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光下的約定 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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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  酒吧,駐唱的起點

次日,歐陽旭特地起了早,上街逛了幾間服飾店,買套簡單有型的衣服,他知道面試需要得體的外觀,也想給那個可愛的紅傘女孩一個好印象。歐陽旭將自己整理,在鏡子面前望著自己,露出滿意微笑,依照昨天虞悅給的地址,找到一家酒吧,簡單的白色招牌上寫著chatting bar。

chatting bar,沒有普遍認知的酒吧亮麗奢華,外觀簡樸中透著高雅,散發著一種很舒服、很自然的氛圍。

走進店裡,絢爛霓虹燈、喧鬧吵雜的人聲、熱血沸騰的音樂全然不見,在他耳邊響起的是溫潤柔和的鋼琴曲,處在舒適而溫暖的空間,每位客人搭著一杯美味調酒,臉上洋溢著幸福笑容,。

「玄樺姐,這就是我昨天向你提過要來應徵駐唱歌手的男生。然後這位是我們的老闆,玄樺姐。」送完飲料的虞悅看見剛從門口走入的歐陽旭,引著他到吧檯找老闆應徵。

擁著一頭俐落短髮的玄樺微微抬頭,目光掃過眼前的歐陽旭數秒後,心思再次落在調酒工作,「上去,一首。」

「啊?」歐陽旭摸不著頭緒,不太能夠理解眼前這句簡短話語。

「玄樺姐的意思是,讓你上舞台表演一首歌曲,他會依照你的表演魅力、演唱實力、還有觀眾反應度來評估你合不合格。如果你表演需要鋼琴伴奏,可欣能夠幫忙;若需要鼓手,阿勳可以幫你,但他現在出外批貨,如果你需要他,要等一陣子。」虞悅對於歐陽旭的反應習以為常,通常第一次和玄樺姐接觸的人都會出現摸不著頭緒的狀況,她趕緊上前為歐陽旭解釋,並指著她身旁一個綁著馬尾,對著歐陽旭點頭微笑的女孩介紹著。

「謝謝,我可以彈奏吉他自彈自唱,我喜歡這種表演模式。」歐陽旭搖頭,笑著婉拒別人幫忙伴奏,趁著中場休息時間走上舞台,進行演唱前簡單的調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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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啊,小悅,這個光是調個音就帥到無與倫比的帥哥是誰啊?你在哪撿到他的?叫什麼名字?家住哪裡?」綁著馬尾的葉可欣用著超級興奮的語氣向虞悅打聽舞台上的歐陽旭。

「他又不是貓啊狗的,說什麼撿到。而且你為什麼開始做起身家調查?我昨天下班在廣場看到他的歌唱表演,後來下了大雨,他為了躲雨在商店屋簷下彈吉他創作,我就好奇的過去問問,後來才知道他需要一份工作,剛好我們不是缺一個駐唱歌手嗎?我就推薦他來試試看,這一切都是巧合。」虞悅對葉可欣過分熱切的反應感到無言以對。

「哇,好羨慕你!老天爺也太不公平了吧,我怎麼就沒辦法像偶像劇一樣,路上就能邂逅帥哥。姑且不論這個帥哥歌唱如何,光是那張俊俏臉蛋,不知道就可以迷倒多少女生,如果我是玄樺姐,一定毫不猶豫的聘用他,重點是可以幫我們店裡增加不少女性顧客。」談論起帥哥的葉可欣眼神裡充滿火熱,一番言詞逗得虞悅哈哈大笑。

「我昨天已經見證過他的表演,相信他可以合格的。」對於歐陽旭的實力,虞悅並不擔心。虞悅話鋒一轉,「不過可欣你哪時這麼關心店裡的生意?還增加女性顧客……我想這裏頭你的私心才是真的,希望他可以留下來每天養你的眼,讓你每天都有帥哥可以欣賞。」一針見血的戳破葉可欣想自肥的想法。

「嘿嘿,知我者莫若閨蜜小悅也,把我的底細都掀光。誰叫店裡只有一個自以為型男但骨子裡卻是話嘮的李光勳,沒來一個帥哥給我透透氣怎麼行,我可不想我美好的青春都還沒盡情揮灑就先枯萎了。」葉可欣對虞悅懂她的程度佩服的五體投地,一邊數落著不在場的可憐男性。

「我覺得你和阿勳很適合啊。」虞悅回想腦海中可欣和李光勳相處的畫面,肯定的回應。

「拜託,你可以不要給我觸霉頭嗎?誰跟那個盡說廢話的人適合。我們還是專心看帥哥表演,還是帥哥才是我的菜。」葉可欣翻翻白眼,對虞悅胡亂湊對感到不滿,決定中止話題,期待著舞台上讓她心心念念的帥哥表演。

舞台上的歐陽旭調音完成後,向台下觀眾點頭致敬,坐下來閉上眼,感受從踏進來時對chatting bar的氛圍,一首曲目在腦海中浮現,他張開眼時手指按住琴弦,自信在他的身上綻放,一段悅耳的和絃流淌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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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無聊拿放大鏡  看風景累不累

卻忘記了看清楚  自己是誰

我的宇宙輕飄飄  美得搖搖欲墜

旁人來來去去    像行雲流水

這首曲子是歐陽旭非常欣賞的女歌手所演唱的,舒服慵懶的美聲在每個人的心坎裡搖曳,而歐陽旭翻唱這首歌時,選擇在第一段主歌用舒緩、柔和、細膩的抒情聲線搭配著純淨、曼妙的吉他,有別於原唱在第一段採用輕快活潑的節奏、清亮的嗓音來詮釋,引領觀眾進入餘音繞樑的微醺境界。

