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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顏繪

「我們要在世界上的每一處,都留下我們的足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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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季可以安排得極為黯淡
如果太陽願意
人生可以安排得極為寂寞
如果愛情願意
我可以永不再出現
如果你願意
除了對你的思念
親愛的朋友 我一無長物
然而 如果你願意
我將立即使思念枯萎 斷落
如果你願意 我將
把每一粒種子都掘起
把每一條河流都切斷
讓荒蕪乾涸延伸到無窮遠
今生今世 永不再將你想起
除了 除了在有些個
因落淚而濕潤的夜裡 如果
如果你願意
——席慕蓉 《如果》

席慕蓉老師的作品裡,我看到了一個盲目崇信愛情的女孩,為了愛情壓低自尊,為了愛情放棄自信,似乎一切只要你願意,便是你要我消失我都會甘之如飴,但意外的,我無法開口斥責這個傻子,因為深陷其中的人類,並沒有資格要求他人清醒,「如果你願意,我將今生今世,永不再想起你,除了,除了在有些個因落淚而濕潤的夜裡。」

已經數不清在第幾個寂寥的夜裡,默默的想著你。

席老師寫出了愛情最孤獨的樣子,適合讓所有在感情上受過傷的人,在深夜裡,在某個角落裡,從文字上得到慰藉。

但多數時候,當東邊的曙光再次刺痛我的眼睛時,我更熱衷於擔任張愛玲老師筆下的女人,那個女人,任由陽光擦乾了她昨晚因思念,而灑下的淚水,那個女人看得透徹多了,她還愛著他,但她仍固執的為自己而活,那個女人明白著「我們也有過美好的回憶,只是讓淚水染的模糊了。」

那個女人不會像個女孩般無理取鬧,要曾經深愛過的男人實現他曾許下的諾言,因為她明白「諾言的「諾」字,和誓言的「誓」字,都是有口無心的。」

若說席慕蓉老師寫出的孤獨,是愛情甜美過後留下來的苦澀,那麼張愛玲老師的孤獨,就是抵不過現實與平凡的苦痛。

女孩和女人,女人更能讓我感到心疼,因為她的懂事,她的透徹,因為她明白,除了自己,再也沒有任何人的肩膀,可以任她撒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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