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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天早上正想著最近過得不錯而暗自竊喜,凌晨兩點再度恐慌發作。以為焦慮與憂鬱離開的時候,現實總會硬生生將你打醒。
全身被難以言喻的焦慮感淹沒,呼吸逐漸急促,雙手不自然的發抖且麻木,「怎麼辦怎麼辦怎麼辦怎麼辦怎麼辦」僅存這三個字不斷在腦中亂竄。
“我要死掉了嗎?”是發病時唯一聯想到的結果。

那時L剛好傳來訊息,當下發瘋似打著:我的手在發抖怎麼辦?我該怎麼辦?為什麼突然這樣?
哭出來會好一點嗎,他問。
我不知道,怎麼辦,我覺得好可怕。
我打給你好不好?

在L回覆那刻,我便無法自控的哭了出來,電話接通的剎那更是嚎啕大哭。七、八分鐘後才結束,過程中他沒說一句話,只是靜靜陪伴卻是我最需要的,如汪洋中的浮木令人心安。


但每次發作是需要卻最不願意向他發出求救的。


我是一名病患,雖然知道有不少和我相同的人;知道除了發作以外自己就是一個普通人;知道不論如何還是有愛的能力。
但是,就是這個但是。他沒有生病,他很好很棒很優秀,至少不是被大眾污名化的妖魔鬼怪。
即使知道我們活在同片土地上吸入相同的空氣,可他太好了而我還困在黑暗裡。

偶爾,發作時想起這些念頭總止不住淚水。就像潘柏霖於〈下輩子也許才能做到的事情〉寫的:因為想你會哭/會不想繼續這樣過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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