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第三章 唱歌

簡道乾無論咳了幾次王鎮都沒有反應，他的目光中只有那個女醫師，也許這就是一見鐘情，簡道乾是知道王鎮至今還單身，但那個女醫師看外表也才快三十歲，簡道乾心想⋯莫非王鎮想⋯老牛吃嫩草！

‘他是身心科的⋯’王鎮看著那美麗的女醫師胸前就離開了護理站，王鎮是拍了拍簡道乾要他先離開，他說有事要處理一下。

簡道乾雖然知道王鎮在說屁話，嘴上碎念幾句還是先離開了，王鎮是馬上跟上那個女醫師到診間門口，望了上面的名字並暗暗記住。

「鐘靜寧⋯⋯」

王鎮這才離開醫院，但馬上看到了簡道乾壞笑的看著他，直說‘是男人都懂！’，而王鎮是一臉假裝沒有什麼事，兩人才一起離開，準備去王又靈生前的上班地點。

‘上去吧！’簡道乾拍一拍發呆的王鎮，因為他沒想到自己的妹妹在紅包場工作，這些年到底妹妹到底經歷過什麼，想到這些讓王鎮很自責當初⋯

這裡是簡道乾透過一些關係找到的，王鎮也不知道這裡，他們順著樓梯走上去還看到妹妹的宣傳海報，可是不是叫王又靈在這叫海棠。

‘欸⋯你妹很正耶！’簡道乾看到海報是一直來回打量著王鎮，但王鎮淡淡的說‘那他晚上來找你’，簡道乾立即⋯痿了說‘不用了’，兩人直接到了位於二樓的營業場所，由於還是白天所以沒有客人，只有一個警衛。

「鈴！」

兩個人直接開門進去，警衛是趕快上來擋住問幹什麼的，畢竟還沒有到營業時間，場內的人還在休息或是彩排，而這兩個一看就知道不是來工作的，簡道乾是手肘撞了一下王鎮，他就是直接掏出警察證件說‘辦案！’，警衛馬上放行。

‘你們誰認識王又靈的！’王鎮直接問台上彩排的女歌手，當中有一個唯唯諾諾的舉手，王鎮讓他下來一趟，說明認識的經過！

那名女子聽到門口說的‘辦案’就知道他們是警察了，雖然早知道有這一天了，但他一路都顯得很緊張，王鎮是一直拍他的背安撫他，要他不要緊張，去坐在旁邊的椅子上慢慢的說出來，他這才有勇氣說，但正要開口的時候簡道乾翹腳在椅子上瞪著他。

‘蛤！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簡道乾此時像個地痞流氓在要保護費，那個女生原本要開口的嘴又闔上了，口裡說著’對不起‘跑掉，只剩下幾滴淚珠落在原地。

‘靠背！人家要說了，你兇什麼！’王鎮揮手巴簡道乾的頭才追了出去，簡道乾是摸了摸自己的頭在低語電視都這樣演的。

王鎮追到舞台後方，看到那個女子在化妝鏡前一直在掩面哭泣，正他要準備過去的時候，看到一個像是要參加巴西嘉年華的服裝女生靠近，表情是十分的高傲。

‘曉潔！我的咖啡買了嗎？’那個女子直接就直接叫他的名字，而王鎮此時才知道人名，但是曉潔沒有回應他，那個女子伸手拍了一下肩膀。

‘喂！跟你說話’那個女子不耐煩的說，曉潔掩面哭泣的手才慢慢放下，鏡中此時已經不是曉潔的臉孔了，而是王又靈面色蒼白的瞪著他，眼睛是佈滿了血絲、面色蒼白的看著他，頭髮是散亂好似好久沒梳開都打結，都結成一束一束的，仔細看是結塊的血⋯

那個女子大喊一聲‘鬼啊’就連滾帶爬的離開，而此時王鎮過去看曉潔發生什麼狀況，可是除了妝有點哭花，其他沒有什麼不同的地方，讓王鎮很疑惑剛剛那個女子究竟看到了什麼，但人已經跑不見了也不能問。

‘不好意思！請問你跟王又靈是⋯？我除了是警察還是他哥哥！’王鎮拉過來旁邊的椅子坐下，而曉潔驚訝這個消息，因為他說認識小靈半年了沒聽過他說哥哥，聽到這裡王鎮心裡酸酸的，他知道妹妹從小就是很拗的人，看來到現在還沒原諒他⋯

曉潔自我介紹之後開始說他們認識的經過就是在這裡開始的，曉潔是因爲喜歡唱歌加上這裡離家近，所以除了駐場的餐廳他還來紅包場，而王又靈跟他住一起，據他所知他是為了錢才做的，他還接了其他好幾份的工作，但錢用到哪裡就不知道了。