Oh 不醉   就學不會

只要我以為 就不是誤會

誰都是寶貝 有什麼真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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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是是非 都似是而非

醉眼看世界 世界隨我陶醉

飄逸的微醺交融於副歌及晶瑩剔透的吉他聲中,時間彷彿靜止在此刻令人失魂的醉意,難以從飄然氛圍中回神。

歐陽旭用著說故事詮釋這首歌曲。

第一段就像是一個美麗的女孩小酌後,赤腳踩著清新的草地,在一片遼闊的草原中,在微風的吹拂下踏著輕輕的步伐,烏黑的長髮隨風飄揚,粉嫩的臉頰上夾帶著些許紅暈,身體緩緩溫熱,輕飄飄地像是要走入雲端之中。

第二段開始的詮釋和第一段是不同風格,俐落的手指彈奏出輕快的節奏,像是女孩身體隨著大自然的節奏,轉圈、律動,開始在雲端中跳起舞蹈,隨著暖風翩翩起舞,飄逸如漫天輕盈的雪花,清雅得就像步步生蓮的仙子,最後以吉他旋律结尾和開場首尾呼應,歌聲迴盪耳膜之間,久久不離。  

歐陽旭藉由這首歌徹底傳達出「醉眼看世界,世界就最美,最好的滋味,就是耐人尋味」的­人生哲學,透過極富節奏感的疊字歌時巧妙傳達出來歌曲真意,台下觀眾個個如癡如醉,似乎在歌曲結束後還沉浸在曲子裡,沒能回過神。

曲子結束,台下瞬間響起一大片如雷的掌聲,歡呼聲與安可聲絡繹不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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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陽旭站起來,向觀眾敬禮、揮手,提著吉他走下舞台,他能感受到聽眾熱切的眼神關注。

歐陽旭走向吧檯,看見虞悅向他展露燦爛的笑容,點頭對他的表演肯定;葉可欣在一旁激動的歡呼,對他豎起大拇指,讚譽有加;老闆玄樺姐還是一貫的冰冷臉蛋,默默地調著酒。

玄樺完成手上調酒後,放上送餐盤,她看著眼神有著喜悅的歐陽旭,朝著虞悅說道,「有水準,明天過來。」

「啊?」歐陽旭又開始摸不著頭緒,努力思考著玄樺話中的意思。

「玄樺姐的意思是合格通過,明天開始正式上班,我就相信你一定辦得到。」虞悅拍著手,恭喜他正式成為chatting bar的一員。

「太好了!這樣我以後上班不僅有好歌可以聽,還有帥哥可以看,哈哈哈。」一旁的葉可欣樂見結果,笑得合不攏嘴。

「謝謝你們,我會努力的。」歐陽旭望著眼前眾人似宣示般認真說道。

「既然你已經成為我們的正式成員,那我來幫你介紹一下在這裡工作的夥伴。這位是可欣……」虞悅熱心為歐陽旭介紹起工作夥伴,準備介紹身旁的葉可欣時,卻硬生生被打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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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葉可欣,牡羊座B型,今年22歲單身,會彈鋼琴,超愛有才華的帥哥,我和小悅是從小一起長大的死忠兼活帖,她是我最好的閨蜜,我們吃飯、睡覺、工作、洗澡都在一起,應該說除了上廁所之外,我們都在一起。」葉可欣很快地打斷虞悅的介紹,積極的自我介紹,但誇張地介紹卻讓歐陽旭忍不住笑出來,虞悅在一旁也無奈地皺眉頭。

「可欣,你的介紹詞像在相親就算了,幹麻把我一起拖下水,連洗澡、上廁所這種的都拿出來講,都不會害羞喔。」虞悅拉著葉可欣的衣袖,眼神示意這種赤裸裸的介紹過分熱情。

「有什麼關係,反正以後就是工作夥伴,他遲早會發現我們的關係匪淺,我是怕他忌妒我們感情好,事先提醒他而已。帥哥,我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小悅好像也還不知道。」葉可欣提出疑問,立刻讓虞悅轉移對自我介紹的抗議,也好奇地望著歐陽旭。

「我叫奇東旭,曠世奇才的奇,旭日東昇的東,旭日東昇的旭,你們可以解釋成旭日東昇的曠世奇才就是奇東旭本人我。」歐陽旭為避免姓氏引起關注,導致他的夢想之路出現變數,靈光一閃想出一個假名。

「哈哈哈,曠世奇才奇東旭!你在搞什麼名堂,歐陽……」一名高瘦男子站在門邊,手抱三大箱飲料,對於剛剛歐陽旭響亮亮的自我介紹大聲嘲笑,就在要說出歐陽旭的真名時,感受到歐陽旭兩道殺人目光,瞬間乖乖閉嘴。

「李光勳,你是對帥哥的自我介紹有什麼意見嗎?出去混水摸魚這麼久,一回來就笑得這麼浮誇,不怕下巴掉到地上……」葉可欣對著李光勳破口大罵。

「喂,葉可欣小姐,天地良心啊,你是哪隻眼睛看到我去混水摸魚,大熱天我一個人去幹這種苦差事,沒獎勵就算還被你罵到臭頭,你自己在這邊跟歐……這位我的舊識東旭聊天,你可還有一分善良?」李光勳憤恨不平的放下三箱重物,面對葉可欣的指責不滿的反駁。

「阿勳,你是怎麼認識東旭的?」葉可欣被李光勳的話氣得牙癢癢,正欲和李光勳唇槍舌戰,然而虞悅在此刻提出的問題著實讓她好奇,只得愛恨情仇暫放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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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他,在星盟認識的。」李光勳望著兩個女生投來的目光,一派隨意地說出像似一件平凡無奇的事。

「星盟!」虞悅和葉可欣都驚呼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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