍至前。

夏蕾雅從魔星袋掏出煙霧彈,準確無誤地丟向熙締。熙締滿是不屑地搧動鐵扇,使得煙霧彈落在中間炸開,煙霧瀰漫,覆蓋住他們的蹤影。

就在熙締準備搧開那層濃霧,夏蕾雅從煙霧中俯衝出來,打算由上往下攻擊熙締。

「看我的--」

「煩死了!我看就先讓妳閉上嘴。」熙締合起鐵扇,陰寒地冷笑。

「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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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蕾雅完全打錯如意算盤,原以為熙締會將她搧開。

熙締使出銳利的氣刀,迎面攻擊夏蕾雅,她反射性用雙手抵擋,仍無法阻擋這股強勢,直接撞上後方的布娃娃,掙扎了幾下後,便沒了動作。

「太天真了。」熙締眼裡滿盡是譏笑。

接下來就剩下…

熙締赫然察覺不對勁,奮力地轉身。

此時,風早已將氣與劍同體,可說是弦在箭上,有股勢如破竹的強大氣勢,隨後揮舞著劍,純白且無雜質的刀光飛快撩過。

眼看刀光越來越近,熙締慌了,開始胡亂揮動鐵扇,揮出的風壓,發出亂流般的散風。

半弦月術將那股亂流打散,筆直地劈向熙締,最後無法止住地飛到最底端,撞凹牆壁,隨著瀰漫而起的塵埃昏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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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怕短時間內是難以清醒…

此時,劍發出細微的碎裂聲,風正感到怪異準備瞧看時,卻被賽凡師的驚呼聲給打斷。

「夏蕾雅--」賽凡師立馬衝到她身邊。

他剛才看得很清楚,她竟然被劈中…

風收起劍,趕緊向前將夏蕾雅扶到懷裡,在看到傷口的瞬間,嘴唇不禁抽動了幾下,難過湧上心頭,幾乎無法思考。

傷口落在脖頸附近,傷及到大動脈,就算怎麼壓制傷口,依舊無法止住鮮血大量湧出。

「怎麼辦…」賽凡師幾乎快哭出來,「你趕快治療夏蕾雅。」

「我…」風為難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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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一點!不然她會撐不住的。」

風的心宛如被幾千隻針扎著。他也希望施展治療術,可是…

他緊握著拳,閉著眼搖頭。

「不會吧…這不是真的吧…」

就算帶夏蕾雅衝出醫治,晃動太大恐怕會讓傷口惡化,就算出去找人來,恐怕也為時已晚。

「不要…」賽凡師難過得落淚。

老媽死了,老爸也死了…他再也無法承受有人在他面前死亡…

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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賽凡師拍著臉頰,奮然一振。決定施展治療術,雖然他沒有自信,但為了救夏蕾雅,說什麼也要成功。

下定決心後,賽凡師心無旁騖地唸咒,「以開創之神名義,天下萬物皆為慈悲,請將力量傳導於我手中,助於他人…」

話畢,幾個黃色光點在手中漂浮,他吃力地想聚集更多的光點,卻讓光點變得若隱若現,隨時都有消失的可能性。

拜託!不要啊…

賽凡師咬著牙,淌下幾滴汗水,不敢分散一絲精神,祈求奇蹟能出現。

克芙雅蕾洛女神…

世界上流傳著神話般的故事,人族是養育萬物的大地,因而擁有治癒的本能,女神注入幾滴鮮血,人族就此誕生…

「克芙雅蕾洛女神,請您幫助我…」賽凡師咬著牙,低聲喊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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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手裡中的光點不斷增加,眼見機不可失,趕緊將光點導入夏蕾雅的傷口上,只見光點一點一滴被吸收,卻沒有任何好轉跡象。

「怎麼會這樣…」

賽凡師頹勢地癱坐在地。現在的他,無力使出治療術了。

「夏蕾雅…」風輕握著她的手,眼底流露出悲傷。

沉默了一會兒,風輕閉著眼,決定施展塵封已久的治療術,就算會要他的性命也甘之若飴。

風緩緩地抬起手,在靠近傷口之際,一道充滿威嚴的聲音從門口傳來,「你們在做什麼!」

「羅…特司傑。」風訝然地說。

「你怎麼讓她受這麼嚴重的傷!」克雷諾揮著手,怒吼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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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雷諾散發出來的霸氣,嚇得賽凡師說出不半句話來,身體不由自主地顫抖著。

風則低著頭,自責不已。

「快將這藥塗在她傷口上。」克雷諾從懷中掏出圓形扁鐵盒,丟到風的手中。

風立刻打開鐵盒,將半透明的膏藥塗抹在夏蕾雅的傷口上,不了多久,血漸漸凝結,留下駭人的傷口。

看著昏迷的夏蕾雅,克雷諾輕閉著眼,若有所思了一會兒,在睜眼同時,走向前抱起夏蕾雅轉身就走,不管其他人的異樣眼光。

驚覺不對,風猛然起身,「不准帶她走!」

克雷諾沒回應,只是不斷繼續往前走。

風快步地邁到他的面前,亮出半截刀身,「如果你執意要帶夏蕾雅走,就先打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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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相不相信,要是我真的出手,你絕對沒有任何勝算。」克雷諾信誓旦旦地說。