‘痾⋯那個女生怎麼會這樣？‘王鎮指剛剛走掉的女生問曉潔怎麼回事，曉潔聳聳肩表示不知道，神情還有一點厭惡。

‘那個女生我們都叫他玉姐，常常叫我們這些資遣的跑腿，小靈看不慣他那樣就對槓起來了，這也是他們熟識的戚機！’曉潔這點說的王鎮很自得，他們兄妹從小就很有正義感只可惜⋯要不然都會考警察。

就在王鎮要繼續問下去的時候，外面突然有一個很「奇特」的嗓音，低沈雄厚又有女人的輕柔，讓人以為是蔡琴在唱歌，而且唱的還不差引得他出去看一看，結果看到是玉姐在彩排，而簡道乾是坐在底下的椅子上⋯

‘你看看這個人唱的不錯！’簡道乾指著台上的人也就是玉姐，簡道乾邀王鎮一起坐到旁邊欣賞，要他不要神經那麽緊繃，王鎮還想反駁什麼，但被簡道乾拉到椅子上，就在他們在聽歌放鬆時⋯

「吱！」

麥克風發出刺耳的聲音引得大家都遮起耳朵，此時玉姐雖然拿著麥克風，可是沒有接觸金屬物品或磁性物品，就在大家一片愕然的時候，伴奏的音樂換了，不再是蔡琴的「恰似你的溫柔」而是中板的音樂⋯

『我終於翱翔，用心凝望不害怕⋯』

空間中飄盪著女生的中高音大家是都看著玉姐，可玉姐丟掉手中的麥克風在一旁瑟瑟發抖著顯示不是他唱的，而且在音樂中這是蠻高的女音⋯

『哪裡會有風，就飛多遠吧！⋯』

此時音響又飄出歌聲跟音樂 ，這讓在場的大家是面面相覷，就當有人想說是不是音響壞掉想上台檢查時，在後台的曉潔跑了出來⋯

‘這是小靈的歌聲⋯而這也是他最愛的歌！他回來看我了！’曉潔是喜極而泣的蹲下掩面哭泣，這個時候那個玉姐是已經嚇暈了倒在地上，但沒有人管他了只有在注意場中的狀況，因為大家都知道曉潔口中的小靈⋯已經不在人世了⋯

『每一次都在徘徊孤單中堅強⋯⋯」

場中的歌聲和音樂聲還在繼續著，迴盪在場中的每個人耳裡，此時已經聽起來不是享受，而是一種恐懼在蔓延⋯

‘鬼啊！⋯’怕鬼的簡道乾受不了了拉王鎮一起跑，兩個人到樓下一直喘著氣，但對王鎮來說剛剛根本不恐怖⋯反而是溫馨，就在王鎮打算再上去的時候簡道乾攔住了他，他可不想再度上去一次。

那個紅包場聽說後來有請道士驅鬼，但沒有什麼效果，常常有鬧鬼的傳聞，最後觀眾越來越少最終只能關門大吉，不過這是後話了。

’今天先這樣吧！‘簡道乾在離開紅包場後說出，之後一個人離開了，對他來說這一天嚇得不輕，那歌聲讓他心有餘悸，可王鎮還想說什麼，但簡道乾已經擺擺手留了一個背影給他，簡道乾邊走邊低語⋯‘要去收驚了’。

就這個樣子結束匪夷所思的一天，王鎮也只好回家休息了，在一路上他摸出口袋的電話，在電話中要簡道乾去查查看那個曉潔，查好就寄給他資料。

「叮！」

王鎮洗澡剛剛出來手機響了一聲，王鎮打開一看發現是簡道乾寄的資料，裡面有這幾年曉潔的過往⋯他馬上去房間電腦上看。

『曉潔全名黃曉潔今年三十歲，對音樂懷抱夢想至今還在努力，駐唱的餐廳叫「熹旺」是一家創意料理餐廳，似乎他與王又靈有不正常的關係⋯懷疑是⋯』

王鎮看到這些是靠在椅背上嘆氣，他回想著今天的談話，早已感覺那個曉潔的口氣不正常，不像是正常的朋友會說的，尤其是在他說‘他來看我了’那個欣喜的表情有一點貓膩，王鎮想到這些就感到心煩，可是媽媽知道妹妹的噩耗後，精神狀況不太穩定，還是不要跟他提到比較好。

‘唉⋯’王鎮嘆了一口氣突然想到什麼，就直接打開一個網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