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經驗] 出遊變奏曲—他的呢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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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知道生靈是什麼嗎?
故事以作者第一人稱敘述
以下正文開始:





這是發生在小弟與友人間的真實經驗
以小弟為主觀出發點描述這件事情
由於內容出場人數達四人之多,
請各位耐心看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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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等待入伍的空閒日子
朋友們提議說要去出遊,
做為青春最後的瘋狂紀念

選定的地點是澎湖,
一開始我是非常期待的
但後來因為我家裡一點私事剛好和旅程上有所衝突
我也就沒去了,
剩下三個朋友們自己去玩
(以下簡稱友A、B、C)

原本以為是趟快樂的旅程
卻在隔天的一通電話…完全走樣





“急診室!?為什麼?”

我在隔天下午接到【友A】來自於澎湖的電話
【友B】載著【友C】共乘,
騎著租來的機車
判斷是因為不熟悉路況 + 車速過快的關係,
出了很嚴重的車禍
一切的狀況都被騎在後方的【友A】目睹…

【友B】是機車駕駛,
撞上石墩的時候他的腹腔撞上龍頭,
受到很猛烈的衝擊
內臟嚴重的出血,人正在觀察當中,
還沒脫離險境

而坐在後座的【友C】…
“他飛出去後…頭著地就…”
電話中的【友A】用相當顫抖的聲音說出





“脖子…好像斷了”





這場意外讓我們失去一個朋友【友C】
而【友B】也因為肝臟遭受衝擊嚴重受損,被切除到只剩1/3
雖然還不致於死,但【友B】往後的日子已經不能再碰太過重口味的食物
等於要吃清茶淡飯一輩子了,肝臟受損也讓【友B】身體的其他機能遭受牽連

更我們糾心的是後續的處理問題

【友C】是單親家庭,只剩下一個媽媽
她非常不能諒解負責駕駛的友B,
認為是他害死他唯一的寶貝兒子

我因為沒去的關係,勉強還能置身之外
但在當下的場合我真的很難過
躺在病床上奄奄一息的【友B】,
病床旁接近崩潰邊緣的【友C母親】
和一群互相袒護自己孩子的大人們…

後續的賠償問題就不是我這種局外人可以過問的了



不過,就在幾年後
【友B】的身體已逐漸好轉,但過失導致朋友死亡的陰影似乎對他造成很大的影響
我和【友A】也常常找他出來談談心
就在某一次的聚會
【友B】自己聊起了出遊事件
我和【友A】原本想阻止這個話題,
但【友B】堅持要我們聽他說完

這才讓我知道這幾年來…
讓他如此煎熬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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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友B】和【友C】兩家互打官司
【友B】的雙親同意支付【友C】所有的喪葬費用以及相當程度的慰問金
但對於【友C母親】提出的其餘賠償則是一概拒絕

主要原因就在於
“當時【友C】並沒有戴好安全帽”

也就是友C只是把安全帽戴上而已並沒有扣好,才造成他摔出去後頭部重擊地面
辦護律師一直著重攻擊這點,
讓最後法官判決【友C母親】的官司敗訴



“我永遠記得當時他母親看著我的表情,那是充滿怨恨的眼神…”

而我和【友A】就要他看開點,發生這件事情也不完全是你的錯…之類的安慰話

“讓我最難過的並不是這件事情…”

【友B】說完這句話後臉色一沉,
完全不算紅潤的臉色更顯的蒼白

“你們知道嗎…之後我幾乎每天都會夢見他…”

“……!”

“他在我的夢裡,站著離我相當遠,但他身上沒有什麼外傷,看起來好端端的。”

“我一開始以為是他擔心我…特地來到我夢裡看看我,但不知道從哪次夢境開始…”

“我注意到他嘴巴在動,他好像有話要告訴我…”

“我在夢裡使盡力氣奔跑,但不管怎麼跑都只能慢慢接近他…我想知道他在說些什麼…”

“每次夢到他,我就離他近一點,終於…在大約一個半月後,我終於跑到他面前了…”

我跟【友A】都屏著呼吸聽他說,
但我注意到【友B】頭上冷汗直流

“而他依然低聲的嘴裡嘟噥著,我把耳朵緩緩湊到他嘴邊…我終於聽到他說的話了…”

“他帶著淺淺的微笑,靜靜的看著我,一直重複的說著一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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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友B】:
之後…我每天都非常難過,
我不知道他這麼恨我
終於我父母發現我不對勁,
我才說出這件事情
我想要他們幫我去找人觀落陰,
請出【友C】來…讓我好好跟他道歉

我不止一次嘗試這麼做
但每次擲杯的結果都是“他不想見我。”
我真的快崩潰了,
到最後我甚至想一死了之,
到那邊好好的跟他說抱歉

不過…
後來我偶爾透過一個有道行的師公才知道
恨我的並不是【友C】
而是他的媽媽…
【友C】是真的擔心我才到夢裡來的
但他的母親對我的怨恨化作生靈詛咒著我
我一想到就感到害怕,
她到底每天詛咒著我去死多少次…
我打算去【友C】的靈堂上香也被她給回絕…
最後不得以,
我父母只好請人做法去趕走這個生靈
但人家總說 生靈比死靈更為可怕…

我到現在,偶爾還是會夢見他在夢中對著我呢喃





“你為什麼還不去死…”





(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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