「就算如此,我還是不會讓你帶她走。」

「你連自己都保護不了,怎麼保護這女孩。」

「我絕對會用我的生命保護她!」

克雷諾沉默了。風那堅毅不已的神情,彷彿看見那個人的身影…

他嘴角揚起一抹溫和的笑意,接著將夏蕾雅託付到風的面前,過程相當輕柔、小心翼翼,可說是細心呵護。

風頓了一下,隨後立刻回神過來,趕緊伸出手將她抱到懷中。

克雷諾再度看她一眼,儘管克制,卻還是流露出不捨與疼愛,為了不讓自己更加陷入,只好強硬地別過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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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你跟帑特對夏蕾雅的尊重,全都只是她母親的緣故?」風用彼此聽得見的聲音說話。

「難道她沒告訴你?」克雷諾說。

風搖著頭。

「這女孩…攸關我族的存亡。」克雷諾面不改色,臉上平靜到讓人猜不透這句話的真實性。

聽完,風瞪大雙眼,不禁瞠目結舌了起來。

魔妖族是不會輕易透露風聲,更別說是讓外族知曉,但克雷諾身為將軍,絕不會說謊矇騙,可信度頗高。

想不到夏蕾雅攸關魔妖族的存亡?相信這事只有少部分人知道,否則其他魔妖怎麼可能會對她做出不利之事。

「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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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問題就由她親自跟你說明…」克雷諾背對著風,往前走幾步,沉默了許久,艱困地開口,「將來她隱藏的秘密全盤告知,希望你能夠“真心”接納她。」

克雷諾話中有懇求的意味,至高無上的魔妖將軍,竟然這般低聲下氣。

「我會的…」

克雷諾輕笑著。風這句話雖然不夠堅定,但還是給予承諾。

「女神之盒在你那,是吧!」

「沒錯。」

風老實回答,想必他早就到莘月鎮調查過。

「女神之盒暫時就先讓你保管…」克雷諾單手魄力地一揮,大喊著,「你們都離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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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熙締…」

賽凡師沉著臉,滿是不安。現在要是不解決掉他,往後居民恐怕就陷入困境…

「他的事,我會處理。」克雷諾嚴肅地說。

賽凡師欲言又止,深怕他會信口雌黃。

「放心!不會有事的。」風肯定地說。

克雷諾向來一諾千金,假使多言惹惱到他,恐怕是得不償失。

既然連他都這麼說了,賽凡師只好摸著鼻子,默默走在風後面。

等到大家離去,克雷諾仰天長嘆,頓時一陣鼻酸,聲音沙啞地說著,「我這樣做對吧?雪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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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過了多久,熙締撫著疼痛處坐起,此時,四周站滿士兵,並整齊地排成兩列,在隊伍的盡頭處,約克正單膝跪地,其面前坐著充滿氣勢驚人的魔妖…

瞬間,熙締馬上清醒,不顧傷口疼痛,趕緊跪在那人面前,「克雷諾大人。」

「熙締…你好大的膽子!竟敢控制約克。」克雷諾冷冷地斥喝。

「不!這是女王陛下的旨意,女王陛下要嚴格控管矽鎮,讓不服從我族的人得到教訓,認為約克大人過於軟弱,才指示我這麼做的…」雖然有一半並非事實,但為了保命,只好加油添醋。

「是嗎?如果我沒記錯,女王陛下可沒讓你“濫殺無辜”,只是要你適時地協助約克,以彌補你先前的殘暴行為…這似乎扭曲女王陛下交待你的事?」

「克雷諾大人,他們只不過是奴隸,殺了他們也無妨…」熙締不認為自己有錯,反之還理直氣壯。

「住口!」克雷諾臉色鐵青地怒喊,「將熙締給我關入大牢,直到死為止。」

收到命令後,四位士兵應了聲,立刻將熙締押走,途中不斷傳來他的咆哮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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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開我--我們可是高高在上的魔妖,殺死這些低下的奴隸根本就沒有錯…」

直到聲音消失,克雷諾將鐵扇遞到他面前,「約克,從今以後矽鎮就交給你掌管,就用你的方式即可。」

「倫知道了!克雷諾大人。」約克接過鐵扇後,便是一陣致敬。

每戶點著燈,星光佈滿沉寂的夜。

為了讓夏蕾雅好好休息養傷,風停留在賽凡師的家,打算過幾天再出發到玥耀。

「御領的死,我深感抱歉。」風自責地說。

要是他從一開始就出手,就不會造成現在的遺憾。

「不…這是我自己造成的,跟你無關。」賽凡師搖了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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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矽鎮頓時失去御領,恐怕居民會失去重心。」

賽凡師神情堅定,可說是屹立不搖,「我想繼承御領這個位子…雖然居民可能不會認同我,但我會試著努力。」

風拍著賽凡師的肩膀,給予鼓勵與肯定,「我相信你一定可以的。」

休息了兩天,中午時刻,風跟夏蕾雅起身出發。

「夏蕾雅,妳的身體還可以嗎?」賽凡師擔憂地問。

「嗯,大致上都沒問題。」

「還是休息個幾天再出發?」風問。

「沒關係,我們出發吧!」夏蕾雅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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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先等我一下!」賽凡師跑到廚房,不久便拿出布包,「這是我做的食物,可以存放一個禮拜,餓了就拿來吃吧!」

「謝謝。」夏蕾雅微笑著。

與他們告別後,賽凡師倚靠在牆邊,這幾天所忍住的悲傷,在此決堤,壓抑的淚水不斷湧出,雖然說要堅強,但想訴說的話再也無法傳達給老爸,懊悔、遺憾、悲痛全糾結在心底。

就在難過到無法自己時,一道腳步聲漸漸接近,賽凡師反射性抬頭瞧看,淚水乍然而止,驚訝蓋過原初的悲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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